第0444章:川军团:和鬼子战不休 (第1/2页)
火。
一望无际的火在燃烧,到处都是百姓惨嚎,几个鬼子狰狞扭曲的脸混在其中,肆意的大笑中,一条条生命被鬼子轻易的收割。
血。
一条大河横亘在了眼前,但湍急的河流是浓稠的红色,滚滚的血色河流被一条大坝拦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那喊着:
“都走开!都走开!准备炸!炸了大坝,下面的人就不敢安逸了,炸了大坝,下面的小鬼子就被洪水冲走了!炸啊!”
夏天疯了似的冲了过去,大吼着不能炸,却被人死死的摁住,喊叫着的军官悠然的走到了夏天跟前,那张脸不断变幻,最终定格变成了龙文章的样子。
狰狞、扭曲、变态、疯狂。
夏天看着那张脸,重复的哀求:“不能炸,不能炸啊……”
“要炸,炸了,下面的人就不安逸了,炸了,鬼子就被挡住了,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了,我们就能练出更多的军队了,炸,来,按下去,炸了它。”
“不!”
夏天凄厉的惨嚎。
……
“不!”
夏天骤然翻起,满目的惊恐、满头的大汗。
只是,入目所见,再也不是狰狞扭曲的脸,也不是红的让人心悸、稠的让人绝望的河流,而是收拾的干爽却依然遮不住简陋的屋子——好半天夏天才明白过来,这是他们搭建的病房。
兽医跑了进来,看到呆滞的夏天后,手在夏天的眼前来回摆动,小心翼翼的问:“赚啦,赚啦,你看我是谁?”
夏天狠狠的舒了口气,没好气的说:“老兽医,我还没到老年痴呆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个娃子的魂没了!”郝兽医叹了口气?伸手就去摸小天额头,夏天下意识的欲躲?却浑身疲软,连郝兽医的手都没法躲开。
粗糙的手摸在了夏天的额头上?郝兽医收回手说:“不烫啦?你个娃娃啊,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迷龙背你回来的时候,烫的吓死人啦!”
夏天的第一反应却是:“啊?兽医,这么说我是你治好的第一人?”
兽医无奈?指着夏天说:“你这个娃娃呀,你呀……是死啦死啦找虞师座要了医生?老头子我啊?就是看看你?你说说你,才这么年轻就往死里糟蹋自己的身体?这以后呐……”
夏天报以傻笑?随即却问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那些小鬼子怎么样了?”
“虞师座发动了大抓捕,找出来了不少,把剩下的逼得也都呆不住了?最后几个小鬼子走投无路想过江没成?两个当场打死了?还有一个割了腕,在江边流干血死了。”兽医说的很是凄凉,大概是因为看到了那具流干了血的鬼子尸体的缘故——
都是些年岁不大的娃娃,死的时候还脏兮兮的,流干了血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死光了就好,”夏天舒了口气,追问:“还有百姓遭殃吗?”
“没啦,就那一户,有个小鬼子在临死前说你像个疯狗一样咬着他们,他们不敢出去。对了,今早虞师座来过,专门看你呢。”
夏天笑了起来,随即又是黯然——说到底,还是有一家五口遭了秧啊。
“看我?嘿,”夏天整理了下心情,嘿笑着说:“我好大的面子!”
“真的,虞师座想把你调到特务营,说你留在这是糟蹋了人才,死啦死啦说随你的意,夏娃子,其实吧,去那里也不错,起码比咱们这里……”兽医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夏天哼哼的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老兽医哭笑不得,最后说:“你等下,我给你弄吃的去,死啦死啦给你留了病号饭,你呀,要爱惜身体,你知道你昏了多久吗?四天!”
老兽医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大妈,夏天听着听着却露出了笑容,被人念叨的滋味,真好啊……
……
一群人涌进了病房。
夏天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听着一句句关心,笑着说:“放心好了,我装的像头牛似的,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
迷龙哼哼的说:“壮?我一巴掌就给拍昏了,还壮!豆饼,去我家一趟,让我老婆炖鸡汤给这小子补补!”
“龙爷,”蛇屁股可怜巴巴的看着迷龙:“弄只老母鸡啦,我来炖鸡汤啦,我会炖的啦……”
“哪凉快哪呆着去,让你炖鸡汤老子能吃到肉吗?”
“格老子的,迷龙你个龟儿子,老子还以为你是想补偿赚啦呢,没想到你个龟儿子是吃肉时候给夏天露点汤啊!”要麻鄙夷的迷龙,其他人纷纷补刀,最后决定一起杀到迷龙家为夏天准备大餐——这群到现在没领到军饷的家伙,绝壁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夏天无语,这群家伙还是这个味道呐。
一群人闹了许久后,夏天环望好奇的问:“死啦死啦呢?”
气氛突然死寂下来,众人疑惑的看着夏天,觉得夏天问的有些奇怪——他不是怒斥龙文章吗?他不是跟龙文章决裂吗?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都看我干嘛?”夏天莫名其妙,随即哂笑:“是不是以为我恨死那家伙了?”
“不是吗?”孟烦了看着夏天。
“是个屁啊!”夏天翻白眼:“他就是一疯子,我早看出来了,我至于和疯子翻脸吗?”
其他人大笑起来,一个个夸奖夏天宰相的度量,唯有孟烦了,凝重的问:“你想走?”
“走个屁!我、死啦死啦还有你们,都是欠债的孙子,走,走得了吗?”夏天轻叹一声:“南天门啊……”
一声幽叹刻骨铭心,众人沉默起来。
“好啦,别一个个垂头丧气了,咱们是欠债的,得拼了命的把该还的债还上,还轮不到咱们苦哈哈的怨天尤人呢,散啦散啦,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也得去看看这帮家伙有没有偷懒!”夏天强撑着下床,驱赶着自己的这帮子兄弟。
“真没事啦?”
“没事了!等会儿看我训人吧!”夏天摆出了黑脸,众人轰笑,看样子真没事了——那个夏黑脸又复活了!
孟烦了却说:“不能这么绕过那家伙,赚啦,看本人出马给你报仇雪恨!”
夏天不信,说:“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传令兵怎么给我报仇!”
……
死啦死啦站在五个坟包前,静静的站着,他身边有两个人头,像是供奉死者的猪头一样。
康丫坐在车上,看着自家的团座在这五个坟包前杵了许久,不知道自家团长和禅达死掉的五个老百姓有什么话能说这么长时间,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孟烦了来了,他像个令人讨厌的奸臣一样,在康丫跟前问:“他来多久了?”
“快一个小时了。”
“就这么站着?”
“嗯。”
孟烦了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然后在康丫不解的目光中慢慢走向了了死啦死啦的身后——他离的远,只能看见一副画,唯有五个新起的坟包,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是不是认为在这多站会就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了?还是……你在和他们通灵,向他们说这一切的元凶就是你?”孟烦了带着嘲讽。
“我不会通灵。”
“知道,你就是一骗子。”孟烦了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
“他醒了?”
“没醒的话,我找你干嘛?”
“你是我的传令兵!”龙文章转头看着孟烦了:“他走了?”
孟烦了继续冷笑:“他就是个大傻子,被你攒在手里的大傻子!你吃死了他!你知道他不会走的!”
“我以为他会。”龙文章呢喃。
“他没走,欠债的呢——呵,这年头,欠债倒是成挺不错的借口了。”
“那不是借口。”
“是借口!你说你欠着南天门的债,一大群傻子就死心塌地的给你卖命了!你说你欠着债,那个大傻子哪怕被你气的快死了,也舍不得走,呵!一群傻子,就看不出他们的头头是个骗子、疯子吗?”孟烦了刻薄的说:“疯子不可怕,骗子也不可怕!可疯子和骗子的结合体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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