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关起门做生意 (第1/2页)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大抵是因果循环。
红杏阁和醉芳楼挖空了风雨楼的当红姑娘,认为风雨楼已经是瘦死的骆驼。
不足为惧,亦不足为虑。
甚至短时间内应该会退出杭州城三大青楼行列,然而不曾想风雨楼在眼皮子底下抢到一块千钧筹码。
陈闲乔装成蒙面琴师当街献艺,目的是炫技造势与吸引人眼球,也借众人之口传播自己,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与塑造高人形象。通过乔美人对于红杏阁和醉芳楼的了解,也早料到这两家老鸨定会当街争抢自己,而陈闲最后选择风雨楼,让人知道自己将在风雨楼登台献艺,吸引客人来风雨楼听曲。
散堂散座便是客人们喝酒听曲赏舞和看舞台表演的地方,若有其它想法便会到楼上雅间或姑娘闺房。
客人们被吸引进来后,能不能让客人们满意,这便全凭真本事了,陈闲对自己的琴技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而客人们进门寻欢作乐,不可能干坐着听曲看表演,那自然会消费姑娘,也会消费酒菜等,这便间接带活了风雨楼的酒菜生意和姑娘生意。最终能从进门的客人钱袋里扣出多少银子出来,这大抵得看风雨楼的各项服务及姑娘们的巧舌与技巧了,毕竟服务型行业。
风雨楼的红倌姑娘都有自己的淫技与专长,这方面自然用不着陈闲来指点。
按照前一刻说好的计划,陈闲以蒙面琴师的身份被请进风雨楼后,风雨楼立马关门歇业,重新装扮散堂散座和舞台。
此时天色将黑。
杭州城三大青楼之一的风雨楼忽然关上了门,这让那些跟过来的街畔围观之人都困惑不已。这些人有些是纯属看热闹,有些是真心钦佩蒙面琴师的琴技,刚在街畔没听够,想进楼坐下来好好听一听。按理说风雨楼请到这样一位琴道高人,应该趁热打铁广迎八方来客才对,众人都不理解风雨楼为何莫名其妙关上门。
风雨楼在杭州城本身影响力不小,即便近日这段时间生意一落千丈,但毕竟三大青楼之一,其实仍然极受众人关注。
“这风雨楼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红杏阁和醉芳楼的老鸨站在自家楼子门前,都不理解对街风雨楼为何关门。
“你们给我盯紧了……”
两家青楼的老鸨没时间站门口盯着,她们转身进楼之时,不约而同吩咐楼里小厮:“风雨楼开门了立马告诉我……”
天黑这个时间正是客人们寻花问柳的黄金时间,杭州城任何一家青楼在这个时间都会主动出门迎客揽客甚至抢客。而风雨楼却选择黄金时间关门,若说是因为生意太差而不准备开门,两家青楼老鸨认为这绝对不可能,何况刚还抢到了一个琴技出神入化的过路琴师,更没道理关门,那便一定是在谋划些什么。冷幽幽和花牡丹也很关注风雨楼的动静,她二人现在也没时间在门口站着,进门之时让人到时候也及时告诉自己。
昔日豪客满座的风雨楼忽然关门歇业了,引来不少人站在楼门前指指点点。
……
……
风雨楼关门是为借着本身的名气与影响力吸引落花街的熟客及其他人的关注,而与此同时,风雨楼三四十个姑娘从后门出来,假装成普通家室的女子,散在落花街这一带人群中,继续造势与宣扬蒙面琴师,宣扬手法能有多夸张就多夸张,琴技胜过师擎,胜过七弦先生等话都不为过。而之前在街畔听过陈闲几首曲子的人,也都多少在帮忙造势与宣扬。
此时风雨楼门前大约站着一两百人,其中小部分是当时街畔的听客,大部分是看热闹或听说蒙面琴师琴技高超而来。
风雨楼后方院中院房间内。
陈闲拨着算盘说着话:“宣传蒙面琴师,造势引起关注,虽能吸引来客人,但能否一次留住客人才是最重要的,若一次留不住,客人们吃了一次亏,岂会吃第二次亏,吹得天花乱坠也是白费功夫,关键在于客人们进门之后如何经营……”
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浓而不烈的醉人香,桌子中间摆着一盏油灯。
“我觉得不如这样……”
陈闲按着算盘珠子,抬起头说道:“我们打破行规收入场费,意思是进门先给银子,酒菜钱姑娘钱等其它另算……”
“什么都不做,进门先给银子?”
乔美人眯起眼眸想想,摇着团扇轻声问道:“你确定这样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陈闲继续拨动算盘珠子,同时说道:“宣传与造势以后,想必进门的客人大多是冲着蒙面琴师来的,那我们把入场费暂时定为一人三十两,今晚只开设一百人散座,便只做这一百人的生意,那么单入场费一人三十两,十人三百两,百人三千两,这笔收入已经相当可观。我刚说过第一次印象非常重要,关系着客人们第二次肯不肯进门,因此,不能让客人们有三十两入场费吃了大亏的感觉,我这边我是有信心的,那接下来需要考虑的重点,是让客人们觉得入场费没有吃亏……”
“我觉得可以这样做……”
陈闲停止拨动算盘,抬头看着乔美人一对水亮美眸,他继续说道:“第一,降低酒菜的价格,至于降低多少,我们只以对家红杏阁和醉芳楼作为参考,同样的酒和同样的菜,我们只收她们两家一半的价钱,便是让客人们觉得我们的酒菜更划算;第二,降低普通姑娘们作陪和上楼的价格,同样以红杏阁和醉芳楼作为参考,同一等姿色与名气的姑娘,我们只收她们两家一半的价格;第三,挑选十个姿色最出众的姑娘,好好打扮打扮,将她们推出来当风雨楼的当红姑娘,同时将她们作陪和上楼的价格定为普通姑娘的五倍。这样一来,两者价高,两者价低,其实平均下来,赚得更多……”
“而以上,这只是其一!”
陈闲说完,神秘兮兮笑起来,乔美人没好气白眼道:“你弯弯绕绕的又是收入场费又是降低价格,那其二是什么?”
她凑近距离盯着陈闲,吐气如兰问道:“或者说,你真实目的是什么?”
杭州城作为江南最富庶的地方,而落花街又是杭州城最繁华的地段,最不缺的就是富人,以陈闲的判断,落花街绝对有这个消费能力,甚至远远不止。对于这一带的富家公子或老爷们来说,三十两入场费根本是九牛一毛,平时一场花酒吃下来,加上过夜起码得上百两,这还不包括赏银或请客等其它花销,更不包括追求清倌人的花销。如冷幽幽和花牡丹这等卖艺不卖身的当家花魁,有钱的公子哥每一次捧场至少是五百两以上。
陈闲给风雨楼初定的这个经营模式是一种尝试,也毫无疑问是一次冒险,主要是以蒙面琴师作为吸引力才敢这么做。
成与不成,只待开门。
……
……
风雨楼来了位琴技出神入化的蒙面琴师。
这一消息已经在落花街这一带传开,当然关注这种消息的大多是痴迷琴曲或爱喝花酒的人,并未到路人皆知的程度。
蒙面琴师目前谈不上名气二字,只能说有不少人知道这个人,琴技有多高超并没几个人听过。而风雨楼在外造势的姑娘把蒙面琴师吹得天花乱坠,不仅已经身败名裂的师擎拍马不及,连活着的七弦先生也难以望其项背,俨然把蒙面琴师吹成了天下第一琴师。吹得这么厉害,自然没几个人相信,便决定来风雨楼亲耳听一听,到底想看看这蒙面琴师是骡子还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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