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买花的中年商贾 (第2/2页)
风雨楼今晚取消了弹曲等表演,开场歌舞结束以后,乔美人自木梯上走下来,走来舞台中央站着。
“啧……这便是杭州三大花魁之首的风雨楼乔美人?”
“怪事,怪事……”
“老爷我才月余时间未见到人,这乔美人竟是越发的漂亮了,也越发的娇艳欲滴,更加妩媚了,好好……好啊……”
“不愧是花魁中的魁首,当真倾国倾城……”
“如今再说杭州三大花魁,怕有点贬低乔美人了,花牡丹和冷幽幽完全不能与之比美……”
乔美人上台后顿时引起楼上楼下一阵哗然,大都觉得乔美人比以前更加漂亮,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之感。众人有这种感觉其实很正常,乔美人如今一颗心已经融化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更懂柔情与妩媚,一对眸子更加勾人心魄,她如今是女人的美,而非是昔日少女的美,自是大不相同。此时无论是第一次看见乔美人,还是曾经见过乔美人很多次的人,都不由为之惊艳与唏嘘不已,大抵是个男人都心动,准备参与竞价的人更是目中泛光。
“原来这就是乔美人,真不是一般的美……”
郭庄岳三人站在第二层栏杆前,直勾勾地盯着乔美人,三人皆无比心动,他三人今晚本就是过来参与竞价的,此时已有种势在必得的顽强心念。同样站在第二层的楚乾律,这一刻也很心动,可惜他今晚只是过来看热闹,并未准备银子参与竞价。竞价规则是当场看银子,喊出多少得看到多少,没银子只靠一张嘴喊,喊一千万两也没用。楚乾律觉得有点遗憾,到底没想到乔美人的美如此出乎意料,他今日也听过陈闲和花牡丹的事,陈闲这些日没回山庄,这种事本在他意料之中,他并未当回事。楚月娇与楚乾律相同,今晚也是过来看热闹的,她也没把陈闲和花牡丹的事当回事,在她眼中不过一青楼女子而已。
“美……”
站楚月娇身旁的韩惊涛看着舞台上的乔美人,一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但他并不敢太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洪兄……”
他看向一旁洪竞泽,洪竞泽不自觉地舔着嘴唇。
此人酒色脑子,恨不得直接扑下楼扑上舞台,好半晌才收回视线看向韩惊涛。
他二人今晚是来参与竞价的,当然是洪竞泽出面,然后大抵想着二人共享,这时候交换眼神,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务必,夺下第一夜。
而同样有此强烈执念的金玉行大掌柜,当看见乔美人比昔日更美,眼神中仿佛燃烧起火焰。
“附耳过来……”
大掌柜招来身边管家,眼睛盯着乔美人,悄悄对管家说道:“二十五万两太少了,你速去再筹二十五万两过来……”
“这……”
管家闻言大惊,摊着一只手掌,一脸骇然说道:“加起来岂不是五十万两了?”
“五十万两而已……”
大掌柜依旧盯着舞台上的乔美人,他目光火热喃喃道:“如此美人第一夜,五十万两而已……值!速去速回!!!”
“是,是……”
管家不敢耽误大掌柜的美事,立即转身一路跑着跑出风雨楼。
其实此时有不少其他竞价之人的下人跑出风雨楼,想法都如这位大掌柜,需筹备更多银子。
……
……
由于原本打算竞价花牡丹第一夜的客人已大多进了风雨楼,家底不够看热闹的人也都去了风雨楼,因此此时的醉芳楼客人并不多。花牡丹经过此一事,在大众心目中已沦为卖过身的红倌姑娘,在人心中也已掉出三大花魁之列,极富之人不会为了破过身的花牡丹来醉芳楼,今晚进门的大都是有想法买下普通一夜的人。而竞价是在一刻钟前开始的,因为竞价的人不多,场面也便不怎么激烈,处子与非处子差别如天与地,花牡丹掉价掉到这等程度本也在所难免。
“五百二十五两……”
醉芳楼散堂内有个客人喊出这个价。
接着也有其他客人五两十两的往上加价,这与风雨楼的客人筹备的银子数目完全不能相比。
醉芳楼老鸨早就已经气过头了,原本可以以数万两的价格卖出自家花魁的第一夜,但谁曾想出现这等事,如今这种价格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花牡丹一夜只值这么多。其实这个价格半点也不低,落花街三大青楼最当红的红倌姑娘,一夜是一百八十两银子到二百三十两之间,这个价格在江南一带绝对算得上高价,而醉芳楼现在喊出来的价格已经是最当红姑娘的两三倍,已超出杭州城绝大多数人的消费能力。
当然。
清倌靠才艺,红倌靠长相,但无论清倌还是红倌,都会因为年龄增加而持续掉价,红倌因为每晚接客,掉价掉的更快。花牡丹在人眼中已是破过身的红倌,她今夜的价格或许能有最当红红倌的四五倍或六七倍,但随着时间的推进与摧残,她的价格绝对一夜比一夜低,到那时不可能再是其他当红姑娘的多少多少倍。
“六百八十五两……”
“七百两……”
今夜的花牡丹还算比较新鲜,价格仍在缓慢地上涨,醉芳楼其他姑娘很羡慕这个价格,这是她们一生达不到的价格。
陈闲乔装成中年商贾坐在醉芳楼散堂内,他身旁坐着叶子由,因为担心被醉芳楼老鸨认出来,叶子由是被陈闲拉过来当遮掩的。陈闲过来买花牡丹这个人,现在并未急着喊价,他在等着看如今的花牡丹一夜值多少银子,这样他才好给出一个醉芳楼老鸨肯卖花牡丹这个人的最终价格。当价格上涨到七百五十两,醉芳楼散堂顿时没了加价的声音,已差不多达到极限。
“不知还有哪位客官对我家女儿花牡丹感兴趣?”
老鸨强颜欢笑问着在座的客人,一夜损失七八万两,她心中滴着血,对花牡丹已恨到骨子里。
“我有兴趣……”
陈闲站起身,面朝着舞台上站着的老鸨,他伸出一只手,嗓音低沉说道:“我出十万两……”
“十?十万两?”
老鸨惊喜张大嘴,散堂在座的数百客人顿时大惊。
“此人疯了吧?”
“破过身的花牡丹一夜能值十万两?”
“莫非……”
老鸨也反应过来,笑容满面走下舞台,走来陈闲身前站着,笑容满面问道:“这位客官却是想买我家女儿当小妾?”
“对……”
叶子由站起身,他按进门之前说好的话,说道:“本家小叔缺个妾室,老鸨你说句话,愿不愿卖人?”
以花牡丹这一夜七百五十两的价格,十天七千五百两,一百天七万五千两,算上持续掉价等自身或其它因素,花牡丹平均三百两一夜的超高价格或许能维持一年时间,这便是将近十一万两。当然这十一万两也有可能需要两年甚至三年四年,这种事根本说不准,陈闲给出的价格绝对公道,表面上被人破过身的花牡丹也值这个价,终究本身有姿色有名气。而实际上还是处子之身的花牡丹,其价格远远超过十万两,十万两买进风雨楼,一旦澄清花牡丹还是处子之身,她的身价也会涨回原来的身价,更能赚回十万两,且不说乔美人买花牡丹进风雨楼有其他打算,单以买卖而论,绝对稳赚不赔。
“十万两……”
老鸨心中也在盘算着价钱,她这些年投在花牡丹身上的银子早就赚回来了,她此时在想花牡丹多长时间能赚十万两。
同时也在想,到底是一口气猛赚十万两,或是一年一年的慢慢赚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