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古老者,入灵山(合一,8k) (第1/2页)
三十三重天之外,兜率宫中
天地之间,虚幻的时光长河凸显,从遥远的古老而来,奔腾不休,水色粼粼,冲刷着万事万物,从未改变,绵延至帝者的足下
祂共振万古诸天,亘古亘今只在一念间,缓缓望向了那开天辟地之初
“贺道友,天帝归一,身化古老。”道装老者轻扶道冠,悠然贺了一礼
金银两位童子略显拘谨与敬畏,欠身拜下,只觉眼前这位古老帝者跨越了太古洪荒,跨越了万古千秋,直达最初之时
祂像是亘古亘今般的存在,神秘而古老
六妙高上玉皇天帝,六妙高上九穹御历万道万化玉皇大天尊!
就连昔年威压上古,一手立下天庭的高上天帝也只是祂化出的神灵身,追随其真身,则可立于开天辟地之初,是真正的古老者,道门大天尊!
就在这时,帝者身后的六条大道轨迹结成雏形,化成一座六色彼岸神桥横跨于时空长河之上,直指那开天辟地之初
一瞬间,这六色神桥便犹如渡世宝筏一般,将祂承载
越过了上古神话时代,越过了太古洪荒年间,越过了中央天地黄老君背靠大道之树统御三界的纪元,越过了先天神灵与大妖呼啸横行的远古,越过了最初最古老的纪元,来到了天地开辟的刹那,来到了时光刚刚伸展的瞬间。
道装老者收回目光,而在那开天辟地之初的更前,则另有一位道装老者投下了目光,隐含笑意
帝者逆流而上,回溯最初,踏着六道轮回的神桥,就这般突破了中央天帝黄老君等纪元,迈入开天辟地的鸿蒙年代,成为古老者
这个时候,元始天尊的身影依旧存在,盘坐在幽深混沌里,静静看着帝者“到来”!
“道友。”下一刻,两尊至高存在的目光汇聚,帝者降临在了开天辟地之初,烙印于此,化成了既定的锚
元始天尊则手持盘古之幡,运转开天之印,猛然劈出!
轰隆!
无尽的光与热,无尽的破灭与新生,无尽的法与理
混沌奇点大坍缩,引爆所有孕育造化
开天辟地!
帝者立身于此,目光扫过,一尊尊压垮诸天万界的存在以古老的姿态呈现着
祂们以超越生灵想象的姿态存在着,不可名状,不可触及,不可揣度;但在同样至高的存在中,这便是可以理解的信息流,是祂们存在于世的象征与特点
凝聚道果雏形,回溯到开天辟地之初,便是古老者的要素
而伴随着力量的提升,直到回溯至开天辟地之前,达到时光根源,便成就最古老者。
嗡嗡!
见到祂到来,开天辟地之初的寥寥几位古老者同样散发出了凌驾万灵之上的波动,似道贺似交流,逐渐影响着未来
这一幕既是意外也是了然,一切的变化都是既定,都是天意的选择
“过去亦是未来,未来映照当世。”帝者自语,己身圆满改变
所呈现的,不被彼岸之下生灵所能理解的姿态愈发沧桑古老,于开天辟地之初始,与天地同在,何其古老,不可名状
开天辟地之前,除却三道彼此呼应的身影外,同样还有着一尊以无垢无净琉璃金身佛陀姿态呈现的存在
此际,祂微微回望,隐隐触及向那尊屹立在开天辟地之初的帝者
另一处时间节点,三十三重天外天内
金银两位童子见帝者逆流向最初,便收礼而起,继续看护着身前的鼎炉,却发现其愈发圆融无暇,像是要圆满出世了一般
两人望着那鼎炉内隐隐勾勒出的形态,神色略动,这里面炼着的那位,在上古时可是有着天大的名头
历代驰名第一妖!齐天大圣美猴王!亦是灵山斗战胜佛
每一个光环,每一个名头都有着极大的分量,可想而知祂出世时将是怎样的强大
“天时将至,你也该入灵山走一遭了。”道装老者静静盘坐,仿佛自开天辟地之前便是如此,祂顺着鼎炉方向向前望去,赫然得见一片清净
那里是,灵山!
···
当世,真实界
苏杭之地,玉皇山所立之所,一片欣欣向荣
山脚两地交汇之处,亦是形成了一座恢弘巨城,汇聚两地英才人杰,希冀能被玄天宗的外务长老看中,收入门墙,加入这威压天下的天帝道统
一天压世,东西仙门,三才剑宗;这等排名可并非虚言
当世唯一有自证传说者坐镇的正道门派,自然引人注目,何况还有紫微星主,太阳神君两尊传说层次的上古正神,自然汇聚天地之灵机,大日与群星恒在,普照玉皇山
莫说是人族,就是妖族的踪迹也在此出现过
求道之心生灵皆有之;其次昔年天庭亦是统御万方,人仙鬼神妖皆在其麾下,一视同仁
故而也有些来撞仙缘的存在,不足为道
这一日,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驶入了城池,门窗被奇怪白纱遮掩。让人难以窥见里面的景象。
车内铺着厚厚的地毯,摆设华丽,坐着一男一女,女的红裙似火,嘴唇微嘟,仿佛天生如此,魅惑自生,眼眸则干净清澈。
两者形成鲜明对比,交织出远超凡俗的魅力,加上国色天香的容颜,就仿佛传说里的九尾狐狸,男的则白发苍苍。颇有书卷之气,打扮像是仆人,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少女。
透过白纱,少女看到了乘着铁制飞鸟翱翔而过的开窍好手,看到了平地而起,高达百丈的摘星楼,据说里面能住很多人,能容很多店铺,来往行人匆匆,虽有忙碌之色,但神情间充满了希望,让整座城池染上了朝气。
“文伯,上一次我们进入人族国度时,还是一成不变的场景,如今则截然不同,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少女正是妖圣传人,神话的西王母,青丘狐族少主。
文伯嘿了一声“和记载的中古景象很一致,墨宫最擅长做这些事情了,但都流于精巧,偏重享受和便捷,若是太平盛世自值得艳羡,可如今末劫将至,大能们将纷纷苏醒,这样的繁华,不过是一拳一掌的等同,镜花水月罢了,仙途武道等才是正理。”
“话是这么说,但绝大多数人不用末劫又能活多少年,终究要灰飞烟灭,能享受自然要享受。”小狐狸颇有几分多愁善感,叹生命之易逝,感永恒之难得。
“所以才要刻苦修炼,提高寿元,否则很多延寿之物都无法承受。”文伯观点不变。
尤其是在罗教卷帘神使,掌灯神使现世;魔君被玉皇斩灭一身后,传说级数的实力便成为了镇压当世的资本
马车前行的并不慢,片刻间便来到了玉皇山山门前
那一池莲花盛开,格外艳丽,昭显着蓬勃生机
就在此时,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一位金袍加身的高大男子出现在山脚,周身呈现出永恒燃烧的莫名姿态,如若直面大日,浩瀚威严
“天帝已知晓两位到来,若要入山,便随我来。”祂平淡开口,目光中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况
放到以往,这样的生灵若非持有妖圣枪,祂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既然天帝传见,祂自然要来走上一遭
传说大能?!
昔年的太阳神君?!
玉皇竟是让祂来接引?
这是下马威不成?
小狐狸娇憨神态愣住,有些木然的握了握妖圣枪,看向了一旁的文伯
可惜文伯也不曾见过这般大场面,直面一尊传说大能,他此生还是头一遭
何况还是昔年威名赫赫,执掌诸天大日权柄的太阳神君,他没露出惧意就已经是心灵强大了。
数息后,妖圣枪微微放光,小狐狸面色微红,旋即转为淡漠,清冷道“有劳神君了。”
太阳神君也不言,抬手一拂便是天地变幻将两妖笼罩,一下子穿梭而起
抵达了玄天殿,只见里面竖立着一尊天帝神像,气势恢宏,神圣庄严,俯瞰万方
而神像下有一尊身影负手而立,身周隐含时光长河连成的圆环,神圣莫测,万化不定,同样的威严古老
自证传说,诸界唯一,短短岁月便臻至如此境界……小狐狸垂下眼帘,行礼道“狐族青丘,拜见天帝。”
她心中微微跳动,忆起昔年还曾与这位天帝交过手,不过还是以神话组织的西王母身份,虽然总是不敌,但终究保下了性命。
“拜见天帝。”文伯险些连心神都失守,连忙跟着行礼。
渐渐的,那尊神像之下的身影回首转身,露出了一张威严冷俊的面容,淡漠望来“‘妖皇’命你们前来,有何事?”
小狐狸沉默了一下,持着妖圣枪,不再犹豫,直截了当道“希望天帝能同往灵山,救出残存大圣!”
“救出残存大圣?”王腾眼中波澜不起,只是静静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紫微星主与太阳神君对视一眼,神色莫名,竟然找上玄天宗来求助,这背后的水,看来很深,多半有大人物的布局在其中
王思远却是眉头轻扬起,五指拂过手背,细细思量着
当今之世,人族虽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焚油,正蒸蒸日上,可一旦遭遇传说级的敌人,还是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能勉强维持的势力寥寥无几,初入传说的大能都可以逆乱天地,何况上古时代纵横天地间的大圣们?
真要说起来,能庇护天下的,也唯有玄天宗的玉皇与两位天庭正神,以及真空家乡内的两位神使
这时候救出大圣们,所引导的变化显然是未知的,说不得也会冲击当今天下局势,毕竟祂们可不是传说,而是真正的造化大神通者!
“有趣,来找我,就不怕到了地方,我出手提前扼杀那些苟延残喘的大圣吗?”王腾轻笑着开口,目中却隐含冷意
文伯神色一变,他知晓这位主所言也不是不可能,祂不仅仅是传说大能,还是掌握了一气化三清与诛仙剑阵这等可怕大杀器的存在!
更何况,有传闻说祂得到了真正的诛仙阵图,那可是灵宝天尊的伴生之物,纵使造化也要变色!遑论是状态不佳,跌落至最低谷的大圣们
若是真叫这位玉皇一念起,杀了个流血漂橹,那他们妖族可没处说理去
妖族的那位存在就这般笃定吗?
小狐狸眉眼不动,平静自若道“别妖或许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当今万界,天帝为尊,大神通者不出,谁与争锋,灵山处处危险,步步隐秘,能得您相助。成功把握至少提高五成,为了救出大圣们,值得冒险。
而且,以您的实力与气量,也并不会畏惧不是吗?此举也并非没有好处,只是权衡利弊罢了。”
说着,她缓缓递出了一抹流光,内里包含着重重光影,仿佛诸天时光的凝结,缓缓飘荡至王腾身前
“天帝的气息。”王腾感受着流光内的种种玄妙,内里是当初天庭坠毁天帝所分化出去的部分力量道痕,蕴藏了时光与命运的真谛,包含了部分虚幻大道,这是传说向造化进发的重要底蕴。
略显附带的,内里还有诸多其他宇宙天帝他我存在的坐标,是一笔巨大的资粮
按祂所想,应当是出自妖圣凤兮之手;当年祂是五方五帝之一的火皇,能在天庭崩塌之时收集到这些东西也并不意外。
“你叫什么名字。”王腾手托包含着天帝虚幻大道碎片的流光,饶有兴致的望向了小狐狸
闻听此言,小狐狸便知晓交易有戏,便嘴角微勾,梨涡生动“禀天帝;以前的名字已经不用了,成为青丘狐族之主后,现在叫做‘青丘’。”
青丘···,那苏妲己似乎也来自青丘,王腾念头发散,联想到了葬身于中古的天仙苏妲己
祂收起流光,淡淡道“约定时日,吾会前往。”
“多谢天帝。”小狐狸与文伯没有多言,躬身行礼便告退
在这大殿内,三尊传说大能当面,纵使有妖圣枪自发庇护,他们也感受到了难言的压力,一刻也不想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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