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铜棺之主?(合一) (第2/2页)
与此同时,古地府轮回路尽头,时空扭曲凝固之地,焉的有一捧火光般的符文窜出
内里无数形体的祭坛交织,演绎出‘祭祀’相关的种种概念,与先前相比,圣祭符文发生了质的蜕变,宛如升华
轰嚓!
火光璀璨炽盛,这处时空扭曲凝固之地彻底瓦解崩灭,显露出盘坐在祭坛上的一抹虚淡烙印
祂的形体仿佛不存,被某种力量焚烧净化,只剩下了部分烙印浸润世间,维持着存在,尚且有丝丝缕缕的火光环绕在旁,似乎是异变的根源
“能煅烧出原初物质的火焰,果然不凡,升华涅槃之路也伴着无尽的危险,一步错便是永坠,所有存在痕迹皆消。”
虚淡的烙印间,有意念震荡而出,将那重重火光般跃动的圣祭符文召回,聚拢成一捧绚烂火海铺展,将最后残存的烙印也焚烧殆尽了,吞纳入符文中
唰!
紧接着,便有全新的烙印衍生,从有到无,从无到有,披着最古混沌化作的霞衣,自火光符文中走出
显然,祂的存在愈发超然了,像是经历了一次小涅槃,得到了锻造与升华
“将火光初步融入圣祭符文中,提升很显著,不见得低于原初物质的位格;很想尝试一番,是否能让那些始祖永寂。”归来的王腾轻笑,升起了莫名念头
这股源自时光炉根源处的火焰不可谓不强大,没有引动其本质与源头,只是接引出部分便令得祂灼烧的只剩下了些许烙印,循环往复
有舍才有得,这般熬炼之下祂自然收获不小,甚至有了再上高原的念头
而此刻,祂周身圣祭火光澎湃,令得整个古地府轮回路的尽头都是通明一片,仿佛将某些曾今的痕迹连接了一般,有莫名的古老气机自尘封的古史中浮现
嗡嗡!
突然,时光炉震颤,轮回路的尽头耸立祭坛开始中出现一些模糊的景象,同时先前响彻的古老呢喃之音再现
这是一种冷漠、刻板、无情、机械的声音,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源头正是时光炉与祭坛,仿佛在重现着昔年种种,揭露着此地诞生的根源
“天难葬者,掩埋四极浮土间,伐阴与阳二柴,引大空之火,纳古宙之焰,焚!……”
这段话持续了数次,而且还出现身影,很模糊,也很朦胧
王腾手持时光炉,注视着过往种种,那是一个生灵,模样形体看不真切,但却能发现,祂被某种土质覆盖,有火光腾起。
而这火光,不同于祂先前引动的,乃是时光炉的本质本源之火,无比的绚烂炽盛,越烧那里越璀璨,且越发的神圣,普照出宛若永恒的光辉!
这时,时光炉本体与尽头的祭坛齐齐一震,仿佛在共鸣一般,两股力量合二为一,传递出空前浩大的波动
冷漠、机械、古板、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重复不久前的话语,同时王腾也再次看到有生灵埋于浮土间,然后焚烧,接着神圣光芒普照,宛若要撕开这万古长夜,超脱出去,真正高高在上!
这才是完整的过程,亦是时光炉曾经威能与作用的显照
“那个存在,似乎是主动躺在那里的,然后被焚烧?”王腾轻咦,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正常生灵会有这样的举动吗,祂在自焚?
焚烧自己所有,像是祭道的延展与升华,显得有些神秘,但对方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如自己那般的熬炼己身···
莫名的,祂觉得这个映照出来的生灵可能有些不正常,行为准则与常理背道而驰
但王腾忽地又想起自己曾经与苍帝搏杀时的作为,便有些说不出话了,一个自燃,一个自祭,倒也说不上谁不正常
“如此看来,不仅仅是三世铜棺,这个时光炉理当也是与石罐,与高原有关的器物。”花粉女帝的波动传出,显照出一片婀娜背影,正好奇的打量着时光炉
王腾不语,按照方才显照的画面来看,一系列入世的器物似乎都能串联起来了
三世铜棺之主因为莫名的原因用时光炉焚烧了己身,得到了祂的骨灰,也就是原初物质,将之装入石罐中,置于三世铜棺内,埋在了高原深处
这便是当初的一角真相,被还原而出
“细细品味,这也有可能是一步了不得的秘法,燃烧己身所有存在,于寂灭中涅槃归来,暗合祭道真意。”花粉帝目光一闪,从另一个角度来阐述
天难葬者,淹没四极浮土间,伐阴与阳二柴,纳大空与古宙之焰,焚···
这段话能理解为,如何修成那种无上身。
但是,也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按部就班的步骤,是要灭掉天难葬者,用后面的那些物质毁掉天难葬者。
若是这样理解的话,这就不是修身之法了,而是焚身,是在焚烧一种不可揣度的尸骸
“也许是一体两面,既包容了涅槃升华之路,又囊括了寂灭焚烧之法。”王腾根据自己的所得判断,认为这并不是单一作用的器物
“可现在看来,多半就是个焚尸炉呢!”花粉帝声音轻飘飘的传出,没有再继续研究承载着时光炉的祭坛
方才映照出那铜棺之主的画面,似乎就消耗了它所留存的所有力量,而今只是一个质地坚硬些的祭台罢了,不再有神异
王腾没有否定,祂也有些偏向于这一点解释
若为焚尸炉,是毁至强尸骸的某种仪式与需要达成的条件,那么也就意味着,这是相当骇人的手段,真有人能以此过程锻体,生生抗住的话,那肯定能够超脱,彻底的高高在上。
当然,若是真要依照此情况进行,必然要循序渐进,不可能上来就生猛的焚烧自我,而是“小火慢炖”,逐步适应。
“此行不虚,以时光炉之威,足以焚烧始祖。”王腾没有继续停留下去,而是将时光炉收起,离开了古地府轮回路
这处轮回路有些神异,以祭道之伟力竟也无法收取,便只好任其存在于此地
一念间,祂便回到了永恒未知地,正遇见持仙剑敲打着三世铜棺的荒
“你这···是要探索铜棺?”王腾看了两眼,勉强得出了这个结论
荒点点头“你不是要找寻如厄土,古地府轮回路一般的古老事物吗,此物不就正好,且必然与石罐,与你得到的炉子有所关联。”
两人皆是推断出了当初三件器物与铜棺主人的过程,当下也不拖延,直接打开了棺柩,深入其中蕴藏的天地
王腾取出了时光炉,要籍此映照过往,重现种种隐秘
荒持剑胎,沿着昔年所开辟的道路向前,逐渐来到了最深处,也是第三层的青铜棺柩前
在这里,有着莫名的痕迹,在与时光炉共鸣
“果然。”王腾轻语,周身圣祭火光符文骤然澎湃,扭曲时空,回溯古史与纪元
荒亦出手相助,两位祭道合力,催发时光炉与第三层青铜棺,疑似埋葬着铜棺之主的所在地共鸣
轰隆!
渐渐的,借助着符文与火光,两人身形一阵扭曲闪烁,呈现出种种莫名姿态,隐约触及到了一片莫名之地,黑暗中有光闪烁,有声音在回荡。
唉···
最终,在无比炽盛的火光中,青铜棺柩打开了一丝缝隙,有轻叹声传出
紧跟着,一切都仿佛更迭了,王腾与荒有了刹那的偏移,像是进入了青铜棺柩中一般,意志超然而出,陷入了永恒未知地一般的神秘角落
这是何地?
是埋葬着铜棺之主的青铜棺柩深处?
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虚无,冷寂,像是所有世界都走向了终点,又回归了原初。
两人意志沉浮间仿佛见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演绎,像是升华,完整的升华,而非是如今的只走出半步
就在此时,这片疑似青铜棺柩的天地尽深处,突兀出现一道身影,很模糊,声音沙哑,宛若厉鬼在低语
祂在叹息,又像是在呢喃,就是祭道者的意志也承受的很吃力,仿佛是不同维度间的交感,理解起来会扭曲,产生未知的偏移
“唉···”
“··了一次又一次,我……还会回来吗?”
仿佛迷途的感伤
一股莫名的力量痕迹在呈现,在王腾与荒的视界中化作了真实的古史
那是曾经,时光炉与三世铜棺的曾经
“那是···以时光炉自焚的生灵,是铜棺之主?”王腾有感,知晓了叹息者的身份
紧接着,古史翻篇,那样一个存在过的可怕生灵留下了痕迹,在两人能够观测的时候,祂已经出现在了高原
祂的举动很古怪,甚至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像是世俗中的凡人在为自己准备后事
祂在高原上炼制青铜棺,凿出石罐,然后将自己以时光炉焚烧,骨灰落入罐中,没入三重铜棺内,葬在了高原下。
直到有一天,高原塌陷,铜棺露出地表,在地势变迁中,棺盖开了,石罐中的骨灰洒落了出来。
此后,无穷岁月后,终于有外来人出现在此地,似知道危险,躲在密闭的棺中而至,遮蔽身躯。
但是,祂们依旧被侵蚀了,沾染上了高原上的骨灰,发生诡异蜕变,都发疯了
这蜕变的一幕清晰呈现在王腾与荒的眼中
有的生灵突然长出浓密的红毛;有的生灵眼窝中呈现出死鱼般的眼白;有的生灵口鼻、双目中皆开始流淌黑血;有的生灵满头发丝开始枯黄;有的生灵体外有灰雾弥漫···
难以辨清的人影中,无一例外皆是散发着最为浓烈的诡异气息,极其恐怖!
而最终,一切光影散去,只剩下一道模糊到近乎不可视的黑影,穿着破烂羽衣,立身在天地深处
“你就是诡异族群献祭的生灵吗,也是他们所忌惮从而一定要找到的人?”王腾目光闪动,联想到了黑白两位主祭者传回的厄土秘闻
一次又一次的大祭,并不是为了增长主祭者的实力,而是纯粹的为了祭祀铜棺之主,想要让祂归来,让祂曾经留下的痕迹复苏,能够再度显照世间
为祂们指引祭道之上的路途
显然,这维持了无数古史,无数纪元的大祭的确有效
至少在祂这曾经的埋身之地,出现了一丝勉强可以算是烙印的痕迹
“真正的源头,三世铜棺之主?”荒极力想要看清那个存在的形体,但不成功,依旧模糊,仿佛存在痕迹极为薄弱
若非不曾停息的大祭与到来的时光炉,或许连这青铜棺中的残痕都不会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