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真假难辨! (第2/2页)
他双眼盯着天枢,目光冰冷又充满了无尽愤怒,说道:“天枢,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那今天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天
天枢的脸被黑袍蒙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却也能听出他此时人就很是平静。
他说道:“玉衡,你不是没事吗?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难道不是吗?”
秦祖来咬牙说道:“我差一点就要死了,要不是我率先发现了你的诡计,如果不是我派人将秦祖来引到了天璇那里,若不是我让人引起乱子,那现在也许我以后也和天璇一样,成了一具死尸了。”
“天枢,我曾经是那么的信任你,是你招我进北斗会的,可是现在,你却这样对待我,我很失望!”
秦祖来生动形象地,为天枢表演了什么叫做愤怒,什么叫做失望,什么叫做后怕的表情变化。
天枢手指轻轻磕了下书案,想了想,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是如何逃走的。”
“其实我原本的计划,是让人引秦祖来率先去找你的。”
“后来我听说你逃了,天璇反而被秦祖来给找到了,我还很奇怪,原来是我的人,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派上用场,你的人就先把秦祖来给引走了啊。”
他笑着说道:“玉衡,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聪明。”
秦祖来冷哼道:“若是真的愚蠢,我又岂能做到尚书的位置?”
“也是。”
天枢点头,表示认可。
他心道,自己还真小巧玉衡了,自己的设计也不算太差了。
而且基本上,处处都算计得很是完善。
在刑部大牢那里,消耗天璇和玉衡的实力,然后在酒楼里引秦祖来发现他们,再在秦祖来面前,亲手杀了他们。
这样,秦祖来的线索也就彻底断了,北斗会也就彻底藏进了地下。
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那完美无缺的计划,竟然被玉衡给发现了。
天枢感叹道:“玉衡,这次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在秦祖来眼皮子底下逃掉。”
他还有些感慨,“曾经有那么多人遇到秦祖来,无论他们算计的如何深远,无论他们的计划多么完美,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脱秦祖来的手掌心。”
“而你,却能够逃掉,而且还是本官与秦祖来的两面堵截,不错,真的很不错。”
此时此刻,
秦祖来竟然从天枢语气里,听到一些赞扬了。
他似乎真的以为,自己能从秦祖来眼皮子底下逃走很感慨。
为什么?
难道他之前与自己有过接触吗?
否则的话,这语气着实不对劲。
这绝对不是从未接触过会有的感叹,反而是接触多次,但次次都失败的才有的感叹。
他与自己交手很多次了?
什么时候?!
自己怎么不记得?!
秦祖来从崭露锋芒开始,要说交手最多的人,也就北斗会和破晓了。
但是北斗会,好像只有这一次行动是天枢计划的。
其他时候,天枢就仿佛不存在一样,根本就不会出手,所以应该不是北斗会。
那……
秦祖来心中突然动了一下,眼眸突然掀起一些波澜。
若是自己推断无错的话,自己交手最多的,似乎就是破晓和宇文成都了。
可是破晓与宇文成都,不都是被灭了吗?
突然,秦祖来想起了这次北斗会的计划。
刑部大牢吸引视线。
酒楼里面双线布局。
看似是坐镇指挥,实际是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天璇和玉衡。
而若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就真的中了更深一层的计谋,亲手断掉了一切的线索。
这种手法,这种一层接着一层,不到最后,绝对无法知道真正真相的手法,为何会那么的熟悉?
为何……
和那已经死去的宇文成都,如此相像?!
这是巧合?
还是……
秦祖来内心,此时突然翻起了滔天的风浪。
他越是深思,内心越是震动,越是感觉自己想的有些太扯了。
天枢,怎么会像是宇文成都呢?
宇文成都狡兔三窟,最后也还是亲眼看到死在自己面前了。
甚至是他的尸首,都是自己亲眼看到被处理掉的,宇文成都绝对是已经成渣了啊。
所以,为什么自己觉得他那么像,甚至就觉得他就是宇文成都呢?
秦祖来的大脑,前所未有的高速运转了起来。
曾经与破晓,和宇文成都接触的一个个画面,一件件事情,此时在他的脑海里面疯狂出现,迅速闪过。
一个接着一个,有用的,没用的。
出乎意料的,掌控之中的。
影神,疯子,执棋者……
突然,秦祖来大脑猛然停顿了一下。
他的双眼,瞳孔也在此时微微一缩。
秦祖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直说宇文成都,一直与宇文成都交手,可是宇文成都……
十八年前就被传已经被杀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销声匿迹了。
十八年来,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一个人会有多么大的变化呢?
这十八年里面,有谁真正见过宇文成都?
换句话说,有谁知道,宇文成都真正长什么样子呢?
十八年了啊,投胎的人,都成为一个新的好汉了。
物是人非,而且熟悉宇文成都的人,几乎都死的差不多了,谁还会知道他长什么样?
甚至,宇文成都这个化名,究竟是宇文化及,还是宇文承基,都不清楚。
谁知道他有没有毁容,有没有整过容?
是不是如《琅琊榜》里的江左梅郎一样,改头换面,最熟悉的人都认不出来。
故此,那狡兔三窟,最终死在自己眼前的宇文成都,就真的是宇文成都吗?
秦祖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那个时候,执棋者无论气度还是举止,都符合他心中宇文成都的人设。
再加上那之后,宇文成都再无任何声息,所以秦祖来虽然有过怀疑,可是却没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