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瞳孔中的暗杀者（其四） (第2/2页)
“是啊，”修身也坐了下来。“希望他够机灵。”
沉默，毕竟在等死的时候，谁会有心情去聊天呢？
突然，本来还为这封闭空间提供最后一丝光亮的臂章手电筒闪烁了起来，片刻之后，这最后的光明也屈服在了黑暗之中。
“灯灭了呢。”小哀的声音突然传到修身耳中。
“嗯，也不知道柯南能不能找到这里。”修身点了点头，说道。“话说，介意对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嗯？”小哀微微歪头。“我的故事？”
“嗯，”修身的嘴角带了点弧度。“只要你愿意讲，讲什么都可以。”
“也真是有趣，我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和别人这样聊天了。”小哀的声音多少有些自嘲。“我讲完，你给我也讲几个如何？”
“轮流讲吧，你先开始。”修身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滚给小哀。“渴了就喝一点吧。”
“谢谢，”小哀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但随后就调整过来，用如常的语气说道。“我的故事不是很长。”
“我有一个很有趣的童年。我什么险恶都不知道，什么阴暗都没见过。”小哀微微抬头，看着修身正上方。“有朋友一起玩，有姐姐能够在家里给我做好好吃的让我大快朵颐。”
“但这一切在初中都变了，”小哀本来扬起的嘴角突然松了下来。“初二的一天，我的姐姐让我穿上了黑衣服，我的父母当时是在组织里工作，因为一次研究事故而去世了。”
修身心底一声叹息——这次事故他还专门查询过档案，宫野厚司和宫野艾琳娜在一次化学研究中，将敞口的水瓶带进了实验室。在他们一同饮用同一瓶水后，不久便不省人事，很快就去世了——他们当时正在进行剧毒物质的研究，而在一次处理之中，有毒物质的蒸汽蒸发而出，在水瓶内凝结，将整瓶水变成了充满着死亡气息的毒药。
“然后，我就转学到了组织自己开设的学校里，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不是那种文学知识，而是各种各样的药理，化学课程。”
“初三的时候，我是被一位前辈带着做研究的，他教给了我很多知识，很多我在学校学不到的知识，对我后来独自开发药物有很大的帮助。”
“初中毕业之后，我开始在助手的辅助下开发我父母没有完成开发的APTX-4869，我父母所面临的瓶颈是无法完全让整个尸体消失——哦对了，我忘记说了，正常人服用APTX之后是不会留下尸体的，他们只会化成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全身体细胞程式性死亡、解体，”修身点头表示明白。“我明白。”
“但是在我初三的时候，组织开发出了能够迅速处理骨骼的活性成分。所以APTX的研发之路就被完全铺平。后来，就研发出来了。。。”
“组织对我毕竟挺好的，但是他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杀了我的姐姐，所以我也就无心工作，最后为了解脱，就吃掉了随身藏起来的药物，却没想到变成了小孩子模样，所以就来到了博士家。”
“那么，你的故事呢？”小哀抬起头，看着修身的方向。“讲讲吧。”
“。。。”修身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根据自己的真实经历，影射一段“过去”给小哀听。但是，小哀突然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灰原？”修身大惊，立刻跑到小哀身边查看，当修身摸了一下小哀的手臂之后，发现她全身冰凉。
现在是9月份，东京的气温是22-30度，所以小哀穿的是短袖短裤。但这个地下防空洞深埋于地下，阴冷潮湿，气温可能也就是15度上下。（其实是16.4度，也就是东京的年平均气温）小哀又不是那种偏好高热量食物的女孩，体内热量储备不多。在这种温度下呆了一个多小时，到现在才出现低温症候已经算是体质比较好了。
没有犹豫，修身将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他自己由于有燧人火的供能，所以即使是在零下20度的严寒中也能谈笑风生，自然不用担心体温过低。为小哀披上衣服之后，修身想了想，搂住了小哀，然后将自己的局部体温提到了40度，给小哀提供一些热量。这时候提男女授受不亲可就有点矫情了，体温过低可是会导致永久性损伤的。
“修身！”门外，突然传来小兰的声音。“修身！”
“小兰姐！”犹豫了片刻，松开小哀，修身跑到门边。“我们在门后面！”
“修身？”这一次，小兰的声音大了很多。“我看到门缝了，你们是在这后面？”
“是！门的传动机关坏了！快点叫消防队来把这个石头弄开！灰原已经处于低温昏迷状态了！”
“啊！好的！我马上去叫！”小兰这句话传到修身耳中后，便再也不见后文，显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松平。。。”虚弱的声音从修身身后传来，小哀居然已经醒了过来，重新坐了起来。“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修身立刻走到小哀身边，跪了下来。“你刚才体温低的吓人，恐怕是低温症候。”
“我知道，你。。。”小哀向前摸了一下，摸到了修身的腹部，白白嫩嫩的一块立刻让小哀明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属于谁。“你不冷吗？”
“我的体质比你好一些，这个温度没问题的，更何况小兰姐知道我们在这里，她已经去报警了，我们很快就能得救了。”
“哦。。。”小哀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门被消防队拉出，修身扶着小哀走出来，一起去医院时，小哀的心事重重。
其中一点是，修身抱着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醒了。
（ps：小兰的健忘在第二天早上自行恢复了-。-毕竟没有喷泉让她走剧情了，那就开个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