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灰原哀 宫野艾琳娜 (第2/2页)

“你。。。”修身沉默片刻之后方才开口。“我教给你的第一个棋类游戏是什么？”
　　
　　“播棋。”小哀回答（一种波罗的海德国人喜爱的棋类游戏）
　　
　　“我是在哪里捡到你的？”修身继续提问。
　　
　　“伦敦塔桥。”
　　
　　“。。。”修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张开，看着小哀。“你真是。。。艾琳娜？”
　　
　　“你说呢。”小哀微笑，不过下一刻，修身的动作让她的微笑变成些许失措。
　　
　　修身身体微微前倾，双臂抱住了小哀。拥抱的速度很快，但是力道却被修身压制住了，所以并没有弄痛她。
　　
　　“真的，我做梦也想不到还有能和你再见的一天。”修身的语气乍听起来还算平静，但细听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抑制不住的欣喜。“现在是十月份，整整四十年了啊！我以为我再也无法见到你了。”
　　
　　“这可不是你应该有的表现啊。”小哀看着微微颤抖的修身，嘴角重新露出微笑。“我们先回家吧。”
　　
　　。。。
　　
　　“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坐在修身叫来的a114驾驶的车子上，修身对小哀询问道。
　　
　　“你想问什么？”小哀回答，和之前的小哀相比，现在的小哀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完全看不出是艾莲娜应该有的样子。
　　
　　“首先，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记得之前的资料显示如果服药人年龄过大，根本无法通过服用aptx4869而变小，反而会因为没有在20岁左右就会在复制中被磨损掉的端粒而化作青烟。”修身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一大堆问题。“其次，灰原哀这个身份完全是虚构的？再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再次，你的心理年龄我感觉没有到43岁应该有的水准啊，你在组织经历了什么？“
　　
　　“别急别急，”小哀摇摇头，笑着解释。“我慢慢告诉你。”
　　
　　“首先，我明确一下，我绝对是灰原哀，也就是宫野志保。我也是宫野艾琳娜，但你也可以说我不是宫野艾琳娜。”
　　
　　“？？？”修身懵逼。
　　
　　“首先，我们来回忆一件事情——哦对了，你或许不知道。1988年，器官培植技术完全成功，当时组织立刻采集了你的样本，准备帮你制作新的器官来修复你的致命伤。就在那时候，几乎就是‘君主立宪君主’的我秘密使用了这项技术，来培养一个新的身体。至于原因，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你因为器官移植而复活，那么你就会以出事时15岁的身份复活，而我已经四十多岁，显然不适合陪在你的身边。”
　　
　　“所以你就制造了这具身体？那你的本体。。。”
　　
　　“意识这个东西不同于身体，它是不能够复制的，所以在这个身体成长到18岁水平的时候我通过机器提取了我的记忆——人脑内的记忆容量其实非常小，大概只有300兆左右，所以这样的记忆转移能够成功。——然后转移到了这个新身体内。既然我的记忆没有了，那么这个身体也就成了没有意义的无用存在，我就在转移之后用安眠药结束了自己前一具身体的人生路程。顺便一提，宫野艾琳娜还活着的事情被我勒令本部进行了隐瞒，知情人士已经在你解冻之前退休，我还黑掉了中央电脑，所以资料才会显示我在1988年和宫野厚司一起死与医疗事故，而那时我的‘女儿’宫野志保已经12岁。厚司确实是死于那场事故，我当时其实正在我的屋子里着手培养新身体。性格其实取决于人生经历，我在给我自己设计记忆的时候没有做什么特殊操作，所以现在的我和正常的18岁的人的心理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其次，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小哀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你自己看吧。”
　　
　　第一个文件是两张相片。一张是之前在西多摩双子塔的时候拍摄的十年后的修身的照片，另一张则是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小女孩。
　　
　　“这是。。。”
　　
　　“那天你交给我和柯南的那个相册里面的照片，我当时看着就觉得眼熟，后来整理照片的时候才发现，十年后的你和这个少年何其相似。同时，在另一张照片上，这个少年有一个习惯性动作。“
　　
　　小哀将右手抱在胸前，左手手肘垫在右手手腕上，左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分别抵在左脸，鼻梁和右侧嘴角上。“这个动作也是你思考的时候的标准动作不是吗？这两点让我产生了疑问，再加上你的战斗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学生应该有的程度，而且。。。在之前被关起来的时候，整片空间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线，你却像看的一清二楚那样地走到我身边。所以我会选择对你的身份进行查证。”
　　
　　第二个文件是一段音频，修身播放了一下，只听到这样的声音：”提前通告一句，这个录音带只有十八岁生日那天才能听哦~。。。。。。志保，十八岁快乐~。。。。。。“
　　
　　“这不是什么生日祝福，”小哀看着修身的表情，耸肩。“这段录音的结尾有一句话，是解锁记忆的钥匙——记忆的提取很成功，但是在向新身体安放记忆的设计中，我发现这个大脑暂时还无法承载如此多的记忆，所以我选择将记忆进行埋藏，通过不同的暗语或者机缘巧合分步解锁。比如”欢迎来到1995“就是关于你的记忆的解锁；”欢迎来到1996“就是关于宫野艾琳娜的记忆的解锁，而这个录音带最后的七子之歌二胡版会一次性触发关于你的回忆和对于宫野艾琳娜最基础的记忆。”（aptx不会削减神经元发育程度，但是神经系统因为药效而恢复到童年时期的活力，所以即使变小，也能够承载与完全体等量的记忆。）
　　
　　“换言之，在听完录音带之后，你恢复了记忆？”修身想了想，发现小哀的生日好像——就是昨天晚上啊？
　　
　　“是的。你看一看第三个文件吧，这是我确认你身份的主要原因。”
　　
　　第三个文件，是一张指纹对比图。左边的指纹标着松平修身的名字，而右边的指纹——或者说是手模上标注的名字是蒋孝清！
　　
　　“第一个指纹你是怎么得到的？。。。那个橡皮泥狗狗？”修身本来有些困惑，但突然想到了小哀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自己指纹的。
　　
　　“没错。”小哀点头。“另外，你今天的表现也让我最后确定了你的身份。”
　　
　　“此话怎讲？”
　　
　　“你有没有意识到，你谈论足球的时候——比如我今天问你的两个人——你对于40年代和50年代初期的球星知道的几乎无穷无尽，但是对于这之前或这之后的球星所知不多？你知道拉恩，却不知道进球如麻的苏亚雷斯，当初你做足球填空的时候，一个那不勒斯的马拉多纳也让你一头雾水。试问，正常人有谁会对于远古时期的一流球员知之甚详，而对于近年的传奇球王一无所知呢？既然这么多证据都证明你就是拥有完全的记忆的蒋孝清，那么我敢认你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
　　
　　辈分的隔阂被我拆掉了。。。接下来就是从爱情和亲情的叠加态把爱情的干货捞出来了。
　　
　　上一章的面色苍白完全是因为小哀当时还在听那段18岁录音，还没听到最后解锁记忆的那一段。
　　
　　另外，小哀被迫变小的原因是她处理宫野艾琳娜的尸体的时候被看见了，就以叛徒罪名被关押。。。和宫野明美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