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余辉之章 (第1/2页)
旧日余辉之章
题头起打油诗一首以记之:
《剖伊心》
自古红颜多薄幸,南阳卧龙矣无情。
跋山涉水难计数,往来跟从无异心。
隆中初见为君倾,日月难辨心中病。
玄德抢人乃天运,唯己自知徒乱鬓。
赤壁法台夺恶业,南疆绞杀递医经。
七星归天泪相送,只余青丝断卿命。
伊人十石或解愁,淮水陌桑难分忧。
蹉跎万年观世音,建木建木空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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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
其时天下已然大乱。董贼窃国,天下惶惶。各部拥兵自重,君不为君臣不为臣。天子龙气旁落,乱象已成。
灵帝陨,献帝出。改号初平。却有力无处伸。董氏****鹰犬环伺帝之左右。帝每每心惊胆战,默哀如是。
各地群雄惧董,遂组联军。定袁绍本初为联军之首,约定共剿董氏****。以还天地清明。联合大军扑至虎牢关却被一猛将华雄所阻,进退不得。连损鲍忠、祖茂、俞涉等多员大将。甚至连上将潘凤这等鬼才也陨命于此。损兵又折将,徒乎奈何。
刘备玄德寄于公孙瓒麾下,其弟不顾身份越众而出,被众呵斥。公孙瓒力谏此一红脸大汉。更有孟德为此步弓手温酒相敬。关氏云长,后世珈蓝护法初上华表。此为外题搁置不表。
同日洛阳中宫。
虽帝气旁落汉室将倾。但洛阳中都此时仍紫气裕集。千年帝都风华历代,毁了又建建了又毁。非人力可代。此为中正之相。至今如此。
忽宫中现妖风,不论贵贱皆闻一少女轻笑之声。董氏****持刀而出,对天大吼。
“那个毛妖胆大如此!敢扰本侯清静!快快下来受死!”
空中妖风肆虐,吹得人左右摇摆。董贼呼号不止,却无人相应。
数分,突闻一声于其耳畔响起。
“帝之气运岂是尔等****可窃?朗朗中洲天之骄子,应劫而成皆非凡人。你一粗鄙大汉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少倾就得死得惨无可惨。今本宫自取夏之重器收藏,只为清历还史。以敬少昊。”
“你且去候死罢。虎牢之关亦救不了你。”
语闭,妖风去,天地随清。董贼仍大骂不止,却仍无人敢应。
那妖风云卷云舒,一飞千里。抚过数州,落入荆州南阳地界。妖风化为一少女之身,明眸皓齿,黛眉樱唇。端得是一美人胚子。
少女再原地一旋,一身童子衣物附其体上。左右一观自感满意。竟露齿一笑,顿时天地失色。
绿装少女不以为意,莫名中抽出一环首刀佩于背后。背手而行。
此少女乃中洲大妖,天地化生。支天承地建木是也。万栽化人,识字读书。旁观朝代更替,每每叹息无言。各代野史皆有记载,上可追溯至春秋之际。
此次会去洛都兴风作浪戏****只因天地混沌之时少昊天帝在其原身之侧偶尔叹息。
“万灵有识,一兴一衰。妖去人来,皆为真命。鸿蒙既去,我亦将同去。留得化身于世只为清世一刻。总有消逝之时。可叹世人多无道心,业力繁盛,却无人书记。建木,若他日你可化生,许能助我一回。”
“不用其它,清历还史尔。”
其时建木早生灵智,听得天帝化去前之言铭记于心。万年后化生成人即行走世间。或冷眼风云,或结交清道。
只为记录那从未被世人真正铭记之史。
五朝更替,世人轮回。只余她一妖还复少女之身行走世间。空余寂寞。
(五朝:战国,秦、前汉、莽、后汉。)
乡间清静,少女独身而行。虽偶有世人观得其异却亦不知真相。
行至隆中,少女忽感地气翻涌直冲天际。此乃卧龙将出之兆。少女好奇,转入村中。行至一院前,院内传来敲击之声。
少女闭眼片刻复睁,视线直透墙壁。室内一奇伟男子坐于地上,似在摆弄兵器。英杰之相正是从其身上所出,少女无可能错认。
正欲入院之际,少女静思片刻忽然一笑。院前自旋一圈化为童子之像,复收背后环首刀归于浑沌。
“这是何物?”
男子耳边突现童子之声却无一丝惊诧。仍认真绞弦。
“汉制臂张。”
男子之声中正平和,不卑不亢。却使人听来如闻朝堂之声,忽视不得。
化身童子兴趣更盛,继续相问。
“何以为之?”
“兴趣耳。”男子脸现笑容,侧脸相对。“童子可有指教?”
“指教不敢,比较却可。”童子同笑,取出一弩予之。
“秦制劲弩?”男子手握重弩立时辨出其出身。
“咦?伪物?”
“武帝期间仿制,非秦之真品。”童子坏笑。“却可击十石之力,比较如何?”
“某不如矣。”男子大笑,归还重弩。
“公子请收下。”童子推回。“在下有一求,以弩为报。”
“哦?”男子英眉一挑。“你个童子自有大能,何来求我?自行便是。”
“此一求便是作你书童。”
“为何?”
“数术可会?一算便知。”童子仍坏笑。“本宫知你会。”
男子听罢不语。取一龟壳拍于桌上,观其细纹。复又掐指一算,顿时眉头皱起。再取数枚铜钱甩于桌上观之,眉皱更深。
“帝星落,群雄现。众妖出,数仙舞。乱中之乱,局中之局。”男子紧盯童子之眸。
“避无可避?”
“真。”童子点头。
“女相?”
“真。”童子又点头。
“妖星?”
“真。”童子复点头。“却不顺耳。请呼本宫为妖圣。”
“无差别。”男子一个白眼甩去。“女帝妖星,木相土君。中正平和,与世无扰。为何作我之童子?你自可去做逍遥仙人,寻那万年仙道。亦比现时之为更善。”
“道不同。”童子摇头。“只为清史,不为仙道。人之寿数短暂,求道长生,求道解惑。本宫寿数天齐,自可因时因史解惑闻道。自不用求那五斗米或黄巾诡道。”
“我乃正一道,许更不及那诡道。”男子又问。“说不得误了你。”
“道法自然,天地刍狗。许是我误你才是。”童子摇头。“此一求如何?”
“......可。”男子思考片刻点头同意。
“你还归女相。我权当收一女童为书童罢。我乃诸葛孔明。”
童子一旋身再化少女,向孔明行女相臣礼。
“建木遥宁楚,建木化生。孔明兄不怕我伴你左右惹来闲言?”
“清者自清,管他作甚?”孔明大笑。“我正想知那岁月之事,你可得与我知才行。”
“孔明兄亦得教我易术奇门以为代价才可。”少女捂嘴一笑。“岁月之论非一日可解。”
“来日方长,尚余十数年清静。”孔明拉着少女走向书房。“你我谈资俱足,共进共解才是上上善道。”
“善。”被人牵手少女亦不以为意,只是笑。
......
岁月数迁,已至建安十二年
少女自作那孔明之书童已有一十七年。观其娶妻生子,观隆中变化不断。其自身却无一丝改变。仍贤心丽质一少女之身。
孔明已入正年,时常带其出游左右乡里。或证山水风土,或观民众百态。互相论证互相探讨。清道之理行止于此,一人一妖皆不亦乐乎。
然乱世无人可独善其身。偶有清静亦为一时。孔明终没能跳出此一怪圈。
刘氏玄德于乱世间中承载承浮,无能左右自身。经年依附他人,却不得其志。饱尝人心险恶。唯有一双义兄弟伴其左右,与其同甘共苦。数百将兵十年内居无定所。于年前投奔同族刘表。
刘氏景升为人宽厚。玄德来投欣然接受。可景升之妻乃悍妇,更有妻弟蔡瑁从中作梗。使玄德困扰无比。
偶得一良师徐庶为谋士却为曹氏以庶之老母相胁,迫庶归曹。玄德无奈,含泪相送。孝子元直行前直言隆中藏卧龙。更于归曹庭后终生不施一谋以报玄德。满腹经纶却因孝至此沉默于世,可悲可叹。
玄德听庶之言行走隆中。乡间小童亦以童谣诉孔明之大能。玄德大叹复又大惊。
此一卧龙岂是我等飘摇之辈可得?
此一英杰我玄德何德何能可劝其助我一汉室遗臣?
唯有以大义相劝。
利,权,钱。玄德皆无。亦不敢以此等铜臭污卧龙之耳。辗转反复思量后唯有以自身大义相劝。以自身诚心相引。
行至孔明居却不见其人。门下童子曰出游去也。只得回归。
再去,仍出游去也。却见其族中兄弟。与其相谈更证卧龙之能。
三去,不顾义兄弟劝诫。终是截到了睡饱之后又待出游之孔明。
少女靠于墙角。心念所及之处玄德正静静默坐,待孔明醒转。
“我戏他一回如何?使备足底瘙痒怎样?”少女之心谈唯有孔明可入耳,他人无法闻。此乃他心通谒谛神通之道化法术。
“不可。备乃义士忠良。虽出身卑寒却大义天命所归。不可轻戏之。”经此一言可知孔明乃假寐。说不戏与备却实戏之。
“无趣。”少女撇嘴。“你再假寐他可得真寐了。”
“数十年清静乃我所求,不想今日起始便没了清静。可叹可惜。”孔明心中叹息。“然我实胸中郁闷,唯有装睡。或者......你继续说书与我听为我解闷?再晾他几刻?”
“可躲一时还躲一世不成?说书?我说之言乃真史!真真可恶!”少女气得跺脚。
孔明刚想回嘴却突闻哭声。
此声可歌,此声可泣。悲从中来,绕梁不息。
哭声中尽诉已身困顿,尽诉忠心一片却归于无门。叹尽世间民众凄凉,叹尽人间乱世浮屠。闻之欲泪,闻之愁肠。
假寐孔明闻之一肚子气。再装下去得被哭出屁来。只得大呼一声“醒转”过来。
见卧龙醒转,玄德从闷泣变大号。声泪俱下急转直上。其声隆隆,卧龙之居几无能承受。
“孔明救我!”玄德跪俯于地高声求救。
“本人无能何以救你。”孔明大叹,只得起身相扶。
孔明再神亦乃一人,背后没长眼。刚转过身就被帝君之相之人所跪,平白折了五年之寿。孔明更是胸闷无比。还得扶其起身,不然还得折寿。
不扶说不得见不到明日太阳。
房外少女偷笑不已。
“汉室旁落,大夏将倾!唯有孔明可助我匡扶汉室救民水火!”玄德强硬,就是不起。
跪死你。
“救民水火就是救我!匡扶汉室就是助我!孔明大义!务必救我助我!”
就是跪死你。让你睡。
孔明数术通玄,相术通圣,易术鬼神。可比力气却比不得此一卖草鞋的,真真扶不起。头上青筋直窜却无一计可施。
叫你装让你睡。跪跪跪。
谢特阿扑!
孔明忍无可忍,终于心谈中骂出极西之地方言。少女偷笑闭嘴。
“玄德公贵体,孔明何德受你一跪?还请起身你我好好相谈。”孔明只得好言相劝。真真秀才遇上兵。
“谈啥?”玄德只是抬头,仍然跪于地。
“谈天下。”孔明今日叹息不止,只因此一大耳混帐。
“即是说孔明肯助我?肯救我?”
“......”孔明满头皆是黑线,只得点头应允。
“汉之大幸!国之大幸!列祖列宗你们可听到?孔明肯助汉室大兴!孔明肯救天下黎民百姓!”玄德激动不已,复又大号不止。再次以头抢地。
“再跪我我得被跪死!起来说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孔明破口大骂。
“哦......”艾姆男果断起身。
屋外关氏父子久站数时辰。突闻备之号哭几欲拔刀冲入屋内,被糜竺拉住。又闻屋内有两人相谈之声细细,互相疑惑对视。再闻一男声大骂之声,又几欲冲入屋内行凶,再被糜竺拉住。父脸大红,子脸大白,皆现凶恶相。周围文士胆战不已。
少女见得有趣,将他心神通施于他等身上。使其可知隆中对之言。
几员猛将听得隆中对许久,眼冒金星。脸亦由红转白,摇摇欲坠。另有数员文士听得兴起,嘴中念念,激动不已。大有朝闻夕死之念。
此次三顾茅庐,又作隆中之对。虽无闻于世却皆惊人之举。少女亦算得又证清历,自感兴奋。
玄德孔明相谈许久,日落月升。终携手而出,互称君臣。
卧龙在田之日此尽,世间又出一鬼谋之士。将星现世,满天闪耀。
不日孔明携少女归入刘备军中,一齐转入新野。不出数月火烧博望坡,杀得曹军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又献汉制十石蹶张制法,使备有弩阵可用之摧枯拉朽。再献易术阵法,以之练兵鬼神难克。玄德座下不论臣之文武皆叹孔明神人,无不为其才华所倾。再无一人嘴碎。
......
建安十三年
曹氏坐大,裹挟汉之献帝以令天下。汉氏末帝年少可欺,又无一能人可助其除贼。与灵帝同命,不由自已。
东吴孙氏领土直面曹氏。国力不及人心惶惶。虽有胆助献帝除贼却无此大能。自身难保左右为难。
刘备玄德刚遭曹氏碾压,荆州生灵涂炭。备亦与孙氏同样有胆无力。虽接过族叔大旗却难以挥兵北上。同样自身难保。
孙氏与刘氏还于荆州归属问题上颇有争执。孔明施计将荆州“借”了过来更是恶化两者关系。三方相处皆是尴尬不已。
曹氏早已平定中原北部,经年施政民心已安。虎踞龙盘难以扰动。
孙氏本就出身东吴民心所向。又有治世能人辈出,使得东吴铁桶一般无法撼动。
唯有刘氏玄德经年颠沛流离,无有本家。虽麾下武有关张赵,文有诸葛孔明却亦难伸拳脚。此一问题谓之一词“无业游民”。
孔明早早已将视线转向蜀中重地。却因世事不由己而陷于三国乱战。唯有出奇策先平了此一时期再议入蜀之事。
刘氏孔明与吴氏鲁肃相议于南阳。三日后,诸葛孔明婉拒刘氏相劝只身携一女童去往东吴之地。欲以己身安东吴之心,使刘孙之怨暂平共讨曹氏。更于离前留下一计以为奇策,此为外题放之不表。
刚入东吴便有一群大儒前来相会,用语言激孔明。孔明舌战群儒,言语文雅,语意通玄,舌灿莲花。朗朗千句,无一重复。从大禹治水说至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兵,说得群儒吐血数升。又谈历朝经纶,诉说春秋百家。更谈纵横克敌之道。说至兴起气势披靡力压众儒。众儒惶惶难以起身相抗。只能听讲。
群儒大会起始,百儒正身而入。群儒大会夜闭,百儒横着被人抬出。血染衣襟,胆汁敷面。更有数员癫痫发作胡乱弹跳,被孔明一句“道德沦丧”说得当场立毙。会后东吴百儒居所十室九空,余下之儒皆住入了医所。医师确诊众儒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仅差一线便将尸解或羽化而去。听得群儒之首鲁肃肝胆欲裂,大幸当日有事没去成。
周氏公瑾听闻此事兴致大起。此人亦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气量略小无容人之量。听得孔明之利几次三番为难于孔明。皆被孔明谈笑间轻易破去。回应之词亦轻描淡写,气得周郎夜夜恶梦。
梦中美人皆长孔明之颜,周郎梦中狗眼掉落一地。竖日起身眼屎盖眼,几以为瞎了。整得妻小乔亦夜不能寐,担心周郎夜间恶梦猝死。每过一时辰即睁眼一次观郎气息,至感周郎无恙方休。致娇美妇平白因此折了数年寿数,徒呼奈何。
作此恶戏之少女只是坏笑。只为平孔明被东吴之人所欺之不公。孔明闻之屡飞少女白眼。
“曹氏整军四十万囤于赤壁。横江锁船欲取东吴重地。我东吴兵员稀少无力相抗,你可有计?”周郎于赤壁楼船又出坏水恶于孔明。
“老生常谈。”孔明白衣纶巾,手持羽扇直面四十万曹军面不改色。又以草船借得十万箭矢而回。听周郎相激,只当放气。
“士元奇才已去操处假投,又有公覆公行你苦肉之计。你我同知火计可灭之大军如挥手般轻易,又有何事必需反复计较?”
“公瑾,莫如孩童一般顽皮才是。”
周郎胸膛充血,差点一口喷出。堂堂东吴大都督被孔明当作孩童处理,此世少有。周郎如何不怒。
“你、你、你你你!”周郎口含淤血话不利索。只得手指孔明借机咽血下肚。
“曹军南下摧枯拉朽你我仅能将其堵至此地。赤壁乃决战之地。人和在你我,地利却在他。你我并无必胜之理何以如此轻松?匆忘若东吴被灭下面便是你刘氏基业!”
“不用你说,我自知。”孔明仍轻松写意。
“人和在你我,地利被占亦算正常。夺去天时便可。”
“说得轻松!”周郎大怒。“天发杀机乾坤易主,天和岂是说夺就可夺!你夺一个我看看!”
“若我真夺了如何?”
“你真夺了我服你!”
“当真?”
“自然当真!”
“借百人与我,夺天和给你看。”孔明立时起身。“莫说百人亦不借,那便是你输不起。”
“就借你兵丁五百!”周郎亦起。“别逃了才是!”
孔明得五百兵丁遂携少女远去,行至赤壁之西山涯之上。令兵丁兴建鹿台。
少女站于涯前观赤壁景象。赤壁水面一片恢弘,船舰无数铁锁相连。又船上甲亮刀利,人头处处。皆是一望无际难以铭状。
站于高处观人如观蚁。可此数十万蚁众可蚀穿天地,连建木之妖亦难以匹敌。
“真施法唤风?”少女不忍急劝孔明。
“风助火势自可灭曹之大军。可你怎会不知此次生灵涂炭皆归你一人之业?妄自折寿不提,兴许会不得好死。三思再行或可。”
“既应了玄德公自然全力相助。”孔明除下纶巾扔于地上。“玄德公心系汉室又重黎民。可为黎民动怒,可为汉室效死。我又如何不能为此等义士忠良折寿。有死重于泰山亦有轻如鸿毛。人生百年不过如是。我自不能行无所成。”
“可你早有博望之业。”
“太少。”
“亦有军阵之功。”
“太轻。”
“另有造弩之术。”
“不够。”
“可你还有家室!你一死她们怎办!”
“男子处世顶天立地。想来月英亦不想自己之夫乃窝囊废。”孔明高举双臂行唤风之术。“虽死亦愉。我早立下计策助玄德公入蜀得自身基业,再无遗憾。”
“那我又怎样!”少女气至彪泪,愤而怒拍供桌。拍桌之声如震天雷鸣,现场兵丁全数昏倒于地。
“你此时身死可有想过我?”
“此世你妖我人,并无因缘。你早知此事何必再问。”孔明仍然行使唤风之术。“我早死更好。下世若投得妖身你我便有了因缘。你理应高兴才是。”
“除非我心被狗吃了才会高兴!”少女气得大叫却仍然无能阻止孔明自毙之举。“你这蠢才!”
“我诸葛孔明他人皆议我才华举世,唯有你说我蠢。蠢便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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