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哥哥 (第2/2页)
“是!自从得知家主您醒了过来,您的哥哥就马不停蹄地往这赶。”‘管家’解释道。
“好的,稍等下,我马上出来。”魏德乐将水放掉,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推开门出去。
哥哥,这个东西对于魏德乐是个非常陌生的东西。前世的魏德乐由于华国那计划生育的大计,所以是家中的独子,是用来传承香火的工具。哥哥,这个亲人,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懂接下来该怎么样去和他交往。
当魏德乐终于冷静穿着‘铠甲’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已经静静地坐在魏德乐的床上。他的脸线条柔和,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的身材不高,只是中等,也不魁梧,倒有些瘦弱,仿佛是根芦柴棒。脸上戴着黑框眼镜,露出一副学者的风范。
见魏德乐出来,他刚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家主。”
魏德乐没有故作姿态,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便宜哥哥,于是他激动的喊道:“哥哥!”
男人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的抬起头来,扶着魏德乐的‘管家’却重重的咳了一声。男人便又低下头去,他沉声道:“家主,请注意言辞!现在您该称呼我为要。”
魏德乐一愣,他有种华国古时候那封建大家主权威制的既视感,他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房间里忽然涌起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管家’也不顾这尴尬,将魏德乐扶到了床上躺下。
两仪要有心打破沉静,他首先开口道:“家主,您的身体还好吧!”
魏德乐低声的回道:“还好。”声音虽不比蚊苍,可是也是极低了。说完,魏德乐朝着‘管家’说道:“我想今天出院,出院的手续就麻烦你了。”
‘管家’点头,疾步的走出了病房,甚至还帮忙把房门给关上。
“这些天,你受苦了,弟弟!”两仪要见‘管家’已经离开才表露出真情来。
魏德乐轻轻的摇头,“也不算有什么苦的。”
两仪要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才叹道:“唉,确实是这样。在家族里,因为你是我们两仪家的希望,所以家族里的族人都希望能够在你的身上看到希望。你也因此受了不少苦。现在父亲已经去了,你肩上的档子也会轻上一些。”
“父亲他······”魏德乐哽咽着说道。
“是。就在前不久,他老人家去了。”
魏德乐便如同之前准备好的,泪开始落了下来,“他,是怎么去的?”
“心梗。就那样不知不觉的就离开了。”两仪要也落下泪来,“在那之前,他还想去见你呢!”
“父亲大人!”魏德乐叫了起来。
两仪要伸出手来,拍了拍魏德乐的后背,“要是他老人家看到你醒了指不定会怎么高兴呢!”
两仪要这样一说,魏德乐哭的更大声了。
“唉,也不知道你醒过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在哪个游戏里虽然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可是也是自由自在。在家里可就没有那么随意了。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仪要叹息着把魏德乐拥入他的怀中,“哭吧!哭吧!哭吧!等回到两仪家就是想哭也不成了。”
魏德乐在两仪要的怀里抽泣了几下便止住了哭,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不说这个世界的父母魏德乐一点印象都没有,便是前世的父母也只是走了下形式。
富贵五更春梦,功名一片浮云。眼前骨肉亦非真,恩爱翻成仇恨。莫把金枷套颈,休将玉锁缠身。清心寡欲脱凡尘,快乐风光本分。
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市,而我嗷嗷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魏德乐正是秉承了这样的一种庄子的思想。人,死去,只是和生者别离。别离,不意味着不再相见。那么在为亲朋哭泣后,又为什么不替他们开心,庆幸他们不用再为世间诸般苦而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