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诡道 (第2/2页)

魏德乐身子一愣，他苦涩着脸，“这么说的话，诡道一定不是什么正道吧！”
　　
　　魏思川捧着肚子发声大笑，“正道？你这个年纪了还不明白，即使只是一个人也不能下定结论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即便他已经遭受了很多的考验，毕竟人这种生物最擅长的就是善变。一个人都是如此，何况一个组织，乃至更多的组织集合物呢！”
　　
　　“所以正道啊，邪道啊，不过就是那样，只是人们依照自己的道德观念还有了解到的消息划分的。不过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我们诡道倒真是不折不扣的邪道。”
　　
　　“至于我们诡道的教义。嗯，你把女神送给你的令牌拿出来，好好地看看。”
　　
　　魏德乐没有多话，从怀里将令牌掏出来。令牌大略三寸，呈灰色，用彼岸花修饰。魏德乐仔仔细细的看起来。轻轻地，魏德乐将令牌上铭刻的字读出来，“生者悲苦，死者平安。”
　　
　　“没错。”魏思川打了个响指，“我们诡道的教义就是这个。凡是生物活着就会经历生老病死，这便是大不幸了。可是像人这种有情感的物种相比较其他没有感情的生物来，有了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人岂非是非常非常的可悲？所以啊，我们诡道的宗旨就是终结，将一切都给终结掉。”
　　
　　“怎么会这样？”魏德乐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就是事实的真相。他多么希望这番话只是他的一个梦，就像《切肤之爱》里的青山重治做的梦一样。
　　
　　不理会还在神情恍惚的魏德乐，魏思川咧着嘴，继续残酷的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其实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们已经了解了真相。世人啊，不断的描写，不断的想像死后的世界，以至于他们制造了一个美好的梦境来麻痹自己，以为人生在世需要的就是积德行善，否则死后会堕入地狱。可惜他们都错了。”
　　
　　“和他们想的一样，积德行善是能够让后世再次变身为人。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处。即便诡道确实遵守了这一条定律，可是最终还是要到诡道中来。这是逃避不了的命运啊，谁又能够生生世世都一心一意，始终如一呢？”
　　
　　“所以啊，作为诡徒，我们一开始就不会受到欺骗，因为我一开始就到达了这轮回的最终。啊！真是幸运啊，我们明明想要的只是一刹那的花火，结果最终就成为了最后一批诡徒候选人。幸好诡道对诡徒的要求是心理上，而不是身体上的。如果没有在心理上认同诡道或者行为上具有一致性的话，无论有多强可都是成不了诡徒的。”
　　
　　不理会魏思川那兴奋过头的脸庞，魏德乐咬着牙，“这么说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吗？”
　　
　　“一切？”魏德乐扬了扬眉毛，“如果是成为诡徒的话，那我只能回答你一句话，不错，这确确实实是被安排好了的。”
　　
　　魏德乐摇摇头，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你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抱歉。”魏思川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紧接着魏思川解释道：“我的耳朵不太好使，麻烦你说大声点！”
　　
　　魏德乐的脸涨的通红，但他还是不假思索的大着声喊道：“我遇到女神，这是不是被安排的？”
　　
　　这话魏思川没有回答，他回应魏德乐的只要一记重重的耳光。耳光打的很重，魏思川的手都变红了。
　　
　　皱着眉，魏思川一脸的嫌弃，“真不敢相信，我们俩居然是一个人！和你这样的人一同喜欢上女神，我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女神被你这样的人给喜欢上，也是个污点。”
　　
　　“你有什么资格去怀疑女神。她的身份是那样的高贵，怎么会将目光在你这样的人身上多做停留？”
　　
　　“你说的对。我确实错了。”魏德乐抹去嘴角的血迹，默默地站起。他的右脸浮肿的非常厉害，总个都比以前整整大了一倍有余。
　　
　　“哼！”魏思川不满的哼了声，他将脸撇过去，“你明白就好。”
　　
　　仿佛是给魏德乐解释，魏思川就像是机器般的开口道：“在选拔之前，诡道里发生了很大的变革。作为诡道的顶尖力量，十殿阎王，五方鬼帝······其中有不少都逝去了。所以在引渡的时候，作为三川之一的女神也不得不参加进这低俗的工作里。”
　　
　　“那这么说······”魏德乐一脸兴奋的咧开嘴。
　　
　　“不错。女神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在里面。魏德乐和女神的相遇就是命运的安排！”魏思川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