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夜幕杀机(4) (第1/2页)
魏德乐转念一想,就立即明白了亚门钢一郎话里话外的意思。终究魏德乐受过多年的儒家思想的洗脑摧残,在明知道有好处的前提下,他还是有些举棋不定,迟疑着优柔寡断的说道:“这不太好吧!怎么说人家也是在我们落难的时候对我们施加援手,这样的忘恩负义,说出去也会让人不齿。”
亚门钢一郎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肃然的不屑道:“不齿?有什么可以令人不齿的?纵观我国史书,在战国时期,大名们那一个不是虎狼之象,表面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就是眼里流着泪,手中握着枪也会毫不留情的就朝对方的身上招呼。这,难道也要什么令人不齿的吗?别的不说,就是我国的近邻,那号称历史悠久的天朝大国,五千年里,又有多少的阴谋诡计?有名的玄武门事变,赵匡胤的黄袍加身······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又有几个说他们厚颜无耻,难以服人呢?史书终究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人民群众的眼睛固然都是擦的雪亮的,可惜的是他们聚集到一块,反而没有了脑子,听风就是雨的,思想永远被人左右,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终归难以发出自己的声音。”
说到这,亚门钢一郎目光霍霍的看着魏德乐,凛然说道:“华国有句话叫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队长,你要是再举棋不定,裹足不前,那么当前一片大好的情形可就真的是白费了。东西,虽然永远的别家的,得不到的最好,可是只要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最方便,怎么使都行。”
无疑,亚门钢一郎苦口婆心说的一席话是直指魏德乐心中最容易心动之所,直接的便把魏德乐说的是昏头转向,不知所以,一颗心是怦然心动。
既然已经下好了决定,魏德乐也就不加掩饰,故作姿态,急切的就开口问道:“果真要想篡了高城壮一郎一把手的位置,那么现在的我要怎么做?”
亚门钢一郎昂头望向天空,满含深意的道:“这就要看队长你狠不狠的下心来了。”
“这话怎么说?”魏德乐细细的咀嚼着亚门钢一郎话里的深意,漫不经心的顺口一问。
那料,亚门钢一郎却是打起了太极,话锋一转道:“想必队长对隋唐应该颇为了解才是。”
魏德乐皱了下眉头,虽然他不明白亚门钢一郎说这番话的意思,但是也不妨碍他对于这个冷血男人智慧上的信任。没有保留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亚门钢一郎冰山一样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来,他随即说道:“那队长绝对知道罗成这个演绎里的人物吧!”
罗成,魏德乐哪里能不知道这么个家喻户晓的人物呢?
《说唐》当中,他是天下第七条好汉,父亲是统帅燕云十八骑的燕王罗艺,‘小孟尝’秦琼的表弟,精通枪法,因皮肤白皙面容俊俏但却不苟言笑,人送绰号“冷面寒枪俏罗成”,而后跟随秦琼、程咬金等人在瓦岗寨参加起义军,并大破杨林的一字长蛇阵。瓦岗军解散后加入王世充阵营,转而投奔李世民,被封越国公,里被称为可以比肩赵云。
不过,他虽是正面人物,为人却是阴险狠毒异于常人。求教枪法于丁彦平,并拜其为义父,翻手借助着学来的枪法破了丁彦平白衣上阵从不受伤的神话,甚至在其作为一字长蛇阵的阵胆时,毫不迟疑的将其捅死。就是和秦叔宝交换武艺时,两人也都是各自隐藏了一招杀手锏。单雄信待罗成也不薄,在其生病之时多加照顾,但是最后罗成还是和他在战场上兵刃相见,甚至捅了他一枪。
不管怎么说,这个虚构的人物最精彩的还是死去的那一刻。按照评书的说法,是在与苏烈交战时因为被李元吉陷害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在《隋唐英雄传》里是被李建成和李元吉害死的,最后中了刘黑闼的陷阱,万箭穿心,力尽而亡。李世民也有一部分责任。而《兴唐传》里,则被李元吉陷害而死,其还是临死前弃用战马,甘愿受箭而死。
据载:在镇守紫金关之时,罗成被殷齐二王陷害,明知出战必死,仍对家将言道:“自古忠臣不怕死。我但求报国杀贼,那里顾得身躯?”带伤出阵,连挑敌军十八员上将,最终兵尽粮绝,死于淤泥河乱箭之下。
虽然心里纳闷亚门钢一郎为什么忽然间提到这么一个人物,但魏德乐还是毫不迟疑的点头回应了。
亚门钢一郎就是一叹,续道:“我提罗成本意就是在这里啊。不知道队长有没有李世民的心怀?”
“李世民的胸怀?”魏德乐不解的重复道,眼睛里满是迷茫。
亚门钢一郎却是重重的点点头,淡然说道:“作为一个喜爱历史的人,我曾经广泛的观看过各国的史书。而华国的史书却是异常精彩,除去正史,还有诸多的稗官野史,演义。而就算在细细揣摩了这些之后,我猛然的得到了一个结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良久才续道:“华人其实很喜欢做投资皇帝这样的好事,一个个为了从龙之臣闹得不可开交。但是纵观华国五千年的历史,除去少数几个皇帝,诸如光武帝刘秀、宋太祖赵匡胤之外,其他的几乎都免不了家破人亡,更惨的就是如同年羹尧、李善长之辈,都被株连了九族。”
“所以。”亚门钢一郎拉长声音道,“成了从龙之臣那可是要人命的事,其中开国之臣那更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魏德乐赞同般的点头,随即忽然叹息道:“可是亚门你说来说去,却是没有落到实处啊!”
亚门钢一郎无奈的摇头,饱含深意的盯着魏德乐的眼睛,沉声反驳道:“队长,我早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可就是你一直不愿意动脑,硬是没有想到。看来禅宗里所说的心心相印,我们俩是终其一生也达不到的了。”
魏德乐满脸黑线的退后几步,做出一副惊吓的神情,嘴里毫不留情的述说道:“我可不想和一个男人心心相印,心有灵犀······”
“那么我可以吗?”魏德乐的耳畔忽然传来一声陌生的腔调,接着一个黑影以光电一般的速度冲到魏德乐的眼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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