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恐惧来源 (第1/2页)
人能够存在,换句话说,其活着的基础是什么呢?
在悠久的史书之中,无数的英豪枭雄或仰观星空,或细品万物,终于于苦思冥想之中,造就了唯物和唯心这两个哲学的泰山北斗。
在此之后,无论再天才不凡的科学家或者再见微知著的哲学家也跳不出这由先圣们所打造的藩篱,只能一次次的拾人牙慧,人云亦云。即便偶然的有所收获,终究还是在绝望的铁笼当中。
直到了今天,魏得乐才算是由着亲身的体验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和着单一的唯物主义或者唯心主义不同的是,魏得乐所体会出来的答案却是,人是借由着身与心灵构成。
但是,此刻的魏得乐却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突破世界级别的发现而高兴,正相反的,他甚至总个人都非常的难过,难过的仿佛正在被人按住头往水里呛似得。
原本寄宿在头骨当中的魏得乐在飞出古井的刹那拜托了身体的束缚,现今的他,与其说是灵魂,倒不如说是活着的另外一种形式。
只是,如果将世界比作无边无际的苦海,魏得乐的身体誉为船筏,那么他的灵魂就相当于船上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客人。
当下,魏得乐的身体不负存在,而他的灵魂却是第一次从躯壳中飞跃,很显然,就像是从没有学过游泳的北方纯爷们在长江当中戏水,在这一瞬间之内,魏得乐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来自世界那满满的恶意。
非常奇怪,这种不好到了骨子里的感觉就在这下一秒便消失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大脑还依旧残留着那无比绝望,无比恶心乏味的感触,这一切都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力的喘着粗气,魏得乐还是放下了心中的那搬不走的沉重感,好奇的朝着四周张望。
在古井边上,或者说那小小的一个被子边上,围绕着四个人,三女一男。其中除了一个手里拿着茶壶的少女,其他三人都是紧紧的抓住一根细线,仿佛在拿捏着自己的生命线一样。
只是,诡异的是,就像是播放影片的暂停一样,几个人都是僵直的站立在原处,一点也不动。
对于这种很显然就无比诡异的事情,魏得乐也是没辙,只能苦笑一声,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果不其然,眼前那早已经静止停滞的画面忽然像是古钟上了发条一样,瞬息之后,又开始工作一般。
“贞子,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游戏最后就忽然间失败了吗?”明显属于低沉的男声忽然在这空间中响起,字句之间都好似夹带着像是气急败坏的声调。
没多久,那围在古井边上的小女孩就极为乖巧,顺从的低下了头,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地迷茫,“爸爸,我不清楚!”
带着眼镜的男人,稍稍的扶了下滑落的眼镜,随机转头看着那还拿着茶壶的少女,“大贞子,好好的和你妹妹说一声,教导她一下子,叫她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实验居然会出了篓子,好叫她晓得自己和着姐姐的差距!”
魏得乐越看越是惊讶,这在他眼前的浮现的画面,明明就是近在咫尺,可是偏偏的,让魏得乐竟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触来。
(那么,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魏得乐嘴角微微一翘,也不多想,静静的旁观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大贞子的表情十分的微妙、古怪,像是想说,但是又不想说似得。如此踌躇了半响,她还是红唇轻启,两眼迷离的说道:“这个游戏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简单容易,但实际上如果遇上这个游戏时,没有遵守它的准则,结果一定是失败的。”
男人忽然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咳嗽了几声,仿佛所做的举动对应的时间正好恰到好处,正是如此微妙的时机。
大贞子眉头就是一紧,随机又是一挑,总张白玉雕刻似得小脸顿时为之一绷,她叹息一声,岿然说道:“这游戏所欲遵守的准则其实非常的简单,那就是需要有人牺牲,要有人明悟并且下定决心要最后一个人走,否则几个人,在人心不齐、嘈杂不堪的时刻,在无时无刻都想着逃命的局势下,那么最后,一定没有任何人能够逃的出去。”
眼睛男欣慰的笑了笑,他举起右手慢慢的放到大贞子的头顶,极其温柔的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着初恋情人。但是,已经是豆蔻年华的大贞子观念好像一下子就转了过来,对上父亲亲密的行为非常的不适应。皱着眉头,强行的接受了。
眼镜男回过头,他春风满面的冲着站立在一旁的美妇人微微笑了下,极其兴高采烈的说道:“山津子,大贞子还是很想你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才是我们的好女儿啊!”
山津子却没有回应,活像是游戏里没有解锁的关卡,静默无声。
当下,眼镜男的话音刚落,他眼中顿时就闪过一缕冷光,他冷冰冰如同冰山一般都径直走到小贞子面前,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一脸冷漠、兴致缺缺的问道:“明白了吗?”
小贞子垂下头,满脸的恐惧,但是还是认命一般的重重点头。
啪!
男人伸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小贞子那包子一样圆嘟嘟的小脸上,力道重的直接让小贞子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极度清晰的巴掌印,小贞子的脸也是肿的厉害,高的和小山一样。
“从你一出生,我就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凡事都要按照规矩来,遇到危险的事,都要时刻的铭记住,让爸爸先走,然后是妈妈、姐姐,你得殿后才行。”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怒视着小贞子,显然是气的不轻。
顿了顿,他接着漠然呵斥道:“虽然我们一直到现在都在喊你小贞子,但是就实际而言,你也不小,该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这完全也不该我再教吧!不要以后走出了家门,让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道,你没有家教!”
小贞子的头越垂越低,到男人责骂的话结束,差点都快成了默哀的姿态了。
极小声的,小贞子轻柔的看着男人的眼睛,几乎是以呢喃的细语说道:“我明白了!”
可是男人一看到小贞子那双很显男子汉气势的秀目,心中好似又起了一把无名的虚火,他咬着牙齿,置气的狠声说道:“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你最好把你那双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让我生气的眼睛给我改一改,让我不要在看到,否则以后你就别在我的面前出现,徒然的令我心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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