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一) (第1/2页)
看守所(一)
世界上可笑的东西,往往就是可恨的东西。
我在市公安局招待所被监视居住了六天,四个警察用尽了利诱、恐吓、体罚等手段,我不招。我的心中是这么想,老子只搞了单位一万六千块钱的物质,那是为了生活,活不下去,你们有本事就去搞那些大贪,搞那些正在用着老百姓的救急款在花天酒地里享用的官员们。
我誓死不招。
对于我这种不能完全确定为有犯罪行为的人,他们可能是不好动武的,采取的主要手段就是不能睡觉。只要眼一闭,他们就有一个警察拍桌子或者是吼叫:“站起来。”
四个B警察,他们轮番休息,把老子安排在一张椅子上坐着。看似人道,如果那位老先生想试试六天不睡觉的滋味,可以在家里试一试。
可笑的是一个姓雷的B支队长和一个姓王的大队长,这两个人官不小。开始还以为抓到一条大鱼,花了三天时间才把我抓住。用了很大的心机,老子跑了三年,也吃尽了苦。通过几天的审问,他们发觉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蚂蚁,两个人都有点垂头丧气,但都相互鼓励。
我的耳朵很好,他们轻声低咕的声音被我捕捉到。
王:“雷支,算了吧,一条B小鱼,穷鬼。”
雷:“狗日的,搞了这么多天,怎么向杨局交待,小事也要做大。”
王:“看着怪可怜的,一个生活都没着落的人。”
雷:“人不可看外表,他狗日的把*都藏起来了,万一不行就抄他的家。”
可笑的还有两个B小警察,天天拿着手机跟女友吹牛。
“我们干的就是为人民除害的这一行,辛苦,我真不想干这一行,没办法。”
听到这些话让人不舒服,妈的B,不是穿一身狗皮,他那个B形象在那去找工作,还不想干这一行,不干这一行,有哪个女人会惹他。
“啊,你听别人说我跟小丽进宾馆开房间,不要相信别人,我们这一行时时刻刻都要跟很多人打交道,相信我,我最爱你,和别人在一起,只是工作的需要。”
妈的B,日B嫖女人也是工作的需要。
“王三被抓?你跟派出所说,他是我老表,喊他们放人。”
狗日们的,法律像是他们家开的。他说放人就放人。
两个小B警察每天不是显示自己的权势,就是聊女人,实在可笑。
一天,一个小B警察问王队,问这个案子标底能不能搞大,搞不大,就搞不到立功。王队告诉他:“放心,到了我们手里的东西,怎么做我们自己说了算。”
妈的B,这回老子死定了。
最终,几个B警察采取了卑鄙手段,抄了我那破旧狭小的狗窝。
一份诈骗时留下的合同书被搜出,我放在桌子里忘了销毁。合同的搜出,害的连案也被捉了进来。
案子完全告破。
几个B警察把我们送到看守所。到达看守所,他们把我和连案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王队对我说,在监视居住期间,我们没有体罚过你,没有动手打过你,是吗?你在这里签个字。
他说着,递过几张早已准备好的文本,递过一支笔。
我没接,我问他:“不准人睡觉是不是叫体罚?”
“这是最文明的了,要识时务,你的案子开庭时还要我们作证的。”
“我不签。要签也要注明六天没让我睡觉。”
听我的态度如此坚决,王队可能有点不太好处理了。站在我一旁的一个小B见我如此不卖面子,轮起拳头:“老子现在收拾你。”
我也气愤:“好啊,开始吧。”我运足气,准备给这两个拿执照的流氓干一架。
王队制止了小B。
接下来,王队请来雷支,几个人叽里呱啦的给我说了一大套话,我当时稀里糊涂的,一句话没听懂,也没听清楚,人太困,又烦,管他妈的B,赶快进看守所眨一下眼睛,我没管那多,签了字。
我的连案早就签了字,在门口等我。
我出了房,一个小B带着我和连案走到看守所关犯子的房子的大门,叫开门,一个长得像猴子的看守跟小B交接。
猴子问小B:“这两个人的背子呢?”
小B说:“没有。”
猴子一脸不高兴:“带回去,我们不收。”
我听见不收,高兴啊,看守所不收,我们的牢就不用坐了。
后来,小B左一解释、右一解释,又给雷子打电话,雷子打电话过来,猴子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和小B办了手续。
小B走后,猴子为我和连案登记。登记完,猴子拿出钳子和起子,让我和连案把衣服、鞋子都脱干净。
*养的,老子多少还是文明人,但又想想,这是不明白的地方,还管他什么文明呢?我和连案把衣服鞋子都脱掉。
猴子拿起衣服捏,检查。又拿起鞋,用起子、钳子撬出鞋里的腰铁。
猴子别看长的丑,他始终做着一副权势压人的相,板着脸:“及时给家里联系,送钱和生活用品来。”
连案点头,哼哈着答应。我不吭声,老子家里穷的打鬼,老子恨不得把猴子掐死,从他荷包搜点钱出来。
我的连案毕竟滚过板,他很自然,我却满脑壳的遐想,还有些畏惧。
连案对猴B说:“报告干部,能不能给我分一间好一点的号子。”
连案还算是个在社会上有一定影响的混混,没想到他跟干部说话之前还来个报告干部,我听到真不爽。妈的B,掉到头了,坐牢就坐牢,还要做人格的龟孙子。我的心更加难受起来。
猴B对连案说:“么B叫好号子,分到那一间算那一间。”
看着猴B的态度,我认为我在号子里死定了。看所守这个B样子,号子里不定有多黑。我头晕,脚轻,像醉酒,什么问题都在想,又都不敢深入的往下想。
猴B办完一些事后,把我俩带到中间的走廊,他对我说:“你就站着不动,我先送他过去。”
我站着不动,看着他把连案送到东头,顶头的一间号子。
开门,连案进去,关门。就这么简单,猴子连门都没有进去,也没有对号子说一句话。
我想,完了,连案这一进去,不定就在挨打,我要晕过去了。
猴B走近我,对我说:“我看你还老实,把你送到我管的号子里,这个号子有钱,生活过的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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