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惑 (第1/2页)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张小凡除了每日风雨无阻上山砍竹,便是用心修练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
太极玄清道炼气,要张开全身毛孔,引天地元气入体沿经脉运行,以此锻炼稳固身体元气和内络经脉。
而大梵般若,却要求入寂灭境界,闭塞全身意想行识,以己身为一世界,独见自性,以深心真元,固本培元。
只是,他修练太极玄清道刚有小成,全身毛孔初开,元气入体,接下来修行大梵般若时,却又要强行关上各处毛孔,晋入寂灭之境,前面诸般辛苦努力,几乎都尽付流水。
两套法门截然相反,却弄得张小凡苦不堪言,他本就不是聪慧之人,年纪又小,对于修真一知半解,想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依旧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三月之后的一日,田不易忽来兴致,前来探察张小凡修行情况,不料一问一试,生生把他气个半死。
依常识而论,普通人修习太极玄清道,以第一层之粗浅,三个月后都当有小成,可以初步引天地元气入体,运行三到五个周天。
孰料张小凡修练了三月,居然连全身毛孔都不能控制自如,至于引元气入体更是勉强,更不用说运行几个周天了。
田不易肥胖的脸上满是怒色,瞪大了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张小凡,旁边众弟子面有同情之色,却没一个敢出声。
本来,宋大仁还想说上两句,但看自己教出的师弟,居然练到如此地步,也是脸上无光,不敢上前劝说。
张小凡跪在田不易面前,羞愧的无地自容,毕竟只是十来岁的孩童,即便李医师如何言传身教,想要保持平静而稳定的心态,也不是他这个年岁能做到的。
不料等了半天,周围师兄一声不吭,连田不易也没说一句话。
他心中奇怪,偷偷抬眼看去,却见田不易满脸怒气,不知何时都化作失望之色,真是应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失望之极的田不易,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拂袖而起,移动着矮胖的身子,向着后堂走去,只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
宋大仁跟随田不易最久,隐约知道田不易的心事,猜到师父怕是放弃了小师弟。
这三个月来,张小凡除了修行功课,闲暇时忙前忙后,人老实不说,更乐于助人,众位师兄都很是喜欢他。
山居寂寞,便是一向骄纵的田灵儿,突然间多了一个年岁相近的玩伴,纵然表面上时常呵斥,心里也有几分欢喜。
宋大仁紧皱眉头,上前扶起张小凡,劝慰道:“小师弟,师父只是一时气恼,不打紧的,以后你勤加修习,迟早会得他老人家认可。”
张小凡羞愧的连连点头,自此越发努力。
这一日,张小凡如往常一般来到后山,砍完黑节竹后,便寻了处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修练起了太极玄清道。
正当他昏昏沉沉、将要睡着的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顿时让他睡意全无。
他站起身来,循着香味走去,七拐八拐走了数百丈后,终于来到香味的源头。
隔老远就看见,那块近丈高下、光华圆溜的大青石上,那位少年前辈正架着火堆,烤着一只不只是鹅,还是鹤的大鸟,通体金黄鸟身上,‘滋滋’的冒着油烟,一滴滴香气四溢的油脂,滴落在柴火上。
张小凡快速走进,来到青石下边,恭声道:“前辈,我们又见面了!”
已经换成白衣的少年,正抓起一把调料,撒在烤鸟身上,只见他丝毫不为话声所动,优雅娴熟地做完一系列动作,才瞥了张小凡一眼,道:“上来吧!”
张小凡信息莫名,双手攀住石头,纵身跳了上去,盘膝坐在火堆旁。
“看你脚步稳健、双目有神,个头也长了不少,这些日子不错嘛!”少年前辈调笑道。
张小凡闻言,顿时苦笑无语,挠着头皮道:“前辈莫要打趣我,简单无比的入门功法,我三个月都没有修成,师父嫌弃、师姐不喜,日子过的凄惨无比!”
“呵呵,你活该啊,让你嘲笑我,对了,你叫张什么来着?师父是谁?”
“呃,晚辈张小凡,大竹峰一脉弟子,师父名叫田不易!”张小凡一阵无语。
少年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笑着道:“哦,原来是田胖子的徒弟啊,我叫李白,和你师父同辈,也认识你师娘,嘿嘿!”
张小凡闻言,急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施个礼,道:“李师叔好!”
“坐下,坐下说话!”
也不见李白动作,便有一股大力涌出,拉着张小凡坐下。
“小子不简单啊,身上有种佛门禅韵,嗯,竟然是大梵般若?了不起啊,佛道双修!”
李白慧眼如炬,轻轻扫了一眼张小凡,意味深长的道。
张小凡闻言大惊,瞬间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之人,心底泛起滔天巨浪,脸色怪异无比,全身冷汗如雨,打湿了衣衫。
“好了好了,不就是佛道双修嘛,大梵般若也没什么了不起,你师叔我也懂呢!”
李白懒洋洋地道,身上渐渐浮现出金色光芒,然后瞬间又消失无踪。
这一刻,张小凡呆若木鸡,心里却欣喜莫名,他一把抹去额头汗水,颤声道:“师叔,请问…”
李白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住,然后道:“不要说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佛道双修是不错,但是你从一开始便走错了路,如何能成?”
“还请师叔明示!”
“明示?简而言之,你修练太极玄清道产生的真元,被大梵般若炼化了!”
李白淡淡一笑,话虽简单,可在张小凡耳中,不啻于惊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