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妖狐 (第2/2页)
敖烈摇了摇头,凝声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施展它,八荒玄火虽然威力强横,但却对我无用!”
“那你到底为何而来?”三位妖狐色厉内荏,紧紧握着玄火鉴,死死盯住敖烈。
“为了你,和下面那位六尾魔狐,以及被囚禁在焚香谷的那位九尾天狐,仅此而已!”敖烈笑呵呵的摊了摊手,一幅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三尾妖狐,骇然尖叫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树林里的黑暗深处,神色匆匆,惶恐中带着惊惧之色。
敖烈抓过张小凡,同样化成一道光束,朝着三位妖狐消失的方向追去,跟进了黑石洞中。
许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底岩洞中,到处都是炽热到通红的岩浆,形成了一个焦热的湖面,充斥了整个岩洞下方。
湖面之上,不时有热浪气泡冒起,然后破裂,更有汹涌处,竟如潮汐一般,炽热的岩浆非弹而起,直至半空,而岩浆发出的红色热焰,更是把这个巨大的岩洞照成了红色的世界。
岩浆湖上方有一个大大平台,一条向上的甬道将外面同这处岩洞连接,正前方的平台尽头,靠近炽热岩浆热的地方,有一个椭圆形状的石窝,上面静静地趴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它的眼睛闭着,仿佛在安然入睡,身子蜷缩,很是安静、很是美丽!
三尾妖狐所化的美丽女子,正站在石窝旁边,一脸紧张肃穆的看着甬道,手中的玄火鉴缓缓亮了起来,气势愈发的恢宏浩大。
渐渐地,两道青灰色的身影,走出了甬道,一步一步来到平台上,朝着石窝走去。
热浪越发炽热,张小凡满脸通红,敖烈却恍然不觉,笑吟吟的望着那只漂亮、美丽、温柔、安静的狐狸,还有它的身后那漂亮的六只尾巴。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都逃到这里了,为什么还要跟过来?”三尾妖狐站在石窝前,满脸警惕地看着二人,语气冰冷中夹杂着一丝哭腔,再不复当初的温柔似水。
敖烈笑嘻嘻地道:“再过十年,我会在空桑山开宗立派,你们两头妖狐,以及被焚香谷镇压的那头,都是我内定的门人呢!”说着,一丝淡淡的龙威,朝着三尾妖狐涌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尾妖狐战战兢兢的道,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内心尽管强烈不安与恐惧,却强自镇定下来。
“小宁。”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从那只六尾狐狸的口里发出:“你让开吧,那位大人身上,我感受到一丝同类的气息,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可是,大哥,如今这火龙洞里再无去路,我们、我们怎么办啊?”三尾妖狐所化的少女焦急的道,两道泪水缓缓自眸中流出。
六尾白狐看着她,吃力地抬起前爪,似乎想抓住她,但举到半空,却又落了下去,他喘息了半晌,方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就算他们不来,我也不行了。”
说着,他又苦笑着道:“三百年来,我们东逃西窜,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既怕焚香谷的人追来,又要日夜忍受这九寒凝冰刺的冰毒攻身。我将近千年的道行根基,在这三百年中,都被这冰毒一点一滴地蚀坏了。”
三尾妖狐身子一颤,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白狐抬头,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如今我浑身冰冷,寒入骨髓,已是活不成了,但你不必枉死,这位大人深不可测,定能护佑住你,不被焚香谷抓去。”
“三百年了,大哥。”三尾妖狐低低的、哀哀的道:“从我修道小成那日,在狐歧山遇见了你,从那以后,便决定随你踏遍天涯海角、六合八荒,哪怕从此暗无天日,从此日夜担忧、从此被人追杀!”
“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的…”两行清泪簌簌落下,滑过她绝美的脸庞,滴落在雪白衣衫上,她缓缓抬起头,柔媚的眸子的泪水晶莹:“可是今天,为、为什么你还要叫我走?”
白狐低下了头,身子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的缘故,开始缓缓地颤抖起来。
“大哥!”那个柔媚的女子,忽然大叫了一声,这声音竟是如此凄厉,白狐迅速抬头,张小凡也被她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那个形状古拙的玄火鉴,被她轻轻拿起,朝着胸口放去,渐渐贴近她温柔起伏的胸膛,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嗨,小狐狸,千万不要做傻事!”敖烈一声嘻笑,下一刻便出现在三尾妖狐身旁,一把夺过那光晕流转的玄火鉴。
三尾妖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紧握的玄火鉴脱手而出,被人夺了过去,她也朗朗跄跄的跌出十几步,远离了石窝以及六尾魔狐。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大哥他都不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敖烈,撕心裂肺的喊道。
“呵呵,莫要激动,有我在,他想死都难,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都归我门下了。还有焚香谷那位,待她劫满出来后,也会和你们一起入我门下。”
敖烈笑容灿烂,随手将玄火鉴丢给张小凡,道:“这玩意你们也用不到,拿着它反而会被焚香谷追杀,不如送我这师侄吧!
不待二狐答话,接着又道:“小凡,去东海流波山吧,你师父、师兄、师姐都在那里呢,我要替这只狐狸治病,暂时走不开,估计得一段时间才成!”
“哦!”张小凡搔了搔头,赶紧应声道,这半天时间的离奇经历,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此刻心中满是迷惑与不解。
“去吧,注意小心行事!”
张小凡拱了拱手,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我们开始吧!”
敖烈挥袖卷起两只妖狐,倏然化成一道光芒,一头扎进了炽热的岩浆中。
没过多久,岩洞里又来了一男一女,看服饰却是焚香谷弟子,他们四处打量了半晌,并未发现任何踪迹,才一脸不甘地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