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摄魂怪 (第2/2页)
“这个人……我见过。”哈利说。
在一年级时哈利曾经看过那面神奇的厄里斯魔镜,当时出现在魔镜中的是哈利所有的亲人,当然,不包括德思礼一家,然而还有两个人跟哈利没有很近的血缘关系,他们的出现来自哈利很小的时候的隐约记忆,到现在哈利还记得,这两个人有一个是目前大名鼎鼎的,或者说臭名昭著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R·J·卢平,他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哈利,你在哪见过卢平教授?”赫敏问。
“在厄里斯魔镜里,他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
“是你爸爸的朋友?出现在厄里斯魔镜里应该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吧。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巫师就这么几个人,他们认识也没什么。”
赫敏不以为然的说,在她和罗恩看来这件事真的没什么非常奇怪的,如果真的要找的话罗恩也一定能找出他和这位卢平教授的血缘关系,哈利没有告诉赫敏小天狼星也出现在厄里斯魔镜的事,但他自己仍然感觉这件事好像有点不同寻常。
正在哈利沉默不语的时候隔间的门被砰的拉开了,像往常一样,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前来“打招呼”。
“波特,我听说你在魁地奇国家队连替补都打不上?”马尔福一进门就刻薄的说。
“哈利的进步非常快,他现在已经……”赫敏正要反驳,旁边睡着的卢平教授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继续睡觉,马尔福一眼看到了卢平教授行李箱上的字,他可不敢当着以为教授的面挑衅,所以马尔福恶狠狠的看了三个人一眼就退出了车厢。
“哼,他怎么不多呆一会?”罗恩气愤的说,正在这时,列车猛地向前一倾,似乎是紧急刹车,然后慢慢的停下了。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正是黑夜,虽然更换了速度更快的磁悬浮列车,但人们执意让旅程的时间凑够了一天一夜,看着窗外黑咕隆咚的黑夜所有的学生都不知所措。
然而这种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哈利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好像突然到南极了一样,车窗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接上了一层冰,人们呼出的气体都变成白色的雾气了,列车外隐隐约约响起了一种低沉的呜呜声,这种声音似乎是所有痛苦伤心的集合体,瘆得人心里发慌,哈利透过突然间结满冰的车窗看到了一些依稀是人影的轮廓,那些人好像都穿着宽大的斗篷,但是他们所过之处地面上也都结了厚厚的冰。
“砰!”车厢的门被拉开了,纳威一下子摔了进来,他小声呜咽着:“不,爸爸妈妈,不!不要!”
“是摄魂怪!”赫敏突然尖叫道,“是阿兹卡班的摄魂怪!”
随着摄魂怪逐渐接近车厢,哈利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求求你,不要伤害哈利,求求你,我什么都答应……”这是一个女人的尖叫生,一瞬间,哈利小时候的记忆就像被唤醒了一样,这是伏地魔杀他父母的那天晚上他母亲的叫声。
哈利的眼泪汹涌而出,多少年,在德思礼家受的多少委屈,失去父母的十三年中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自己的父母在会怎么样,如果自己的父母在,自己会被安排在冷冰冰的碗橱里吗?会被安排在一间最小的,堆满废物的储藏室里吗?无穷的怒气涌上哈利的心头,他愤怒的一挥魔杖,魔杖甚至在空气中划出嗖的一声:“呼神护卫!”
哈利愤怒的咆哮着这句对付摄魂怪的标准咒语,在他的魔杖末端逐渐涌出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好像闪着银色的光一样,给人一种舒服温暖的感觉,它们迅速向四周弥漫,已经到达车厢门的摄魂怪就这样被哈利不成形的守护神堵在那里进退不得,但是哈利脑中他父母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他快要支持不住了。
正在这时,“呼神护卫!”一个沙哑但是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卢平教授动作坚定的对着摄魂怪挥了挥魔杖,一头银色的狼出现在魔杖前方,那头狼像哈利召唤出来的雾气一样闪着银色的亮光,但很明显,哈利的只是雾气,而折头狼几乎都快成实体了,狼对着摄魂怪龇牙咧嘴的嚎叫着。“我们谁也没有把小天狼星藏在斗篷下面。”卢平教授冷冷的对着摄魂怪说道,但是摄魂怪似乎并不想离去,看到摄魂怪仍然呆在那里,卢平教授的守护神狼低低的咆哮了一声,接着身体后弓作出了一个要往前扑的姿势,这时,摄魂怪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飘然离开了。
“照顾好哈利。”卢平教授扔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和他的守护神狼一起走向其他车厢。
卢平教授一走哈利就像是被抽出了全身的骨头一样瘫倒在座位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他勉强抬起手擦拉擦自己的眼泪。罗恩和赫敏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扶着哈利让他不至于因为力竭而滑到座位下面。
静静的坐了一会,列车外的摄魂怪在卢平教授的干涉下都离开了,卢平教授回到车厢后递给哈利罗恩赫敏和纳威四人一人一块巧克力:“快吃了吧,这对你们有好处。”
“卢平教授,那个摄魂怪……”
“他们是来查我们有没有把小天狼星布莱克藏在斗篷底下的。”卢平教授冷冷的说:“摄魂怪以快乐为食,而且你不能指望他们会和你讲道理……哦,对不起,我刚才有点生气,你们没事吧?”
得到四个人肯定的答复后卢平教授好像松了一口气:“我去看看其他车厢的同学们,你们过会在把这块巧克力吃了。”说完他又拿出了一块更大的巧克力。
卢平教授巡视了一遍车厢,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从摄魂怪出现后列车里的气氛就变得低沉起来,这种低沉一直持续到霍格沃茨,直到海格的那声:“一年级新生”才略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