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2页)
您美丽的老板娘的电话号码非常好记。
梁先生尴尬的笑了笑，玩笑嘛，你幽默细胞还真是不发达哈哈对吧。
杨浩城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浏览着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
他是从来不会把工作带回家里的人，只是这次家里缺了一个人，重要的人，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爸爸，妈妈干什么去了？女儿走向父亲。
谁知道呢，可能去给晓宁买礼物了吧，赶快睡觉，醒了就能看到妈妈买的礼物。
真的吗？那我去睡觉了。女儿高兴的跑回了房间。
杨浩城想打电话，只是不敢。
夫妻间最基本的相信。
徐宁宁爬在办公桌上呆呆望着窗外的蔚蓝
费言干什么呢？
这个好色的弟弟。
你说姐是不是结婚有点早了呢？
不然离一下婚。
女儿给她爸，反正他那么有钱，孩子也不会生活不好。
要是他不离婚呢？
我要上法庭告他吗？
什么罪名呢？
还真是瞧不起你。
身体倍儿棒，事业有成，尽然连个小三都没找到。
真是失败啊。
你说你这么碎散的写小说行吗？华生侧立在梁先生身后，看着他写东西。
又不是拿出去出版，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再说了这叫风格，风格懂不懂。为什么我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就因为我梁先生的做事风格适合这社会的运行。
可您连标点符号都不写。
这说明我是一口气写完的，怎么了！啊！梁先生叫嚷了起来。
“喂！哦，您等一下。”华生走到梁先生身边，“您的电话，老板！”
“我忙着呢！”梁先生继续看着电脑。
“是老板娘的电话号码，一个男人打来的。”
“什么！”梁先生当即抢过电话。
“梁先生，我觉得你现在做的事情有违人道。”
“私家侦探那么多，什么人道不人道的，你在我家里做什么！”梁先生说话速度变的很快。
“这次我只是让夫人小睡一下而已，但我不保证下次。”
“我会很快查出你的底细，如果你要钱我可以不查。”
“梁先生手眼通天查我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如果你的实验不终止，我不保证你夫人的安全。”
“你敢......”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梁先生倚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十几秒。
“去把总电源关掉。”说完，梁先生穿上衣架上笔挺的西装外套出去了。
“砰砰”费言用力的敲了几下额头。
十几年前出现的诡异数字突然消失了。
几年前从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义工，到孤儿院的院长，再是情场上的花花公子。
最重要的是孤儿院90%以上的捐款都是费言在女人身上得到的。
如果那东西彻底消失了，那孤儿院很快就会因没有经济来源而倒闭。
“砰砰砰......”费言又拼命敲起了脑袋。
“铃铃......”费言的电话响了，是徐宁宁！
“在干什么呢？弟弟，来陪姐姐吃个饭啊！”
“哦，我今天，”费言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在哪里？我马上就到。”
“猴急什么，姐姐请你吃的是晚餐，咯咯。”
“就是想宁宁姐了被呗！”费言的表情很紧张，与撒娇的话语显的那般格格不入。
“哪里想了？心里想，还是又缺钱了！”
“都有！”
“还是缺钱了，对吧！算了，晚上说吧。”徐宁宁那边满是不满的挂了电话。
失去那奇怪数值的费言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自卑，就像以前一样。
“晚上有约了吗？”杨浩城看着正化妆的妻子。
“嗯。”去和一个福利院长谈一下，准备做一个公益节目，呼吁一下社会的爱心人士。”徐宁宁边涂着唇彩说。
“我不就是个爱心人士吗？”杨浩城一脸笑意的从背后搂住寻宁宁。
“对！对！对！妻子做节目，丈夫捐款，亏你想得出来！”徐宁宁假装生气的说道。
“妈妈！我也要去！”小宁宁从房间里走出来，伸着双手跑向徐宁宁。
“小宁乖！妈妈一会就回来。”
“妈妈骗人！前天等了你那么久你逗没回来，爸爸都不高兴了。”小宁宁看向杨浩城。
“别瞎说。”杨浩城一把抱过小宁宁，“你先走吧！一会我哄小宁宁睡觉。”
“那我尽量早点回来。”说着徐宁宁转身走向门口，“要是不回来，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看着关上的门，杨浩城的表情变的很痛苦。然后，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梁先生是吧！”
“对！”电话另一头很快的回答。
......
挂了电话，梁先生一个人躺在老板椅上，这个时间的华生已经下班了。
梁先生的脸上竟莫名的显出几分迷茫。
看了看桌上的照片，是一个男人，华生下午交给自己的。
照片上的男人很普通，只是右手少了一根手指，小拇指。
“看来故事的几个主角都串在一起了，我似乎也不能继续打酱油了。”自顾自的说完，梁先生穿上笔挺的西装，梳理整齐头发，走出了门。
时，晚八点，夜色咖啡厅。
夜色的顾客很少，消费高的离谱的他，似乎就是想做一个没人会光顾的咖啡厅。
而今天却有好几个人以他为目的地。
第一个到的人是华生，短发，平胸，英俊的面容，活脱脱的小白脸样子的华生被梁先生的加班费打动，来加这个班。
此刻正坐在咖啡厅的一角，独自品尝着加满糖的牛奶咖啡。
“我可以坐这里吗？”一个男人无声无息的走到华生对面的椅子旁。
“可以。”华生发出一个很中性的声音。
这男人正是自己下午给梁先生照片上的九指男。
“不知华小姐对加入我的工作室有没有兴趣。我可以出梁天成三倍的工资。”男人双手架在桌子上，做出一个自信的塔状手势。
“三倍？你调查过我？”华生露出几分警惕。
“天成事务所真正的侦探是你！梁天成只是个无能的老板。”
“你的后半句话，我很赞同！”
“那对加入我的这件事呢？”
“你要知道，跳槽这种事......”
“四倍！”
“跳槽对......”
“五倍！”
五倍的工资！就算他真的有能力支付，也在自己身上得不到丝毫利润，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削弱梁先生。
“成交！”华生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员工，那么我希望你不在今天这个现场。”
“好的！老板！”华生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第三个到的人！
杨浩城！
徐宁宁出轨已经是没什么悬念的事情了，可他依旧希望在今晚找到解救的办法。为了孩子，为了自己。
九指男默默的坐着了解一切事情的他，当然知道那人是谁。
但他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梁天成。
第四个人，第五个人。
徐宁宁，费言两人靠的很近，徐宁宁挽着费言的胳膊。
杨浩城看到了二人，但徐宁宁却没有看见自己的老公。
“坐这里吧。”徐宁宁找了个位置，杨浩城很远，离九指男也很远。
徐宁宁和费言对视而坐。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徐宁宁先开了口。
“没事只是孤儿院最近有点忙。”费言显的无精打采。
“对了，说说你是怎么当上院长的吧。你可是我见过最年轻的院长了。”
“......”费言有些被问住了。
说真话！编谎话！说真话！编谎话！
当那些诡异的数字消失后，费言已经变回曾经那个自闭的费言了，也是了编出让人的相信的谎话的能力了。
可他背后是孤儿院百十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所以，他只能赴约。
“你想听真话吗？宁宁姐。”费言一脸凝重。
“还装起深沉了，说吧！真话假话无所谓。”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之外的记忆是不存在的。
当然，我也听过院长是我父亲，我是他私生子的流言。
但我没受过什么特殊待遇，院长也没有等到我长大去问他。”
费言喝了口咖啡，徐宁宁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
“院长是我父亲。也是我的希望！长大的动力！他死掉了，带着我的希望和动力，一起焚化了。
我开始变得不说话，不哭，也不笑。
孤儿院的所有人也开始不和我说话，也不对我笑。
生活是面镜子，你对他怎样，他就怎样对你。”
“然后呢？”徐宁宁问了一句，他急切的想知道一个自闭的小孩怎么变成孤儿院院长的。
“在十四岁的一天，我自己定的生日那天。因为，没人知道我的生日。
有人来领养我，他走过所有对他笑的孩子，走到我面前，问我愿意跟他走吗？
我说，不愿意。
然后便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在看到每个人的时候，我都会看到一组数值，从那......”费言突然眼睛一闭，趴下睡着了。徐宁宁也看到了费言身后的人。
“梁先生？”徐宁宁很惊讶。
“是时候结束实验了。”梁先生对徐宁宁举起了枪，麻醉枪。
杨浩城突然冲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我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结果！”
一丝愧疚，两丝惊讶，最后变成无所谓，这就是徐宁宁睡前最后的想法，大不了离婚！
“帮我把徐宁宁背走！”梁先生背起费言，命令杨浩城。
“等等。”九指男起身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现在就去拆掉那东西，别在打扰我了！”
“顺带把实验室也毁了！”九指男掏出枪指向梁先生。
“我不光这一项研究，我保证中断这个实验！”
“实验室不毁，你早晚会再做！”
“量化感情值有什么不对！我这个实验成功的话，对这个世界有对打影响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影响会很大。”
“犯罪率会降低，人与人之间会和睦相处。”
“这有违人道，你会将人变成机器人！”
“人不可能个边城机器人！当人际关系处理好，人类就可以安心做其他的事了。”
“没有感情的人类就会失去创新能力，科技会停止不前，你会把人类带向死路。”
“我会将人类带向辉煌！”梁先生放下费言，收中的麻醉枪指向九指男。
“你用麻醉枪我用手枪，你在想什么！梁天成！”
杨浩城听不懂两个怪胎在争论什么，他只想带徐宁宁离开。
“杨浩城，我可以清楚掉，徐宁宁整个出轨经历的回忆。让徐宁宁和你回到以前的生活！”
梁先生的话像一颗救命稻草，牵动了杨浩城的心。
“真的？”杨浩城放弃了想走的想法。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这是有违人道的，你没权利替徐宁宁决定。”
“我有权利！”杨浩城突然扑向九指男。
“啪.啪.”枪响了，两声！
杨浩城扑倒在地。
“你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这就是你的人道？”
“为了整体的和谐，牺牲掉局部是有什么关系？”九指男走近了梁先生，枪抵在了他的额头，
“我枪法不准，我要离近一点开枪。”
“等一下！”另一只手枪抵在了九指男的后脑。
“你怎么又回来了？”九指男听出了华生的声音。
“我不是又回来了，我根本就没走！”
“你答应了我的邀请，五倍的工资。你要反悔吗？”
“我可没反悔！只是我这个晚班还没加完而已！”
“梁天成！别忘了你的妻子在我手上！一句话，梁先生手中的麻醉枪落地。
“毁掉实验室！我就不会打扰你了！”
一面是爱人，一面是毕生的心血，怎么选？
徐宁宁会选费言！
费言会选孤儿院！
杨浩城会选徐宁宁！
华生会选前！
“我可以不选吗？”梁先生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你的手下在用枪抵着我的头！我给你五秒考虑！”
“五！”
“四！”
“三！”
“二！”
“一！”
“啪！”
华生替梁先生选了。因为，她知道梁先生死都不会做出选择。
“我只想当个科学家而已！做我的研究，做我的实验，我错了吗？”梁先生对着九指男的尸体大喊。
“......”
“他们怎么办？”华生问。
“我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至少我能给他们吧。”
“谢谢你帮我做了选择！”
“如果，那个选择都是错的。那也就代表着选择哪个都是对的！”华生开始收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