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鬼阵(二) (第1/2页)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相信眼前所正在发生的一切。当除妖师凯旋归来,接受万人敬仰般的瞩目之时,人们或许不知道,除妖师白白净净的手上,曾经为了斩妖除魔而沾染上鬼怪的污秽血液。
很少有人进行屠杀的时候,可以保持优美的动作以及漂亮得如同梦幻般的神情,即便是平时一副慈祥模样的老奶奶,在用剪刀杀人的时候后,脸上的皱纹也会组成一副冰冷狰狞的表情。
罪孽是相互的,解决罪孽的时候后用上了杀戮,于是杀戮将罪孽传递。被杀的人有被杀的可怜,被杀的人有被杀的可恨,相较之下,杀人的人不也是如此吗?
对方只不过是食尸鬼而已,稍微不留神,就用力过猛了。
易小姐的肚皮干瘪干瘪的,软了下来,一个巨大的空洞在她的肚子中央,黑漆漆的一片。腥臭恶臭传了出来,看起来食尸鬼的消化能力其实并不怎么样,她们吃下去的尸体在腐烂的速度和消化的速度之间,还是腐烂速度更胜一筹。
“啊啊啊啊!”易小姐想把死人的脑袋从自己的肚子里摁回去,都是却只能是白费功夫。沐先生和白先生张开了嘴巴,他们的嘴巴开始不停地喷出绿色的液体,像是抽水法阵一样要把食尸鬼的胃液全部抽光。
“我还以为除了蒂小姐和易小姐以外,还会有我所不了解的曹小姐呢……看来是我多想了,也许从始至终,都没有曹小姐的存在。在这个鬼阵里面,作为阵灵的,只有你们食尸鬼姐妹花!”
马车车厢的车门再次打开,龙游冰从驾驶座上走下。他拍拍手,让一切虚伪的假象散去,把自己设下的障眼法解除。马车车厢,满地的鲜血,尸骸的碎片,沐先生和白先生的脑袋……这些东西全部都变成了稻草,散落在地面上。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只有蒂小姐和易小姐,她们的破掉的肚子里流出绿色的胃液,胃液冲刷着肚子里的稻草。她们的嘴巴还有一些草料,她们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就像两匹吃草的野马。
食尸鬼的弱点在于肚子,在于胃袋。如今蒂小姐和易小姐已经被开膛破肚,看来是没有继续存活下去的可能性了。即便她们是食尸鬼,依靠着啃食人类的尸体就可以好好活下去。她们这种魔族的寿命很悠长,大部分食尸鬼死去,都是因为他们在狩猎人类的时候,被人类给杀死——他们是有智商的,不会傻傻地去找人类的尸体,因为如果去直接杀人的话,他们能够在人类社会中,随时随地填饱肚子。
刚刚死掉的人,刚刚停止心跳和呼吸的尸体,对他们来说,就是可以趁热吃的食物。和冰冷冷的黑面包相比,食尸鬼和人类一样,会去选择热乎乎的热狗。
易小姐和蒂小姐,就是在进行着狩猎的事情。她们先通过联谊会等一系列方式,和男人们拉近距离,吃饭,上床,在床上,即便是再怎么强大的男人,也会有着一瞬间“哪怕现在去死也无所谓”的冲动。在那个冲动的瞬间里,易小姐和蒂小姐甚至见过男人吞食她们的粪便,这让她们灵机一动,或许在床上制造尸体,是万无一失的办法。
于是,也就有了这一次,龙游冰等人和易小姐蒂小姐的联谊会。
值得一提的是,食尸鬼也是有感情的。易小姐和蒂小姐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和龙游冰在信上来往交流,成为了相互之间的笔友。食尸鬼这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人类的信任,所以在字里行间伪装出感情——她们是真的动情了。
感情就是人生的调料剂。
易小姐和蒂小姐怀着悲伤的感情,想起死者生前和自己的点点滴滴回忆时,会一边流泪,一边把尸体的肉块塞进嘴里。
但是她们现在却又把尸块吐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再收拾一千只你们这样分量的家伙,我就可以从这个地方离开了。”龙游冰说。“被困在冥界和人间之间的通道里这么久,我都有点不耐烦了。”
他这次赢得很轻松,他对自己的能力理解很深刻,龙游冰毕竟作为一名九阶冰属性的勇者牧师,当年也是塞勒涅王国的翘楚。
他攻击性质的冰属性魔法比不上暴怒的君主,但是要说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都是一样略懂一二。这个简简单单的稻草人“替身魔法”制造了白先生和沐先生,三个即将死去的活人的诱惑,三具尸体的诱惑,足够让两名食尸鬼现身了。
她们为了防止三名男性不过来,甚至虚拟出了一名“曹小姐”。他们本身的计划是,到了酒馆之后,易小姐和蒂小姐各自先把自己负责的人给收拾了,然后两个人一起闯入龙游冰的房间,两个人一起收拾了他。艳遇姐妹花,杀伤能力一加一。
但是可惜的是,她们却掉入了龙游冰的陷阱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物制造了一个陷阱,然后以为自己成为了猎人,结果他们用这个陷阱去捕猎的时候,却把自己的小命赔了进去。
龙游冰把两只食尸鬼装到麻袋里,他衣冠楚楚,但是却扛着两个麻袋,看上去有一种可笑的反差感。
“是谁偷偷摸摸蹲在那里那么久,看够了吗?如果是这个鬼阵的主人,那么就赶紧出来,我尽量忍住打你的心情,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龙游冰对着一块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他话音一落,一个男人就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做得不错。”男人说。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随手丢给了龙游冰。他眼睛看着其他地方,说:“暴怒的君主现在会在哪里?你之前去他的老窝,没有找到他。他现在会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这不是也在找他嘛!我连他是不是曾经在新手村里待过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哦,这样吗?”男人说,“那么我也许没必要救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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