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2页)

“嗯,可以,放学后一起去吧.”
　　
　　就这样,放学后,混在宅男团体中,我来到秋叶原。
　　
　　“今天要买什么呢?小山君.”
　　
　　“当然是妄想工作室新发行的《反逆的鲁鲁修》，我期待了很久了。”
　　
　　“没错,我也是。”
　　
　　“对了,镜川君是妄想工作室的成员吧,真是太厉害了,是吧,大田君。”
　　
　　“没错,我刚知道时,也是吓了一大跳.”
　　
　　“还好啦,其实我主要就是当助手,干些打杂的活而已。”
　　
　　“镜川君,你太客气了,听说你对快出版小说了,真的吗?”
　　
　　“是的,到时你们要支持下。”
　　
　　“这是当然,还用说。”
　　
　　走在秋叶原的街上,我跟他们进行着无聊的对话,像这样的事,已经有好几回了.没次,我都希望着时间能跑快点,好早点结束,对我如同惩罚般地折磨.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从出校门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监视我.而就在刚在,我确认了那人的身份.斋藤由纪。
　　
　　虽然他带着口罩跟帽子,还穿着一件外套,但是1米53的小个子,出卖了他.还有他那刻意的装扮,使他成为了路人注目的对象,想不发现他都很难.不过,暂时还是装作不知情好了.我继续着跟同学的逛街.
　　
　　一小时后,在买完《反逆的鲁鲁修》后,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跟同学分开后,我来到一段人烟较少的街道,我停了下来。
　　
　　“出来吧,跟了半天了,有事的话,就直接出来。”
　　
　　没错,我可没兴趣陪人玩过家家式的侦探游戏。
　　
　　“被发现了,你好,顾镜川。”
　　
　　本来,他应该慌张地逃开才对.出乎意外,他却现身了,有趣。
　　
　　“那是你跟踪的技术太差了,想不发现都难。”
　　
　　“是这样吗?不过这也是当然,我的确无法跟某人相比。”
　　
　　没有退缩,还针锋相对。
　　
　　“能回答我,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不过想了解顾镜川先生而已，不过了解越多，就越不明白，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你在说什么呢？”
　　
　　难道说。。。
　　
　　“自称为了爱能不顾一切的少年；自大兼天然呆的中二少年；以及平易近人，有点懦弱的少人，那个才是真正的你。不，如果没猜错，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你，都是伪装的，我没说错吧，顾镜川。”
　　
　　听到了这翻话，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自从到了东京，我带上名为小丑的面具，第一次又人看破了我的伪装，不仅仅这样。我明白了斋藤由纪今天找我的目的了，他是来向我宣战的。太棒了，这挑战，我接受了。我卸下了伪装，用最真实的样子，毫无感情的声音，回应他。
　　
　　“哦，你发现了。”
　　
　　“是的，看样子，你承认了，你这个欺诈师。”
　　
　　语气还是很强硬，不过态度有点软化，是被我真面目吓到了。
　　
　　“欺诈师？为什么我是欺诈师呢？”
　　
　　“还用问吗，你欺骗了周游，欺骗了我姐姐，欺骗了你的同学，欺骗了所有的人，还不算欺诈师吗？”
　　
　　“不，你错了，我只是一个小丑。”
　　
　　“小丑？”
　　
　　“没错，小丑。因为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欺骗他人，而是为了伪装自己。”
　　
　　我开始了自白。
　　
　　“你有没有看过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在白羊群中，无法跟同伴们一起感到喜悦，一起感到悲伤，吃相同的食物。无法理解同伴们内心的感动，爱情，温柔，体贴的悲伤黑羊，这就是我，为了能活在一般正常人之中，我才带上面具扮演小丑的这个角色。所以，我只是一个小丑，而不是欺诈师。”
　　
　　听完我的自白，他动摇了，接着，我说出了对他而言，名为现实的残酷。
　　
　　“知道吗？斋藤由纪，真正的欺诈师，其实是你！”
　　
　　“你胡说什么。”
　　
　　“这不是胡说，名为斋藤小雪的存在，这不是欺骗吗？”
　　
　　“不是的。”
　　
　　“对自己的姐姐隐瞒了秘密，这不是欺诈吗？”
　　
　　“不是的。”
　　
　　“对自己喜欢的人隐瞒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这不是欺骗吗？”
　　
　　“不是的，别说了。”
　　
　　斋藤由纪捂着耳朵，不断的摇头。
　　
　　“你甚至连自己都欺骗了，不是吗？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欺诈师。”
　　
　　“啊！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斋藤由纪整个人坐在地上，陷入了混乱跟痛苦中，我的胜利。不过，还没结束，我回到了家了，打开了电脑，将以前跟踪斋藤由纪时，偷拍的有关他女装的相片发送了出去，收件人的名字，写着斋藤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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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甚至连自己都欺骗了，不是吗？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欺诈师。”
　　
　　当我清醒过来时，顾镜川已经不在了。但是，他所说的话，却不断地再我脑中徘徊。
　　
　　好痛苦，我的心好痛苦。顾镜川说的没错，我欺骗了姐姐，欺骗了周游，甚至欺骗了我自己，我才应该是欺诈师，但是，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欺骗他人，我只是想成为一名女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抬头望了下天空，乌云把整个天空包围了，我的世界仿佛被关进了黑暗中。无助的我，来到了“东方写真馆”，因为，理解我的人，只有康子姐。
　　
　　“欢迎光临。啊，是小雪啊。”
　　
　　见到康子姐，我的眼泪不自觉地就流出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跟康子姐说。”
　　
　　见到我哭了，康子姐马上过来安慰我。我想把今天发生的事跟康子姐诉说，但我说不出，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我可开不了口，我只是哭着，用眼泪来宣泄自己的悲伤。
　　
　　过了一会，我才平静下来，默默地坐着，无论康子姐怎么问，我都没回答。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我就不逼你了。”
　　
　　康子姐放弃了。
　　
　　“不过，你的打起精神才行，对了，你的新衣服做好了，快来试试。”
　　
　　康子姐拉着我进了更衣室，我想要拒绝，但还是失败了，我还是换上了女装。站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德我，我有想笑的念头，我想嘲笑自己的悲哀。
　　
　　“太适合了，小雪，你说。”
　　
　　康子姐说了一半停下来了，整个人吃惊地看着门口，我回头一看，我的姐姐，斋藤千和，正静静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