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1/2页)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我写这句话的时候最想的就是你。
你说我的名字有最美好的愿望。
你不知道,我最轻浅的念想,
不过是和你一起仰望天堂,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我为你唱的歌你是否能听到?
一个人背起行囊。
灯火阑珊,如同坠落的星光,
那是我遗落的忧伤。
我想,下辈子我们一定会遇到,
那时候,我一定等你,
那时候,你不来,我不老。
那时候,你一定不要再把我丢掉。
晚上十一点四十,舒雅望还在钱柜和一帮人K着歌。说是K歌,
其实舒雅望也就是一个听众,整个晚上她一首歌也没唱,不是因为她
不会唱,而是因为麦霸太多。
地化园林公司的程总拿着麦克风唱着《你的柔情我永远不
懂》,正在兴头上,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光滑的秃顶在昏暗的包厢
的彩灯下泛着七色光芒。
林经理坐在点歌台上一连点了三首歌,点歌屏幕满满排了三
页,他面不改色地将自己刚点的三首挪到了最前。
坐在舒雅望旁边的会计张茹嘴角抽了抽,对着她抱怨:“可
恶,他又插歌。”
舒雅望晃着酒杯里的酒,无所谓地笑笑:“算了,就让他先唱
好了。”
“不行!我都等半个小时了,才到我的歌。”张茹忍不住还是
叫了一句,“林经理,刚才不是说好了,不许插歌吗!”
林经理回头朝着她无赖地笑笑:“最后一次!”
张茹不服气地跑过去,挤开林经理,想将自己的歌换回来,林
经理不让。两个人闹了半天,最后张茹一跺脚,一撒娇,林经理满面
笑容地妥协了,将她的两首歌调了上来。
像张茹这种漂亮的二十二岁的女人,总是有这种权利,在男人
面前娇嗔着,轻声撒着娇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男人们也很享受这
种退让。
舒雅望端着酒杯,淡然地小口小口地抿着啤酒,苦苦的口感刺
激着她麻木的味蕾。今天公司投标投中了政府2009年的新工程,是市
中心杏花公园的设计施工权,这个工程接下来,对地化这样的小公司
来说,意味着明年一整年接不到工程也不会倒闭。
身为地化的老板,程总今天格外兴奋,唱完最后一句,忽然拿
了一杯酒走到舞台中间,拿着麦克风说:“今天,我们能拿下杏花公
园这个工程,主要是靠大家齐心协力,艰苦奋斗!等工程开工了,大
家都会很忙,会很辛苦。我希望大家能继续发扬我们吃苦耐劳的精
神,坚持到底,奋斗到底!来,我们干一杯!”
“好,干杯!”包厢里的人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程总开心地将酒杯一放,拿着麦克风叫道:“老林,给我点一
首《同桌的你》。”
林经理点头哈腰一脸笑容地快速地将歌点好,程总又开始陶醉
地唱起来。等程总唱完,包厢的服务员敲门,告诉他们时间到了。
舒雅望看了一眼林经理和张茹郁闷的表情,扑哧一笑。
旁边的实习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舒雅望拿起包包,转头望着盯着她看的实习生林雨
辰。
“没事,没事。”林雨晨慌忙摆摆手,掩饰着眼里的惊讶,
“只是,我第一次见到舒姐笑呢。”
舒雅望愣了一下,有些诧异,林雨辰来公司已经三个月了,这
是第一次见她笑吗?
“不会吧?我记得我经常笑啊。”
“不是,不是,那种感觉不一样,就是觉得你刚才笑得很可
爱。”
可爱?舒雅望回转过头,望着包厢镜子中的女人,黑色的大
衣,长发简单地扎起来,脸色有些阴沉,表情死板又麻木。
快二十八岁的她,已经算不上年轻了吧,居然用可爱来形容
她?瞟了他一眼,她将包挎在肩上,勉强地对他笑笑:“走吧。”
到了楼下,大家寒暄了一阵,然后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走得又快又干净。
舒雅望将大衣领口竖了起来,并不急着打车。今晚喝得有些
多,肚子里翻滚着一些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欲望,她想走一走,吹一吹
风。虽然冬天的风总是刺骨的寒冷,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在这刺骨
的寒风中才能理得清楚。
即使是繁华的T市,在午夜十二点以后,也没有了车水马龙的景
象。马路上偶尔有车子呼啸而过,她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慢慢地
走着,高跟长靴在清冷的夜里,发出清脆又有些寂寞的响声。
“舒姐。”身后一个声音叫住她。
舒雅望立在原地等他,他跑过来,帅气青春的脸上满是灿烂的
笑容。她有些恍惚地望着他,脑海中那不可触碰的记忆,又一次像海
啸一般凶猛地扑面而来。她紧紧地攥着双手,咬着嘴唇,等着那阵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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