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清晨、清晨 (第2/2页)

酒红色中长发的少女此时依旧在熟睡当中，侧着身子的她刚好把自己的面部冲向了卧室的门房处。两条白净的胳膊随意地搭在床沿上，被子也没有完全盖好，一条修长的大腿从里面滑落了出来。
　　
　　“真是的，知道你是英灵不怕冷，但也好好盖被子啊。”
　　
　　瞅了一眼对方白色睡裙前那高耸的位置，由瞅了瞅自己红色套衫前那不太明显的凸起，凛桑无语地哼了一声，嘟着嘴巴给芙蕾盖起了被子。
　　
　　“唔……”
　　
　　或许是因为凛桑的动作而导致的，似乎还正在做着梦的芙蕾下意识地发出了**。
　　
　　“爸爸……”
　　
　　“……”
　　
　　动作停了下来，凛桑注视着芙蕾的面庞。
　　
　　那一对弯弯的眉毛此时正因悲伤的表情而皱了起来，似乎是陷入了噩梦的芙蕾眼角沾上了两片泪痕。搭在床沿上的手本来就是握拳的，此时更是咔吧一声握得更加用力了。
　　
　　“基拉……”
　　
　　声音很轻，不过此时就坐在床沿上凛桑却是听得很清楚。
　　
　　“哎……”
　　
　　自己的心里也有点堵。
　　
　　梦，凛桑自己也是做过了。那个据记载的确有可能发生的梦，是Master们在睡梦中，通过令咒为媒介，下意识地潜入对方心灵之光内的后果。那是，绝对没有任何修饰的，回忆性质的真实。
　　
　　“醒醒，醒醒啦芙蕾，醒醒啦。”
　　
　　既然自己已经坐在了对方的面前，又怎么能让人家继续在噩梦当中纠结呢？此时也不是思考英灵会不会做噩梦的时候，凛桑用力地摇动起了芙蕾的胳膊。
　　
　　“唔……啊呀～”
　　
　　一阵睡醒中的人都会发出的声音，芙蕾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凛……干什么？”
　　
　　凛桑眨了眨眼睛，这丫头总算是不坚持管自己叫“凛桑”了？
　　
　　“你做噩梦了啊，芙蕾。”
　　
　　“唔……被你发现了啊。你，做过梦了吗？”
　　
　　从床上坐了起来的芙蕾略似无奈地笑了笑，神情上有些疲惫：“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重温这些事情了。都怪复活时……哎。”
　　
　　又一次地眨了眨眼睛，凛桑表示，好在芙蕾把话暂停住了，因为这句话似乎有点信息量略大的发展态势。果断地选择无视，在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了对方后，凛桑轻声说道：“所以，你一直都在追求圣杯是吗？”
　　
　　芙蕾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不过，由于自己刚刚从那印象十分深刻的梦境中醒来，连眼角上的泪痕还没擦掉了，所以这笑得也很是怪异：“我的愿望……嗯，需要用一笔大资源来进行回溯，只需要积攒一下就行了。以前没有这个手段倒也罢了，自从有了权限，还真是不遥远了。不过，心里的坎可不会说现在就消失了。”
　　
　　显然，两位女孩说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东西。凛桑想的是依靠圣杯来实现芙蕾的愿望，和芙蕾说的方法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不过，这话题却又是奇妙地对了上来。
　　
　　“那就好。”
　　
　　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拍了拍那正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芙蕾的后背，凛桑转了转脑袋，想了想，说道：“貌似我……喂，芙蕾，咱俩的直接年纪谁大啊？”
　　
　　若是论英灵化之后的事，那根本就是毫无疑问。不过凛桑也真的是很好奇，自己和芙蕾谁大一些？
　　
　　“我十五。”
　　
　　“啊哈！那我比你大诶！”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对于凛桑而言。一个理论上已经存在了许久的英灵，她的“现实”年纪居然比自己还要小个一两岁。在这一瞬间，凛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底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底气——瞬间充足了起来。
　　
　　“喂喂，芙蕾，给我感觉吧，现在的你和梦境当中的你几乎完全不一样呢。”
　　
　　回忆着自己那天做过的芙蕾专属梦，凛桑一边继续拍着“妹妹”的后背，一边说道：“梦里的你是一个典型的、受宠娇惯的大小姐，各种意义上的不懂事，各种意义上的毛病多。但是现在，啧啧，完全不一样了啊。”
　　
　　“呵呵。”
　　
　　把脑袋从凛桑的肩膀上抬了起来，芙蕾十分舒服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直接用手在脸上一抹，那两道泪痕便轻易地消失掉了：“人都是会成长的啊，从C.E……自从战争开始后，一直到后来，再到我死前，再到我复活后的那几乎是……”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神情间满是怀念的芙蕾直勾勾地盯着床前的地板，平静地对一旁的凛桑说道：“懂事了，早就懂事了，当年的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已经不再是我了。当然了，发脾气什么，爱好化妆品和爱干净什么的，倒也不是就没有了。不过，现在我知道该什么时候可以耍耍性子，什么时候该忍耐。至于化妆品什么的……呵呵，你也看到我现在根本不用对吧？嘿嘿，你觉得我还需要吗？”
　　
　　凛桑：“……那可不。”
　　
　　英灵……你家英灵还用得上化妆品？肤质什么的，纯粹的基因锁领域，凛桑不知道。单就魔术而言，直接大规模美容也好，只是改善肤质什么的也好，不都跟玩似的？的确，化妆品用不上。
　　
　　“基拉……当那重新开始的机会到来的时候……哎，呵呵。”
　　
　　从低头看地又转而变成抬头望……天花板，因为凛桑的一个问话，芙蕾果断地陷入到了那万恶的回忆模式当中了。
　　
　　“咳咳，芙蕾，等过一会儿吃完早饭之后，我打算去教会那里看一下，自从带着卫宫去认证之后就再没去过。虽然在战阵过程中，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去比较好，但我有点问题想问一问绮礼那个家伙。“
　　
　　英灵都是一群年轻女孩这种事情，说不诡异是不可能的。英灵殿那么多的选项，怎么就这么巧全都是一群年轻女孩了？虽然还有一个Caster不清楚，虽然Rider的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不过……
　　
　　看到凛桑走过路过地出了卧室，向着厨房走去，又是轻轻一叹气的芙蕾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苹果。
　　
　　“艾艾，能量吸收度到95%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