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Rumpus (第2/2页)

英二在吉加怀里，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最後透过哭声，英二听到吉加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英二，以後就跟著我吧，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吉加转过身来，可惜反色的白光太耀眼，打在他身上，看不见他的表情。
　　
　　“是你爸爸自己跳下去的，英二你只不过没有抓住他而已。”吉加说这句话的语气少有的平和，平和得和他整个人一起让人感觉不真实了。
　　
　　这里是很安静的地方，尤其在这个时候，不二闭上眼睛想像外面的情景，绿色的圣诞树和红色的圣诞老人，白茫茫的世界中响著欢快的圣诞歌。
　　
　　然後思想又不自主地过渡到去年圣诞，挂满糖果和礼物的圣诞树，红色童话的圣诞老人，英二的笑脸和声音。他牵著他的手，走过一条条街道，圣诞歌一阵一阵的飘过来，此起彼伏不绝於耳，人们的欢笑声和祝福声，然後烟花炸空，五颜六色的绚烂，共同和进整个节日。
　　
　　那个时候，他牵著英二的手，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那个时候，他准备就这样牵著他的手，到他们头发白了眼睛花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到最後他们都老了死了，到最後他们都化作空气化作灰尘化作什麽都无所谓，他要一直牵著他的手，把他们的名字刻进墓碑成为永远的纪念。
　　
　　不二轻轻握了握手，手里空空的。
　　
　　“十！”
　　
　　欢乐的声音突然扩大传到这来，不二唇角微微轻笑起来。
　　
　　“九！”
　　
　　外面人声喧闹而嘲杂，试图填补这整个房间的寂静。
　　
　　“八！”
　　
　　不二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他轻轻的合了声八。
　　
　　“七！”
　　
　　不二想起去年圣诞英二倒数时的神情，眼睛闪著大孩子般的光芒。
　　
　　“六！”
　　
　　不二想那个时候，我们都曾经相信过永远吧。
　　
　　“五！”
　　
　　背靠著的墙壁突然将冰冷传了过来，包括外面震耳欲聋的欢乐。
　　
　　“四！”
　　
　　英二拉过的自己的手，温度和触觉都清晰再现。
　　
　　“三！”
　　
　　心情激动起来又安静下来，合著自己的声默念了三。
　　
　　“二！”
　　
　　不二睁开眼，满目一片寂寞，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声音单薄的数了声二。
　　
　　“一！”
　　
　　礼花绽开的声音轰然间响起来，欢呼喧闹声隔了墙壁传过来。
　　
　　“英二，圣诞快乐。”
　　
　　“不二周助，有人找你。”房间的门被推开，监狱值班的人说到。
　　
　　然後不二离开墙壁，喧闹突然间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