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6 无题 (第2/2页)
张娉小声道:“有好些比较大的呢,不细看一时间不好分辨。”
陈景恪没有纠结鱼的事情,转移话题道:“刚才张天师来找我商量一些事情,走的时候说让你有空回去一趟,他有些话要和你说。”
闻言张娉娇躯一僵,表情也有些不自在:“是……是吗,我等会儿就回去看看。”
陈景恪松开她,改为牵着手,道:“等会儿做什么,刚好我有空,走吧,现在就去。”
张娉美目顿时亮了起来,道:“您要和我一起去?”
陈景恪理所应当的道:“那是当然呀,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岳父大人,也该正式拜访一下的,这次就当是回门了。”
“嗯。”张娉激动的连连点头。
“等一下。”易奴喊住了他们,把张娉‘抢回去’道:“这样怎么去见人,等我们给娉妹妹化个妆再去。”
说完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陈景恪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池塘里的鱼数量已经很多了,约莫有一两千条。还好大多数都是小鱼,又是活水才没有出事儿。
但这个密度明显有些多了,等天气稍微暖和一些就进行一次清塘,顺便把这些鱼也清理走一部分。
只留下百十尾品相较好的就行,剩下的一部分转移到观内别的池塘,一部分送人。
紫霄观的锦鲤现在已经小有名气,尤其是黑红两色的,不少人花重金求购他都没卖。
不是敝帚自珍,而是数量太少。他想等繁衍的多一些,品相更加稳定了再扩散出去。
前世锦鲤起源于中国,自己不重视被日本拿走培育,然后世界上知名的锦鲤大多都是出自他们的手。
这一世可不能再犯这样的失误。
尽管锦鲤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尽管这一世扶桑可能存在不了多少年了……
可此物毕竟和人类生活息息相关,能自己发展的话尽量还是自己发展起来,免得再被人偷走。
很多工艺其实都是如此,自己不重视被人家偷走,偷到最后连春节都成人家的了。
但这一世,这一切都必不可能再发生。
一切都属于华夏的,包括这个世界。
正想着,张娉就被易奴和玉珠牵着走了出来,只见她脱下道袍换上了一身华丽的仕女服,头发也从简单的道士发髻变成了妇人专门的发型。
脸上薄施粉黛,看上去更加的娇艳动人。
主要是这一身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装扮,让陈景恪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许多画面。
之前光想着什么制服诱惑了,总喜欢让她穿着道袍,看来是自己肤浅了。百变的不只是武姐姐,张娘子也有很大的开发潜力。
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离他们离开还早,有的是时间。
这个念头一闪即过,随即就藏在了心底。
易奴和玉珠牵着她来到他面前,道:“真人,娉妹妹这身装扮可还满意?”
陈景恪笑道:“满意,非常满意。妆化的好,人更漂亮。”
张娉眼睛情不自禁的眯成月牙,脸颊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
去往张通玄居住的别院的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好奇的打量张娉,很疑惑怎么又多了一个姑娘?难道陈真人又沾花惹草了?
张娉又是得意又是羞涩,陈景恪脸皮厚,全当没看见。
一路来到目的地,张通玄也是第二眼才认出自家女儿。
不怪他,张娉从小到大都是道袍,穿女装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一下子没认出来很正常。
然后这身妇人的装扮让他内心百味杂陈,女儿终归是要变成别人家的人的,只是没想竟会以这种方式成真。
不过对于陈景恪跟着一起来,而不是让女儿一个人回来,让他内心稍感欣慰。
“坐吧。”心中叹息了一声,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其实他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和张娉说,纯粹是想表达一下一个父亲对女儿正常的关心。
然后就让他们离开了,期间没有说任何的公事,更没有要求她回来住之类的。
对此陈景恪早有预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张娉的情绪就有复杂了,既是激动,又有些伤感。
这一次看似普通的见面,实际上就是宣告着她正式成为陈景恪的人。
虽然只是个形式,虽然不久后她还是会跟着一起返回龙虎山,可这个形式对于她个人来说就相当于是出嫁了。
她的身份不允许给别人做小,婚礼是不用想了,入门更不可能。她在表面上的身份只能是龙虎山张家大娘子,一心向道终身不嫁。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陈景恪的关系,可这层纱她必须永远披着。
从张通玄那里回去的路上,张娉始终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等回到陈景恪的小院,她才一头扎在陈景恪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却又觉得值得哭的地方实在太多,总之就是很复杂,所以她哭了。
陈景恪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抱着她,给她支持。
玉珠有些疑惑,难道回去被骂了?
未出阁的姑娘,当着么多人的面公然住进别的男人房里,是有点离经叛道了,被骂很正常。
所以她就想过来劝一劝。
易奴大约感受到了张娉的心情,拦住了她:“没事儿了,哭一哭就好了。”
她说的确实没错,张娉哭了一会儿声音就渐渐小了下来,然后变成轻声抽泣,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不等陈景恪问,她自己反倒有些害羞的道:“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
陈景恪温柔的道:“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张娉闭上眼睛,贴在他胸口道:“我没事儿了,只要有您在身边,我就不会有事儿。”
陈景恪听的心下感动。
过了好一会儿,张娉才突然睁开眼睛,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哎呀,我的妆都花了吧……还有这衣服穿上也太不方便了,我去换掉。”
陈景恪岂会让她如愿,双臂一使劲把她抱紧,低头伏在她耳边道:“不用换,今晚就穿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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