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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中文 > 重生北魏末年 > 第六十九章 笼络(4000)

第六十九章 笼络(4000)

第六十九章 笼络(4000) (第1/2页)

高乾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打小就领着弟弟高敖曹祸害乡里,哪能是什么正经人,甚至连妻子都是他从岳父家里抢出来的。
  
  能被元乂、元子攸欣赏,只不过是后来浪子回头而已。
  
  很简单的一场政治作秀,却被元亶把最重要的侍中一职给撸了,得知消息的高乾又怎么忍得住这口气。
  
  他提着剑,气冲冲往尚书省跑去。
  
  其中的道理,今天可得和元亶讲明白了。
  
  府衙内传出丝竹之音,伴随着宴饮的欢笑声。
  
  孝文帝太和改制后,北魏效仿魏晋制度,以尚书省总领庶政,哪怕权力多归晋阳,在尚书省府衙中欢歌宴饮,也着实荒唐了些。
  
  这让高乾更为恼火,他气愤的不是跟这群虫豸在一起,究竟能不能搞好政治。
  
  ‘这场宴会定然是在庆贺我被免职!欺人太甚!’
  
  这般想着,高乾带剑径直闯入,他扫过堂中惊愕的人群,有元亶、元欣、元宝炬、元修、元毗等人,果然,全在这了。
  
  “高乾邕,你持剑擅闯尚书台,莫非真以为孤不敢治你的罪不成!”
  
  大司马、尚书令元亶拍案怒喝道。
  
  “你等也知这是尚书台!世子北上晋阳,你等却在此放浪形骸,元亶!你可曾记念过高王恩义。”
  
  高乾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因免职来找元亶的麻烦,正好今日尚书省设宴之举给了他话柄。
  
  “清河王为天子生父,居尚书省摄政仰赖的也是天子纯孝,与渤海王又有何干!”
  
  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高乾转头看去,原来是光禄少卿元子干那个毛头小子。
  
  高乾轻蔑道:
  
  “我不与元家小儿言语。”
  
  说罢,回身要继续找元亶的麻烦。
  
  哪知道元子干这人,年纪不大,脾气却很冲,撸起袖子从背后偷袭,暴打高乾数拳。
  
  高乾反应过来,正要回击,却被拉偏架的元氏宗亲们死死拽住。
  
  元子干犹不解气,他昂着脑袋,扬言道:
  
  “回去告诉你的高王与世子,元家儿拳正如此!”
  
  这番话尽显少年意气,可人群中的元宝炬与元修却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回忆。
  
  终究是元子干年轻气盛,忘了某个人曾给宗王们带来的压迫感。
  
  啥?元子干还未封王?那没事了。
  
  崔季舒挥拳,不打无名之辈。
  
  高乾在洛阳受辱,高澄却在晋阳娶亲。
  
  也没有大操大办,两个都是寡妇。
  
  小尔朱是先帝皇后,身份敏感;元明月也多有绯闻,名声不佳。
  
  高家父子一商量,觉得还是低调些好。
  
  可晋阳百姓却不知道其中关节,只以为就连世子纳妾这种事,渤海王府都不愿铺张浪费。
  
  高欢、高澄父子居然立下一个俭朴人设,就很意外。
  
  也亏得晋阳百姓不知道小高王私底下撕碎了多少白衣孝服。
  
  否则,怎么也不会将俭朴这个词安在他身上。
  
  小尔朱全程板着张脸,极不配合。
  
  另一侧的元明月倒是娇媚可人。
  
  高澄夹在中间,脸上笑呵呵的。
  
  礼成后,高澄本想先去元明月房中说说心里话,却被娄昭君拉到了一旁。
  
  “阿惠,为娘都知道了。”
  
  高澄一个激灵:你都知道什么了?
  
  郑大车的丝巾我早烧了,真和我没有关系!
  
  娄昭君没有卖关子:
  
  “你父王本想自己迎娶尔朱英娥,是你担心为娘的处境,才去求了孙腾进言。
  
  “我也曾派人回去洛阳打探,知道自成亲以后,你与尔朱英娥分房别居,阿惠又怎么可能是外人口中贪色纵欲之人。”
  
  高澄闻言了然于心:肯定是孙腾到了晋阳后主动告知这件事。
  
  至于分房睡的事,着实是他担心腻味久了,自己被体内一股邪火活生生烧死。
  
  “阿母与孩儿自是一体,荣辱与共,孩儿怎能坐视阿母处境艰难。”
  
  娄昭君心疼道:
  
  “今日你娶元明月进门,只怕也是担心她迷惑了你父王,她这般声名狼藉,你又是何苦。
  
  “阿惠,为娘与你父王夫妇二十年,他是个念旧情的,你就不要再为了为娘委屈自己。”
  
  听听!听听!什么叫旁观者清,只有远在晋阳的娄昭君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高澄急着去找元明月谈论为政得失,匆匆答应下来又敷衍了几句。
  
  才将娄昭君哄走,高欢又命人来寻他。
  
  “父王可是有事吩咐?”
  
  高澄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高欢将他招至身前坐下,询问道:
  
  “贺拔岳与孤有旧怨,孤忙于掌控山东,他也在关西招揽费也头人,彼此必有一战,可贺拔允、贺拔胜又该如何安排?”
  
  你就非要挑这种时候来考校我?
  
  高澄埋怨归埋怨,但稍作思考后,还是献计道:
  
  “孩儿有三策。”
  
  “且说。”
  
  “上策是将这二人转作文职闲置。”
  
  高欢沉吟道:
  
  “贺拔允或可任为文官,但贺拔胜自有部曲,只怕不愿居于文职,再说中策。”
  
  “中策是将贺拔胜调任地方,远离关西之地,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再以流言将他逼反。”
  
  高欢没有直接表态,转而问起了下策。
  
  “父王可趁贺拔胜不在军营之时,随意安上一个罪名,将他诛杀。”
  
  晚风吹动了烛火,高欢、高澄的影子在房中晃荡。
  
  高欢突然严厉训斥道:
  
  “大丈夫行事坦荡,岂可做出这等行径!”
  
  在高澄目瞪口呆之际,高欢将亲随唤了过来,下令道:
  
  “将阿惠给孤拖出去打二十棍。”
  
  高澄脸色一白,慌忙恳求道:
  
  “父王,今天是孩儿大喜的日子,可否先记着,日后再打。”
  
  不提还好,这么一说,高欢更是恼怒,喝道:
  
  “打三十棍!”
  
  一听高欢还给他加了码,高澄顿时明白了,无论如何,今晚都要给高欢出这口恶气。
  
  高澄顺从地跟着亲随离开,才一出门就变了脸,低声威胁道:
  
  “你若敢打实了,可知道后果?”
  
  “仆自然知道,还请世子配合喊上几声。”
  
  并非人人都是尉景,听从别人父亲的命令打儿子,居然真的下狠手。
  
  哪知高澄才趴下,高欢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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