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可以理解 (第1/2页)
大概是交流过程中总能从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这里‘夺取’金手指的缘故,老朱每次开了对话就不舍得停下。
转眼就是午餐时间。
留下留下。
用餐过程中,继续围绕两本账册讨论一些,话题就转向其他。
就在今天,朱塬之前提议的春联,老朱已经发放了下去,并要求群臣明日就张贴起来,同时到底还是下了诏书,鼓励民间跟随张贴,喜迎新春。
甚至,就是这宫中,也准备了许多。
喜庆事嘛。
然后还问起,朱塬之前提及,找个屠户门脸,人工创造一场美谈的事情。
那对子……
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是非根。
好啊。
跟着还说起,围绕这春联,宋濂也再次整理出了一篇文章,大概是讲一讲相关的历史。
还是《大明月刊》。
老朱已经看过,恰好朱塬还不不知道,也就说的津津有味。毕竟能在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这里显摆一下,机会可是不多。
这春联的事情,总体上,要从‘桃符’和‘楹联’说起。
二者都是存在了许久的物事。
早期的桃符上,并不是空白,而是有着简单的《易经》吉语,也是对未来年景的祝愿,如此到了五代,后蜀皇帝孟昶,也就是之前群臣上书要求夏主明昇模仿叩头请罪的那个,在一年春节上,亲自做出了第一幅春联。
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当时是写在桃符上。
老朱说到这里,还叮嘱,这条联子可不能用,晦气,因此特意吩咐宋濂在文章中删掉了这一段,免得百姓模仿。
不过,自己倒是记得。
再然后,到了宋时,春节时在桃符上写联子,逐渐也就普及起来。
直到现在。
老朱最后总结,显而易见,写在红纸上,比写在桃符上,更加喜庆,也更容易推广。毕竟红色和蓝色,是当下这年代最容易得到的两种颜色。
今年有了开头,那么,等明年,肯定会更加热闹。
如此说着话,很是尽兴地吃过午饭,时间已经是午时末。
显然,还是因为两本账册闹得,太高兴了,又说起,除了那美姬随便挑,还有同时从夏国府库里运回的各种珍奇,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如果感兴趣,也随便去挑。
千万不要客气。
总的来说,老朱今天给朱塬一种……大概是昨晚喝了酒,现在都还没有全醒的感觉。
嗯。
可以理解。
虽然是帝王,但实在仔细惯了,忽然发现赚钱竟然是这么容易,而且,还是源源不断,不像年初那出售海贸公司牌照的一锤子买卖,将来……若是运作得当,那可就是每年都百万两级别的进项啊。
而且。
这……还只是开始啊!
除了这玻璃,还已经确定的,就有一个陶瓷,一个皇家同样也占了股份的关雎坊,一个今日中午刚刚敲下来的商业街,将来……
啧!
朱塬是不知道老朱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要泼一泼冷水。
数十年的战乱,对于这片土地的伤害其实是非常大的,因此也就注定了,很多生意,都是有上限的。
真想要一个源源不断,大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首先,要把自身这一块饼做大。
其次,向外开拓,把别人的饼也尽可能拿回来。
嗯。
好吧。
还是‘生产’和‘分配’!
与老朱相处其实挺累,回到家,本想着休息,可惜不能。进门就已经得到提醒,涂霄和其父亲涂弼已经等待了小半个时辰。
赶去外院会客的正厅。
刚刚进门,都是一身家居常服提前站起身的父子两个就一起向朱塬大礼拜下。
朱塬连忙搀扶:“起来吧,不必如此。”
可惜,朱塬搀不动。
涂霄父子两个坚持行完礼,这才在朱塬示意上前的何瑄几个搀扶下站了起来。
不过,起身后,相比还算正常的涂弼,涂霄眼睛里都已经有了泪水。
主要是感激。
同时……也有感慨。
谁能想到呢,只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在金陵城本来属于末流官吏家庭的涂氏,现在……一个正三品的测绘使,一个正五品的司业。
因为之前也不算底层,隐隐见过天上风光,涂家父子也更加明白,只是这两份前程,很多人在官场里挣扎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达到。
涂家却只用了一年。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年带来的。
朱塬却没有这么多的感慨,抬手拍了拍涂霄肩侧,一边走向上首位置,一边示意道:“坐吧,之前在宫里还没听够,恰好多和我说说你离开明州后的经历。”
父子两个等朱塬落座,才在一旁坐下。
内侍上了茶,朱塬再次示意,涂霄才讲了起来。
当初离开明州,如何先去北方探听消息,如何在草原上辗转,还有那次惊险至极的古北口追逃。若不是关键时刻热气球吓走了追兵,今天肯定不能坐在这里。
再然后,四方转战,虽然辛苦,但因为上上下下都对他保护有加,反而没有了最初的凶险,还有心情带着测绘司的下属走一路画一路,积累了足足数千张图稿。
涂霄也清楚朱塬身子弱,并没有说的太细,大致讲了讲,间或加一些趣事,只是一刻多钟,就讲了个大概。
朱塬一直微笑着听涂霄说完,其间很少插话,等对方话落,自己先喝了口茶水,才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你这一路磨砺过来,已经是成了大器,将来只要稳稳的走下去,就是朝廷栋梁。”
“学生……也是庆幸,”涂霄没有得意,带着谦恭道:“就说那古北口之遭遇,眼看着一位位袍泽……当时也一度觉得,怕是回不来了。幸得上天保佑,还有先生赠予,才能生还。再之后,对许多事情,学生也多有思考。”
朱塬看了眼听儿子讲到这里也带着后怕的涂弼,重新转向涂霄:“既然回来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涂霄听到这个问题,没有回答,反而很有些郑重地起身长揖:“还要请先生指点?”
涂弼见儿子如此,也连忙跟着站起。
“坐吧,别动不动就施礼,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朱塬摆手,等父子两人重新坐下,才说道:“我不是个喜欢和人打哑谜的,你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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