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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赵家三千金

2、赵家三千金 (第2/2页)

“金苹,咱们晚上提前一小时关门去逛街去,听说人民路阳光酒店旁边又新开了一家歌舞厅,咱们过去那里看看吧。”说话的小姑娘叫张好,今年好像刚过十八岁生日。
  
  “张好,你听谁说的,这些地方咱们尽量少去光顾,人太杂太不安全了。”金苹对这个小她两岁的学妹很有好感。小姑娘平时学得也很认真,脑瓜子又灵敏得很,与金苹相处得还算不错。
  
  “我知道这些地方肯定很乱,我一个人别说晚上就是白天我也不敢去,但是大家都去我就不怕。”
  
  赵金苹抬起头笑出了声音来:“你真可爱呀,张好,可爱又天真,歌舞厅哪个在大白天就开张着呢。”
  
  “哎呀!苹苹姐,人家打个比方麽,你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呢,多没面子呀。”张好捏住金苹的手使劲地摇,嘟嚷着砸嘴巴说。
  
  “好啦,好啦,你苹苹姐不说了就是。”赵金苹笑着推她。
  
  “你还在取笑我,你真坏,就不能让我一下么。”张好还在扭屁股摇手臂。弄得连嗑瓜子的那个小女孩都笑着咳嗽起来。
  
  几个女孩子都嚷嚷着让赵金苹早点锁门上街去逛去,金苹拗不过去,就依她们的意思办。张好就特别高兴,因为这个主意是她首先提出来的,现在几乎得到了姐妹们一致的同意,这样意义就比较远大起来。
  
  街上灯光灿烂,行道树也非常整齐划一;微风轻送过来丝丝凉意,偶尔从树枝上也会飘一些落叶下来,在朦胧的灯光下摇摇晃晃悠悠扬扬着,街上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构不成气候。张好就像一只出笼的云雀一样兴奋不已。她对什么事物都是最新鲜奇怪的。话又多又响,四个人三个沉默,就她叽叽喳喳地一直在说着话。
  
  街道的两边店铺林立,几乎所有的店铺都还在开张营业,屋里灯火通明。店铺招牌上的灯光更是五光十色,闪着七彩光芒。这是一条长不过千米的服饰步行街,商店里各式服饰琳琅满目,那些纶巾衫裙、混纺绒絮、框展倩照、镜示映姿;也有丝绸貂皮店、西服专卖店、皮革布草店、锦绣旗袍唐装店,都显得琳琅满目。金苹对这样耀眼的服饰有些敏感,只见她时不时伸长脖子向玻璃展柜张望,用手遮挡着额前,好使眼睛避开刺眼的折光弧线。张好却根本不会回避这些灯光,并刻意迎着这些灯光去。其他的两个小女孩并排走在后面,金苹无法感知她们的感受。那两个小女孩轻声议论着什么,不时又彼此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
  
  “苹苹姐,你说她们在笑什么呀,会不会在议论我们,把我们当做取笑对象呀?”张好紧紧靠近金苹,仰起头轻声问。
  
  “小鬼头,别疑神疑鬼,我们有什么好被他们议论的,走你的路,看你的风景就是啦。”金苹想用手指刮一下张好的鼻子,却被张好轻巧地避开了。
  
  前面店铺里传来很大的争吵声,外面围着许多人。四人也快步走过去。
  
  这是一间时装精品店铺,里面的服装式样都很新颖潮派。吵架的是一个穿黑色长裙装的年轻女子和一位身穿职业装的小姑娘。小姑娘显然是店铺的服务生,她穿着一件黑色翻领的时装里面忖着洁白的衬衫,三角形的领口翻在黑色衣服的外面。背朝门口的女子看不出实际年龄,但长发披肩,身材姣好,就算上了年纪,可见平时她也是十分注重保养的一个女人。此刻的她说话口气气吞山河,声音远远盖过那个服务生,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服务生似乎一直处在劣势位置,她不停地向顾客以及围观的人群在做解释工作,她左手臂上还挂着一件深色时装。
  
  “大家过来评评理,这位顾客三月份在我这店里确实是买了这件衣服去的,当时我同她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不合适须在没有损坏标签和没有穿着过的情况下是可以无条件过来退换的,不需要顾客出一分费用。可是,大家过来看看,她把衣服都穿成这个样子了,今天晚上还过来退换是没有道理的,我已经对她解释过这样的衣服是不能再退还给我的了,她一直就是不肯答应,还说要去工商局投诉我。”边说边展开手臂上的衣服。
  
  “你最伶牙利嘴都没有用的,你自己红口白牙说过的话难道就不算数了。别以为我们顾客老实好欺负,我可不会惯着你,你今晚上不给我退也可以,你别后悔就是,到明天,你就算哭着求我退都没用了。”
  
  “大姐,你总得讲点道理吧,这件衣服你都穿了三个月时间了,你怎么好意思拿回来退呢?如果都像你那样,我们怎么活呀。”服务生接着又说:“我只能再次对您说,请您把这件衣服拿回去,我还要做生意呢。”
  
  “店家没有诚信,还做什么生意?你既然把话说得这么坚决,那么我也告诉你,你不把这衣服退了,我肯定跟你没完,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一个中年男子挤过人群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衣服查看,接着对顾客说:“同志,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这件衣服是在什么时候买去的。”
  
  女子说:“这不关你事,你别掺和进来。”
  
  服务生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出面主持公道,赶紧说:“叔叔,她是三月份从我这店里买去的。”
  
  男子说:“哦,三个月了,确实已经有三个多月时间了,这位同志,你自己看看,这衣服确实穿了有三个多月了吧,颜色都有点褪色了,你看着腋下地方与袖子都有了轻微的色差,虽然不十分明显但这样的衣服你又怎么好意思拿回来退呢?做人总得讲点道德吧?”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真是狗赶耗子多管闲事。”
  
  “姑娘,你怎么不讲道理还骂人呢,你自己做错事,人家帮你指出来了,你还这么嚣张,真是什么人都有。”
  
  “确实有这种人,不顾道德,缺乏修养。”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太欺负人了,拿穿旧衣服来退,还理直气壮。”
  
  “真把自己当成是上帝了,可上帝也要有上帝的样子呀?”
  
  张好听到一边倒的议论,自然也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于是也大声嚷嚷道:“换我是服务员,我早就一巴掌掴过去,同她讲什么道理,这年头坏人就不能这样惯着。”
  
  金苹拉了拉她的衣角轻声道:“你抽什么疯,一个姑娘家的,低调一点不好吗?”
  
  那长发女子看着这么多人都站在服务生这边,开始心虚了,一把从服务生手中夺过衣服:“你们仗势欺人,太仗势欺人了。”边说边落荒而逃,后面一阵笑声掩盖过来。
  
  回服装店的路上,四人都非常活跃,因为看到刚才的这一幕,大家都觉得正义还是会战胜邪恶的。
  
  赵金苹在县城《彩珍服装店》学艺一个多月了,这天回家拿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刚好赵金蝉也在家。赵金蝉在家已经五天时间了。赵金蝉是因为五金厂老板的一个亲戚的骚扰才离职不干的。当然,这件事,金蝉不好对自己的姐姐开口,只说是自己早几天着凉感冒了老板让她回家休息几天。
  
  金苹于是就非常关心起妹妹的身体,又是探额头又是问吃什么药,问医生是怎么说的,是细菌性感冒还是病毒性感冒,并嘱咐妹妹要多喝些温开水,弄得紧张兮兮的。她母亲一时不明事理,就批评她大惊小怪做什么?金苹说:“妈,小妹都病成这样了,你们也不关心一下,还说我大惊小怪。”
  
  她妈妈就说,她何时病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金苹说,“金蝉不是病了四五天了吗,你这当妈的是怎么当的,这么冷漠。”
  
  妈妈才知道金苹被自己小妹给骗了,就说,小病小痛的,没什么要紧的,不过做姐姐的关心自己的小妹也是理所应当的。
  
  金苹有些不服气:“妈妈,以后我若是生病了,你可不能如此漠不关心,否则,我可不是小妹那么大气,我会记仇的。”
  
  妈妈说:“你记仇做什么,妈妈不可能保你一辈子,以后你爸妈走了你们总也得独自生活下去的呀。”
  
  金苹一时语塞,就气哼哼地走出屋子去。金蝉一直站在她们身边,这时就觉得有点好笑,于是就掩口“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贱丫头,有什么好笑的?”妈妈不满地白了金蝉一眼。金蝉还在笑,又怕妈妈再奚落她,赶紧走出去。
  
  晚上金蝉跑来要同姐姐睡在一起。金苹说,好呀,姐妹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聚在一起了,有许多话在父母面前又不好说,正好晚上可以敞开说。
  
  金蝉说,“姐呀,你在县城这么长时间,一定听到许多新闻吧,你晚上都告诉我,让我也享受享受。”
  
  金苹说:“县城哪里有什么新闻,再说,你姐一门心思放在学艺上,连上街时间也很少去哩。”
  
  金蝉说:“姐,你怎么那么死板呢,县城不出新闻难道其他地方还能出新闻,至少你们店里那么多女孩子,难道都与你一样老实,没有出一件‘桃色新闻’?”
  
  金苹说:“找对象谈恋爱肯定是有的,但这不是新闻,桃色新闻更是闻所未闻。”
  
  金蝉就问:“姐,人家都在谈恋爱了,你岁数也不少了,也该寻找姐夫了呀。”
  
  金苹说:“你姐还早哩,不想这么早就谈恋爱,多没劲啊!”
  
  金蝉说:“人家像你这个年纪都抱上小孩子了,你还说早,早,早,我看你是诚心不想让你妹妹俩嫁人了。”
  
  金苹笑着说:“感情你心中已经有了目标了吧,你想得美,姐姐就是要等上八年十年都不嫁,把你活活拖死。”
  
  金蝉从床的另一头爬过来,举起粉拳照姐姐背上肩头一个劲地擂:“你太歹毒了,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呀?”
  
  姐妹俩闹了一通就静下来一阵子。金苹说,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干脆睡觉就是,明天一大早我还得赶回去。
  
  金蝉说,你干嘛这么急着走呢?能不能多待一天,咱们多聊聊呀。金苹说,咱们还有什么可聊的,你我都太了解对方的了。
  
  金蝉笑着说,你真的了解我,你今天就不会被你妹妹给骗了,可见你根本不了解我。
  
  金苹说,你别吓唬我,我今天何时被你骗过了?
  
  金蝉奸笑道:“你真是一根筋,我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好骗的,早知道,我早就应该骗你一下了,可惜过去一直认为你不是那么好欺骗的呢,真是浪费了太多。”
  
  金苹于是思考了一下,方才觉察今天也许确实被妹妹和妈妈两人骗惨了,于是用脚去踢妹妹,妹妹爬起来躲过去。
  
  金苹也从被窝里爬起来佯装要打她的样子,金蝉缩在床的最里角讨饶道:“好姐姐,别打我了,我给你赔礼还不行吗?”
  
  金苹说:“谁稀罕你赔礼道歉,不行,今天不让你付出点代价,我以后就没办法教育你们了。”
  
  金蝉说:“姐你真的不能打我,把我打坏了,爸妈肯定会饶不了你的,这样好了,你罚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动手。”
  
  “那也行,晚上罚你不许睡觉,你陪在我床边就是,我睡你别睡。”
  
  “姐,这太重了点,罚点轻的吧,实在不行,我就唱首歌给你听好啦。”
  
  “不听,不听,这太轻了,再说,你本来就想唱歌的,这哪里是处罚,分明是到我这里领赏来了。”
  
  “你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我可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又不是我没地方去睡。”金蝉生气地说。
  
  “其他晚上随便你,今晚上可不行,好吧,饶你一回,就罚你唱首歌好了。”
  
  “你不能说罚我,我就唱,你定说罚,我连歌也不唱给你听了。”
  
  “好了,好了,就依你好了,这么麻烦,你唱好了。”
  
  金蝉重新坐到床上,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还真的仰起头唱了起来。金苹不知不觉就跟着合拍打起拍子来。
  
  赵潇亭冲上楼梯,把门擂得“咚咚”响:“深更半夜,发什么疯,睡觉了。”
  
  金苹要回县城服装店去,妹妹金蝉无事就提出送姐姐一程。本来赵潇亭让许瑞荣用自行车送一程金苹就可以了,这样一来,许瑞荣就不送金苹姐妹两人了。
  
  两人有说有笑着走在乡道上,后面水镜嫂赶上来,于是三人并肩行走。
  
  水镜嫂没想到这姐妹俩也这么早就出门,看着两人肩上背着包裹,还以为是出远门去,就风趣地说:“我们村两朵最美丽的金蝴蝶,今天不知道要飞往何处去了,婶婶可提醒你们一声,飞得最远可得别忘记这里是你们两人的窝,一定给我好好回来。”
  
  金蝉笑起来:“婶婶,我们姐妹那里是一起出远门去哩,我姐不是在县城学做衣服的吗,我今天是送我姐一下哩。”
  
  水镜嫂这时才认真看着姐妹俩说:“这还说得过去,我刚才还在纳闷,你姐妹两人出远门,就带这点行李去,怎么换穿得过来呢。哦!对了,苹苹,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起做衣服这门手艺来了,学得怎么样,现在还同梅子有联系吗?你们不但是堂姐妹也是好朋友,你们一定要做永远的好姐妹呀。”
  
  “那当然了,婶婶,我姐说了,春梅姐是她最好最亲的姐姐。”金蝉没等金苹接腔就抢着回答水镜嫂的话使金苹很是不满。但在水镜嫂面前,她不能流露出这份厌恶的神态,只好用微微点头来表示肯定。
  
  “是吗?那就太好了,我一直以为苹苹对婶婶有成见哩,哦,对了,苹苹你也年纪不小了,也给开始谈恋爱了,婶婶只想问一下你,你有没有男朋友了,若有能不能偷偷告诉婶婶一下,让婶婶也开开眼界;若没有,婶婶替你留意一下,你要相信婶婶这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
  
  这回金蝉可不敢再自作主张了,刚才她抢着替姐姐回答婶婶的问题,已经受到了姐姐不露声色地白眼抗议,这是姐姐暗示她别多嘴的警告。金蝉确实是个心直口快的最无心机的小女孩。
  
  “谢谢婶婶的美意,我还早哩,还不想过早谈男朋友,婶婶这么关心我,我心里还是挺感激的。哦,是了,婶婶,自从春梅姐出嫁后,我们已经很少见面了,信倒通过几回。”
  
  “那怎么行呢,回头我去教训教训梅子一顿,太不像样了,别嫁了人,就一门心思在夫家身上,把最要好的姐妹也冷落忘记了。对了,苹苹,你在县城什么路什么店学做衣服的,你给我个地址,好让梅子直接找过去。”
  
  “在南海路218号在《彩珍服装店》这里学,那地方很好找的,不过我知道春梅姐她很忙的,有时间我去找她去好啦。”金苹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地址告诉了水镜嫂。水镜嫂是个十分精明细致的人,只见她停下来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纸笔递给金苹道:“别错怪你婶婶笨记性不好,你把地址写下来,我今天就交到梅子她手上去,她三天之内不去拜访你,就休怪我跟她急。”
  
  金苹不愿意长时间与水镜嫂走在一起,前面的岔路口她就让妹妹拐进一条小路去,与水镜嫂打过招呼分手时,水镜嫂也没有过多的絮叨,但水镜嫂即刻懂得金苹的意思,也不点破,就轻声嘱咐几句后分开各走各路了。
  
  金蝉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好端端的舍近就远要走小路,与婶婶分手没一会儿工夫就忍不住责问起姐姐来:“姐呀,我就不明白,你为何不走刚才的那条路,就这小路又远又难走?”
  
  金苹说:“你不想走,你就回去好了,我本来也没让你送我的呀。”
  
  金蝉发觉姐姐的情绪有点不对路,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以为姐姐还在生她刚才抢她的话的气,就说:“姐呀,我好心送你,你干嘛这样对我,我知道,方才我抢先说话是不对,可我也觉得没有说错什么呀,你同春梅姐以前可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的么?”
  
  金苹没有解释什么,只顾低头走路,金蝉很委屈,就想回去,她心想:“既然你不乐意,我再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就把包裹往姐姐手里塞:“姐姐,我要回去了,你自己走吧。”
  
  “你能否再送姐一程,姐还有话同你说。”金苹没接金蝉递过来的包裹,一反常态地笑起来。
  
  “那好吧,我再送姐一程,不过,姐姐呀,你让你妹妹感到很压抑。”金蝉终于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小妹,刚才姐心情不好,姐向你道歉,姐再也不这样对待你了。”
  
  “我不用你道歉,只要姐高兴,小妹也高兴。”
  
  “好吧,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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