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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趁烟花漫天,烈火连城,咱们圆房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趁烟花漫天,烈火连城,咱们圆房吧! (第1/2页)

“平陵君求见!”
  
  听到这个声音。
  
  赵暨脸上的笑意微微变冷,随即摆了摆手:“还没到他说吉祥话的时间,让他先等着吧!”
  
  “是!”
  
  李公公应了一声,便匆匆朝重黎殿外赶去。
  
  嬴无忌撇了撇嘴,按照正常情况,赵契这种已婚男青年,得等到年夜饭快结束的时候,才能过来说吉祥话,这年夜饭还没吃呢,这货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父子俩关系本来就不是特别和睦。
  
  这次过来,不像会带来什么好消息。
  
  还是老丈人果断,干脆不让他过来,以免影响心情。
  
  以赵契的性格,等候的时候应该会气得不轻。
  
  赵暨转过身瞅了一眼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案,温煦一笑道:“吃饭吧!”
  
  说罢,就缓步走过去,第一个落座。
  
  在他坐下之后,众人才依次落座。
  
  当父王和母后的,并肩坐在主位上。
  
  两边的次位,便是嬴无忌和李采湄,毕竟一个太子妃一个当红驸马爷,倒也没有什么奇怪。
  
  两个人虽然没有挨着,但坐在对面,时不时地眼神交汇一下,心里倒也有几分柔情蜜意。
  
  倒是那些公主,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各种趣事,丝毫没有大国公主的风范。
  
  赵暨倒是比平时温和不少,没有对这些女儿有半分苛责,甚至还时不时地搭上几句话,交流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看起来不像是王室的晚宴。
  
  倒像是一个女儿奴父亲,跟他的女儿们的温馨日常。
  
  嬴无忌看着这幅场景,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这应该是来源于愧疚吧!
  
  因为年轻时的一个决定,几乎拿走了公主们本应该拥有的所有东西,比起寻常人家的女儿都有所不如。
  
  哪怕一个君王再无情,心也都是肉长的。
  
  唉……
  
  在欢声笑语中,年夜饭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说是很快,但看看时间,其实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了。
  
  赵暨送给公主们人均一册由宫廷画师补绘版的聊斋志异,神情就变得微微有些严肃,看向一旁的李公公:“让那逆子过来吧!”
  
  “是!”
  
  李公公应了一声,便匆匆朝外面赶去。
  
  不一会儿,赵契就大踏步走了上来,他看到坐在赵暨旁边的嬴无忌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妒之色,但很快就巧妙地隐藏下去了。
  
  他笑眯眯地冲赵暨行了一个礼,并且呈上了礼物。
  
  “拜见父王!如今大黎威震四海,儿臣特意请名家作出一副《四海升平图》送给父王,有此图伴君左右,日后我大黎必将……”
  
  吉祥话一句接一句。
  
  嬴无忌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还是得是这种贵族圈子长大的人啊,车轱辘话一套一套的,每一句都极尽华美,搞得听众热血沸腾的,好像有了这副《四海升平图》,黎国就能直接称霸天下一般。
  
  当然,更多的是夸赞赵暨的功绩。
  
  那夸得叫一个谄媚。
  
  若不是他说话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猛的一听,还真以为这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舔狗。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是一个什么本……
  
  一番吉祥话说的着实不错。
  
  赵暨也是笑呵呵地让人把画卷手下,旋即看向嬴无忌:“无忌!有机会就跟赵契好好学学,别光知道做事,一点客套话都不会说。你瞅你刚才,坐这里除了胡吃海塞,还干什么了?”
  
  嬴无忌咧了咧嘴:“好嘞!往后一定好好看,好好学!”
  
  听到这话。
  
  赵契脸色变得极其精彩,噎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什么叫做光知道做事,一点客套话都不会说?
  
  所以我就是那种只知道说话,什么正事都不会做的人对么?
  
  还有这语气。
  
  明显就是教育儿子的语气。
  
  可他嬴无忌明明就是乾国来的上门女婿,他凭什么享受这个待遇?
  
  凭什么他能够在年夜饭的时候坐在父王的身侧。
  
  而我只能冷呵呵地在外面等一个时辰,等到年夜饭吃完了才能进来说一句吉祥话?
  
  甚至连我的母妃,也只能在自己寝宫过年!
  
  这些待遇,我可是从十岁以后就享受不到了啊!
  
  如果只有这些也就罢了!
  
  赵契想不明白,凭什么学宫祭酒这种位置也安排给了一个外人,就连变法推演也交给了这个区区驸马?
  
  凭什么?
  
  父王你欠我实在太多了!
  
  赵暨笑眯眯地看向他:“礼物收下了,孤很喜欢,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赵契面色微僵:“禀父王!没有了!”
  
  “既然没有了,那便下去休息吧!”
  
  赵暨面带笑意,意味深长道:“最近大黎有些乱,好不容易过年清净会儿,就好好歇着吧,莫被外事烦了心情。”
  
  像是关心。
  
  更像是敲打。
  
  赵契抬起头,看到了赵暨看起来颇为慈祥的眼神,但胸口却是说不出来的憋闷。
  
  他深吸一口气:“对了父王,儿臣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赵暨眉头一拧。
  
  这逆子。
  
  居然说不听了还。
  
  他目光慢慢变冷,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契,凝视了这个儿子许久,却只见赵契拱手欠身的姿势越压越低,身体都有些颤抖了,都没有半分退后半步的意思。
  
  他眯了眯眼,语气淡然道:“说吧!什么事情。”
  
  赵契深吸了一口气:“儿臣听闻徙民令并不顺利,魏韩两地百姓安贫乐道,根本无心变法此兴国之举。不思进取之下,近一个多月,搬向新地之人,居然不足千户。
  
  徙民乃是变法之基,若是没有百姓迁入,恐会浪费父王与驸马爷的心血。
  
  儿臣不忍看到父王心血付诸东流,近一个月来夜不能寐,殚精竭虑,日日盼望着能帮父王解决这个问题。
  
  好在,终于想到了!”
  
  听到他的这番话。
  
  嬴无忌不由撇了撇嘴,他刚才还在好奇,赵郢那老匹夫准备怎么硬扛赵暨的怒火。
  
  没想到第一招,就是让赵契来挡枪。
  
  这为平陵君是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为了在赵郢那边获得好处。
  
  连亲生父王的胡须都敢拔!
  
  而且是赶在大年夜的时候。
  
  可真是一个满满事业心的大孝子啊!
  
  “哦?伱想到了!”
  
  赵暨依旧在笑,但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冷漠:“那你详细说说,究竟怎么才能解决新地无人可用的问题。”
  
  赵契看着他的笑容,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畏惧。
  
  却还是抬起头,壮着胆子说道:“禀父王!魏韩两地百姓不舍故土,再加魏韩两家从中作梗,想要从这两地迁走百姓,实在是太过困难。
  
  但新地是我们赵氏花费大量钱粮,出动大军从狄国虎口中夺下来的,必须要好好经营,每浪费一个月都是巨大的损失。
  
  这段时间,我们急需人口,却无百姓可寻,哪怕是赵氏故土,也舍不得那么庞大的人口。
  
  儿臣曾经探了探长平侯的口风,发现他对迁百姓至新地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儿臣对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让他松了口风,愿意迁到新地十万户百姓,等来年开春,再逐步说服赵土百姓,再逐步搬迁过去。”
  
  说完之后。
  
  他忍不住呼吸粗重地喘了几口气。
  
  当着赵暨的面,他说出这些话,承担了莫大的压力。
  
  他知道,如果只是说话的话,赵暨最多只是发发火,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惩罚。
  
  自己毕竟有李家和周王室的背景,再加上大黎公子的身份,就算几方都没有那么重视自己,也会把自己当成与其他几家周旋的工具,只要不触犯禁忌,没有人会想着去毁掉一件工具。
  
  这番话,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因为他此行,只是为了帮长平侯分担压力。
  
  只要把这话说出来,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而且他已经做出了充足的预案,不论赵暨怎么质疑这个做法,他都能诡辩几句,最大程度把自己的责任摘出去。
  
  却不料。
  
  赵暨根本没有质疑这个决定,反而问了一个让赵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这么说,你也觉得徙民令处处受阻,是因为魏韩两家从中作梗?”
  
  赵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
  
  赵暨冷笑一声,眼神愈发漠然:“既然你认为魏韩皆是歹人,之前一个月又为何在朝堂上一言不发?难道孤养你这么一个儿子,只是为了私下发牢骚用的么?”
  
  赵契:“……”
  
  这个切入点太新奇,实在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怎么都不攻击观点,直接人身攻击了?
  
  赵暨漠然扫了他一眼,缓缓问出了一个问题:“王室公子犯了大错,听训斥的时候,应该站着听么?”
  
  赵契脸色一僵。
  
  咬了咬牙。
  
  只能跪在地上:“儿臣知错!只是魏韩两家找的理由太多,儿臣有心弹劾他们私心作祟,却找不到弹劾的理由……”
  
  赵暨直接挥手打断:“若你用心找,能找不到么?无忌,你说说,若你想要弹劾魏韩两家,有办法弹劾么?”
  
  “有!”
  
  嬴无忌咧了咧嘴,这个东西他还真准备过。
  
  原本就是等待北征落下帷幕,用来跟魏韩两家打舆论战用的,到时候应该会交给罗偃,让这位老丞相跟魏韩两家开撕。
  
  没想到现在就能拿出来。
  
  他笑着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父王!小作文都写好了!”
  
  赵暨接过小册子,直接摔在了赵契的面前,厉声斥责道:“方才孤训斥无忌不会说漂亮话,你当真以为是在斥责无忌?
  
  你身为一国公子,明明知道谁是谁非,面对魏韩却只敢当缩头乌龟。
  
  既然这缩头乌龟你已经当了,又何必私下在孤面前慷慨陈词?
  
  这册子你看看,再回答孤一遍,当真找不到弹劾魏韩两家的办法么?”
  
  “哎!”
  
  赵契汗如雨下,只能哆哆嗦嗦打开册子,发现册子里面弹劾的话语逻辑无比清晰,将魏韩两家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地列了出来,不管几分真实几分夸大,说出来就是振聋发聩。
  
  即使放在时常发生骂战的黎国朝堂,也是极其优秀的弹劾文本。
  
  不过……
  
  大家是不知道怎么弹劾么?
  
  大家是根本不敢得罪魏韩啊!
  
  明明就是不管吵得多凶都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谁会这个时候去触魏韩的霉头?
  
  可册子甩在面前。
  
  赵契只能咬牙认错:“父王之爱婿惊才绝艳,相较之下,儿臣实在笨嘴拙舌,阅此弹劾奏折,实在五体投地!”
  
  就算是承认自己笨,也不能承认只说不做。
  
  赵暨却反问道:“只是笨嘴拙舌?”
  
  赵契胸口发闷,继续补充:“简直愚钝不堪!”
  
  赵暨冷笑一声:“既然愚钝不堪,那就不要妄议朝政了,徙民一事利害牵扯甚大,不是你能够插手的,回去禁闭一月,好好歇着吧!”
  
  “父王!”
  
  赵契慌了,虽然这也是惩罚,但完全没有给长平侯分担压力啊!
  
  才刚说了几句话,就直接被关了起来,长平侯是不会认账的!
  
  他赶紧解释道:“儿臣虽然愚钝,但此事却深思熟虑了许久,已经弄清楚了里面的利害关系,儿臣一心许国,父王万不可因为对儿臣的偏见,就忽视儿臣进献的良策啊!”
  
  “哦?良策?”
  
  赵暨看着赵契,忽然有种十分荒诞的感觉。
  
  这个狗东西。
  
  真的是孤的儿子?
  
  心情愈冷冽,他语气就越平静:“你方才说,你说动了长平侯什么,一字不落地复述一遍!”
  
  赵契只觉得有万钧之力压在肩膀上,声音颤抖地复述道:“儿臣说服了长平侯,愿意迁到新地十万户百姓,等来年开春,再逐步说服赵土百姓,再逐步搬迁过去。”
  
  “放肆!”
  
  赵暨怒喝,如平地惊雷。
  
  赵契打了一个哆嗦,本来就跪在地上,被他这么一喝,差点浑身瘫软趴下去。
  
  赵暨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怒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赵契面前,居高临下问道:“孤问你,这赵土,是孤的赵土,还是长平侯的赵土?”
  
  坏了!
  
  赵契心头一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的身体团团包裹起来。
  
  他赶紧一个头磕下去:“是父王的赵土!”
  
  赵暨又问道:“那赵土上的百姓,是孤的百姓,还是长平侯的百姓?”
  
  赵契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当然是父王的百姓!”
  
  赵暨眼神中杀气四溢:“那孤在问你!徙民令是孤要调动自己的百姓,为何需要你去说服长平侯,让他去劝说孤的百姓?”
  
  赵契惊恐万分,扶着地板咣咣磕头:“儿臣失言,请父王恕罪!”
  
  蠢!
  
  我太蠢了!
  
  赵契是真的慌了,这世上谁都知道,任何一个国家的王室与宗室都有彼此制约的关系。
  
  在黎国,宗室在赵土的影响力,比起王室真弱不了多少。
  
  想要调那么一大批百姓,若宗室不同意,哪怕是黎王也会处处掣肘。
  
  可……这种潜规则能拿到明面上说么?
  
  若赵暨不怒,尚且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他怒了……
  
  赵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但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赵暨的眼神,他从小到大,第一次产生一种感觉:我爹想弄死我!
  
  赵暨声音冷漠:“抬头!”
  
  赵契纵万般不愿,却也只能抬头,但目光还是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看赵暨的眼睛。
  
  赵暨冷笑一声:“所以在你心中,长平侯才是赵土真正的主宰!另外,你明知魏韩乃朝廷祸患,却在朝堂上一言不发。所以,你今日给孤拜年,究竟是代表的长平侯,还是代表的魏韩两家?”
  
  切中要害了属于是!
  
  赵契慌得要命,连忙跪伏在地:“父王误会儿臣了!儿臣只是愚钝,却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儿臣就算再为不堪,也是一国公子,时时刻刻都会站在王室一边。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想到了昏招,绝对不可能给长平侯和魏韩两家当说客啊!”
  
  他是真的慌了。
  
  因为赵暨这一句句,完全是奔着弄死他去的。
  
  就算不弄死他,这一国公子的身份也怕是要没了。
  
  若真触怒了赵暨的逆鳞,流放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情况!
  
  只能保全自己了。
  
  赵暨眯了眯眼:“当真?”
  
  赵契赶紧说道:“当然当真!儿臣何时欺瞒过父王?”
  
  “倒也是!”
  
  赵暨忽然笑了笑,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那你站起来吧!”
  
  “啊?”
  
  赵契愣了一下,这态度怎么转变得那么快?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了么?
  
  他想不明白,只能站起来。
  
  赵暨上下打量着他:“孤再问你一遍,魏韩两家是不是歹人?”
  
  “是!”
  
  赵契回答得斩钉截铁。
  
  赵暨又问道:“若长平侯提出徙民,是不是存在僭越之心?”
  
  “肯定存在!”
  
  赵契还未渡劫成功,怎么敢否认。
  
  但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妙,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圈套。
  
  赵暨笑了,笑得让赵契不寒而栗。
  
  他看着赵契怀里的册子:“册子在你手中,那明日大朝会,知道如何弹劾魏韩两家了吧?”
  
  赵契:“……”
  
  赵暨继续说道:“若长平侯敢大言不惭,那你知道应不应该弹劾长平侯了吧?”
  
  赵契:“……”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一滴一滴地失去了温度。
  
  在这冬夜里,哪怕有真气护体,他也忍不住开始手脚冰凉。
  
  他费尽心机,就是为了经营与宗室和魏韩两家的关系。
  
  如果明天真按赵暨说的做,那……
  
  天塌了!
  
  赵契脸色苍白,嘴唇翕动,准备反驳:“父王……”
  
  赵暨挥手打断:“方才你说的话,孤可还都记着,你可还记得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
  
  赵契:“……”
  
  赵暨摆了摆手:“下去歇着吧,明日大朝会好好表现,表现得好了,你还是大黎公子。表现不好……孤也不忍心亲手弑子,但欺君罔上之罪又不可轻免,你还是去别国混日子吧!”
  
  赵契崩溃了,想要站起身,却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容呆滞,两眼无神。
  
  整个人就像傻了一般。
  
  赵暨嫌恶地看他了一眼,冲李公公招了招手:“小李子,送他回去!”
  
  “是!”
  
  等李公公搀走赵契之后,重黎殿安静了不少。
  
  一众公主虽然违背苛责过,现在这情况也不敢说话了,只能小心翼翼看着赵暨。
  
  赵暨端坐着,胡须却在微微颤抖。
  
  他是真的快被气笑了,这蠢货真是自己的儿子?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向嬴无忌:“说说吧,你觉得赵郢这老匹夫,为什么要跟这蠢货走这么近?”
  
  嬴无忌嘬着牙花子,感觉相当蛋疼。
  
  如果以前,他还会觉得赵郢这是想借赵契为宗室谋求利益,刚好与赵契后面的势力利益相合,所以才跟赵契有所纠缠。
  
  但现在……
  
  赵郢之大逆不道,已经远远不能用“宗室利益”概括了。
  
  嬴无忌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这老匹夫,该不会想借着赵契,把太子殿下扳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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