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前刘琨、后祖逖,中间夹着一个司马肜 (第1/2页)
“以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刑部替代司马家的吏部、客曹、三公、驾部、屯田、度支等六曹,各开一部,若有不能定夺之事,可向寡人上奏上表。以制敕台、制诰台代替门下省,以阁部大学士代替尚书省……设立都察院,与吏部、阁部大学士一同纠察群臣的过失。”
唐王李昊的这些设想大多自明朝官制微改而来。
明朝后期的官制是古代社会的集大成者,李昊在照抄作业时还更改了一些弊端。
比如文官武将之间没有严格的界限,将六部辖下各司的主官郎中提到了正四品、员外郎则为从四品,特地加强了内外官员的流转途径等。
对卢志、费立、常骞、杜良这些既担任过晋廷地方县令、郡中正,又在王府任职的降官来讲,唐王的朝廷规划很容易理解。
无非是尚书省、门下省被削减了绝大多数职权,而掌握了全部官员任免权、部分督察权的吏部地位空前提高。
“大王,如此,臣恐吏部喧宾夺主,抢了阁部大学士群臣之首的地位。请大王削减吏部职权。”
满头白发的常骞从东侧出列,弯腰行礼后毕恭毕敬地提议。
他曾在蜀郡等地长期担任功曹等官,功曹是县令、郡守的佐吏,主管律法、吏员任免、协助县令郡守选用人员。
换句话讲,他年轻时担任的大多是郡县一级的吏部之责。
“寡人亦有此忧,再设六科,由都给事中掌印,左右给事中辅佐,监督六部政务,对制敕房、制诰房、六部的敕诰、奏表封驳。其品级定为都给事中正七品、左右给事中从七品。”
“再命六部、都察院将本部衙门、外放郡守县令应办的公事登记造册,名为考成簿,按季注销。考成簿一式三份,一份送六科注销,一份转交阁部大学士呈阅、一份留本部与都察院。按期完成的政务公事用朱笔勾画注销,逾期未完成的则抄录于表,每季上报,并由原官回禀原委。”
低级官员任命这个权责只能交由专管这事的吏部的铨选司,高级官员,比如六部堂官、外地将军、一州刺史只能用廷推、奉旨任命。
常骞眨着眼睛听着唐王的话,等声音结束后才急忙弯腰行礼,“大王英明。”
他对这事挺熟悉,这种考成簿能增强六科在官员督察究劾之事上的权威,等于将吏部原先的考功职责夺走了大部分,的确消减了吏部大权。
大致安排完朝廷框架后,李昊便命人进行第一次的廷推。
“廷推便是众官推举六部、都察院等衙门的堂官,按寡人之意,六部得有一位尚书、两位侍郎才能处置各种政务,但唐军的郡县不算很多,各部便先推举一位侍郎,都察院推举一位都御史便可。”
“寡人先推举,常骞为人老成持重,又有清廉高尚之名,可为都察院的都御史,督察究劾寡人与群臣。”
这道推举没有人反对,但有人提出了疑问。
“敢问大王,这都御史是何品级?位在六部尚书、阁部大学士上下何处?”
另外一个老头杜良出声问道。
他与常骞是义军官吏中唯二过了五十岁的老人,两人先前在晋廷的地位不高,但因为人清廉节俭而在义军中颇有名望。
“正二品,与六部尚书同列七卿,位次嘛,次于吏户礼三部尚书之后,兵邢工三部尚书之前。”
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只要按唐王的规划让这六部运转起来,官员们很快就会发现都御史的职权仅次于吏部尚书。
谁能决定官员的任命、升迁、去留,谁就是官员之首,都御史掌控了部分考功之职,还能通过督察究劾影响官员的升降,甚至革职,权力还是相当大的。
“大王英明!”
“如此,我唐国吏治必有所成。”
厅内的文官武将各自出声拍了拍马屁。
唐王伸手虚按,这群人才消停下来,开始正儿八经的推举六部尚书,毕竟此事关乎着唐国这个小朝廷的局势。
“我推举李辑郎中为工部侍郎。在他治下,邺城工匠并无举家逃窜、懈怠出工之事。”
“我推举杜良为礼部侍郎,杜郎中曾担任过中正,可举荐各地贤才为唐王所用。”
“邺城县令卢志可为户部侍郎,其人有爱民之心,有他在,邺南诸县逃亡百姓说不定能回迁一部分。”
“李矩将军镇守平阳、太原二郡,劳苦功高,当遥领吏部侍郎。”
众官员七嘴八舌开始推举起自己亲近之人,连身处平阳郡的李矩都有人推举,偏偏没人推最近连立数功的王弥。
“以李矩、卢志、杜良、李廉、王弥、李辑为六部侍郎,常骞为都御史。以费立为六科掌印,如今朝廷初创,费立就能者多劳,将六科之事全掌起来。”
唐王宣布了自己的任命。
听到名字的官员纷纷出列跪拜,其余官员面露艳羡神情。
大体将六部框架捋清后,李昊兴致勃勃的商讨起给各将、各官封爵之事。
“以功封爵、以才升官,唐军草创不易,以李矩、李廉两位弟兄为元从之功,以王弥、皇甫商为携众投奔之功,以卢嵘、李祥等将为攻城拔寨之功,以孙彬、费立、卢志等官为协理政务之功……”
王弥带人投奔之时,部众只有六七十人,但其后多次立功,李昊就将他后续里的功劳加在了他携众投奔之事上。
至于皇甫商,则是荡阴诸军向洛阳撤退时,主动带着八千余名邺城军户兵投降义军的晋廷将军。
这人一开始也没打算投降义军,只是被形势所迫。
他的老哥是秦州刺史,与镇守长安的河间王司马颙不太对付,按理他应该用这个缘由归附占据洛阳的齐王司马冏,但司马冏形势大好,每天到齐王府上求官买爵之人数不胜数,皇甫商、皇甫重这哥俩还没被齐王掾属看入眼。
而司马颖死后,成都王掾属死的死、逃的逃,邺城军没有强力人物管制,居然出现了数次规模不小的溃逃,牙门军、许昌军借机开始抓捕邺城军士充作自己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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