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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一声夫君

49 一声夫君 (第2/2页)

嫂子的父亲已于五年前在任上病故,母亲尚在,现家里还有一兄、一姐、一弟、一妹。
  
  长兄年已三十有五,读书不成,捐了监生,只在家乡奉养母亲晚年。
  
  长姐约三十余岁,丈夫现已有举人功名在身,还未得中进士。
  
  次兄已在五岁时夭折。
  
  要来京里的三弟名孟安朋,今年二十有一,于十八岁进学,娶妻鲁氏。
  
  幼妹不知闺名,只知今年应是十六岁,生辰自然也未知。
  
  纪明遥便问:“不知嫂子的三妹妹平日喜欢什么?约哪一日到?我先备礼、也备下添妆才好。”
  
  “倒不必特特给她准备什么!”孟安然忙笑说,“她也不过喜欢些小姑娘都爱的东西罢了。至于嫁妆,家里早给备齐了,弟妹也万万不要再破费多添什么,说起来她比你还大几个月,该她让着你才是。”
  
  纪明遥就问到了这位孟家三妹妹的生辰,在三月十一日,比她大四个月,也问到了闺名,叫孟安和。
  
  在两人提及孟安和的生辰名讳时,崔珏便已避至卧房。
  
  孟安然知晓婚假难得,说完正事便不多留,忙告辞要走。
  
  纪明遥送她出去,顺便说了她和崔珏这几日出门的计划,又说出:“二爷与我商议过了,以后只请大哥嫂子还替我们管着正门的门禁吧,若无大事,我与二爷便从西门出入,便是下人有事出行,也可走西面角门。都先分好,也省得将来再聒噪了。”
  
  分都分了,门禁、出入、厨房、各处扫洒等事自然是全掌在自己手里最好。而崔宅只有一个大门,两兄弟并无分宅居住之意,自然还是由大房掌着。其实各府各宅平常出入都并不开大门,只走偏门角门。若遇大事,仍是崔宅全家的事,一年多劳烦大房几次而已。
  
  孟安然本便无可无不可,此时也乐得多轻松些,忙笑道:“既这样,我先回去打算着,过几日弟妹再来商议。”
  
  “快留步吧。”她又笑说,“阿珏还等着你呢。”
  
  纪明遥就在廊下止步,目送嫂子出了院子。
  
  一切都很顺利。
  
  可回房路上,孟安然却忍不住皱眉。
  
  王平家的看出几分,忙小声问:“奶奶是还在愁三姑娘?”
  
  “哎!”孟安然深深一叹,“我是愁啊!”
  
  “都快成亲了,也不知她那些妄想都打消了没有。”她叹道,“我能嫁给大爷,那是恰好父亲和老爷同在一地为官,老爷太太不知怎么取中了我,其实两家并不般配的。父亲一去,家里便再无一人为官,大爷虽然年轻,却步步高升,早已是孟家更配不上的了。何况阿珏又比大爷更进了一步。再者,
  
  就算门第般配,又哪里有两姐妹全嫁两兄弟的理呢。”
  
  王平媳妇只能劝道:“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三姑娘还小。如今有了人家要出阁,又经太太和大舅奶奶教导了几年,自然是懂事了的。再者,这里二爷也都娶亲了,以二奶奶的人物,我看下头的话,她做下人的就不大好说了。
  
  但孟安然明白她的意思。
  
  “是啊”她笑叹,“等见了弟妹的人物品貌,她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该清醒了。”
  
  纪明遥走回房中。
  
  崔珏正在书房不知做什么。她懒得多走几步,便没过去,就在东侧间榻上一歪,叫春涧给她摘发簪。
  
  离!上班!还有!两天!
  
  后天!就要!去!谢舅舅!家!
  
  突然想到,就算不出城,在崔宅里应也能学骑马,而以后要骑马少不了穿骑装,纪明遥便要人拿嫁妆单子来,她看看做几身、做什么料子的。
  
  崔珏出至侧间:“夫人为何要看嫁妆?”
  
  “想做骑装了!”纪明遥嘿嘿笑,“咱们家哪儿能学骑马?二爷今天教我吗?”
  
  这与崔珏才做好的打算完全不同。@但他在夫人身旁坐下,只说:“前院便可,恰好今日不算很晒。夫人何时去?”
  
  “等我看完料子就去?”纪明遥问。
  
  “库房里似乎也堆了许多衣料。”崔珏此时方道,“夫人不如先用那些?”©纪明遥看了看他。
  
  她向他挪过去一寸。
  
  崔珏顺势搭住夫人的腰。
  
  纪明遥凑在他耳边。
  
  “二爷这算什么?”她笑问,“是在说,‘我的钱,夫人随便花’吗?”
  
  崔珏不免又想起了夫人话本里的某些片段。
  
  那些少年将军、潇洒侠客、相府公子对心爱之人说的话,与他想回答夫人的话,几乎完全重合。
  
  但他是真心要如此说。
  
  “我的便是夫人的。”他两耳滚烫,“何分彼此。”
  
  夫人在他怀里笑。
  
  青霜等早已退至堂屋,谁也不往里面多看一眼。
  
  可桂嬷嬷赶着来报了一句话。
  
  “奶奶,二爷。”青霜只能背对主子们回道,“观言来回话了,说松先生让二爷和奶奶现在就过去。”
  
  过了约有三四个呼吸,青霜才听见姑娘还有几分发愣地问姑爷:“我穿什么衣裳过去合适?怎么装扮?”
  
  这也太快了吧!
  
  纪明遥站起来,拽着崔珏就回卧房重新梳妆。
  
  “太公不慕名利,多年来醉心农事,早将自家花园开辟成农田,自耕自用,平日只穿布衣布鞋,不用金银华贵器物,爱好朴素天然。”
  
  崔珏前日对她形容的松太公形象,她当然一字不差地记得。
  
  还有:“不过,太公只自己如此生活,连家中小辈都并不约束,更不以此要求旁人。”
  
  “就这件蝶黄的吧,”纪明遥很快挑好了衣服,“裙子要苇绿的,梳单螺髻,梳好头发再看首饰。”
  
  松太公年已八十有二,不管哪一世的她,在这位面前都还只是孩子。
  
  既是小辈,又在新婚,自然不能穿青蓝一类素色的过去。可真穿得大红大紫也不合适。颜色太艳看得人热,不如蝶黄鲜亮又活泼,配苇绿也能压住。而单螺髻简单大方,任何场合基本都能适用。
  
  发髻梳好,发间不戴牡丹、芍药一类艳丽花朵,只以碧玉、珍珠、黄金装饰,共用了一根大钗和六根小簪。
  
  她装扮完毕,已是近两刻钟过去。
  
  崔珏早已换好衣袍,让人备齐车马。
  
  “太公待小辈一向慈和,”他在车上宽慰夫人,“大哥幼时揪过太公的胡子,还毁过太公一幅字,太公也只是罚大哥去摘了些蔬果做午饭罢了。"
  
  他没说,是连罚了一个月。
  
  也没说,大哥被罚得再也不敢动太公的书案,直到去岁过年还提起后悔。
  
  “没想到太公传唤这般快,方才该问问嫂子的。”纪明遥有些遗憾,“嫂子才与我身份一样呢。”
  
  不过松宅毕竟不是龙潭虎穴。
  
  她很快调整好心态,到下车时,已经像去广宜公主府一样放松。
  
  他们从偏门入内,是松太公的重孙夫妻在门边相迎。
  
  其人名松仪,年才十八,称崔珏为“崔二哥”。夫妻俩都唤纪明遥是“二嫂”。
  
  纪明遥也含笑还礼:“松兄弟,弟妹。”
  
  她与崔珏成婚那日,松仪母亲正在病中,因此夫妻二人在家侍疾,只有松仪父亲松祭酒到了。
  
  此时崔珏便关怀松家夫人的身体。
  
  “母亲已快大安了,多谢二哥记挂着。”松仪笑道,“待二哥与嫂子见过太公,我与内人再请两位叙话。”
  
  松宅颇为小巧,松太公居住的院落很快便到。
  
  松仪与妻子在院门处止步,并不入内,只躬身笑道:“二哥,二嫂,请。”
  
  纪明遥随崔珏还礼,走入院中。两人随侍之人皆留在院外。
  
  院落宽阔,映入眼前的是一条不宽不窄的青石板路,和两边裸露的泥土上栽种的蔬果稻麦。
  
  黄瓜长势很好,看上去已经能摘了。拍了拌点蘸料或者切片炒鸡蛋,都是夏日消暑不错的小菜。
  
  小白菜虽然还不高,倒也水灵灵的。最简单的做法是拍点蒜瓣进去素炒,就足够爽口鲜脆。加三肥七瘦的新鲜肉片先煸炒出油,再放酱油料酒、放菜一起炒,也很鲜美下饭。
  
  豇豆就还差点意思。不过,如果有去年的豇豆干,和排骨一起炖,不管清炖还是红烧也都很美味哇!
  
  以上是一个呼吸内,纪明遥脑中闪过的想法。
  
  如果中午不在松家吃饭,回去她就和厨房点排骨炖豆角!
  
  路的尽头是五间青砖正房,两边仍有耳房、厢房、游廊,竟与园中蔬果粮食甚为和谐,并非故意捏造的田园之气。
  
  堂屋门前只挂着一道素帘。先有小童出来,踮脚挂起门帘,便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负手走出房门。
  
  “太公!”@崔珏忙握住夫人的手,快步上前。
  
  至廊下,他先看一眼夫人,方松开手,长揖至地。
  
  纪明遥亦蹲身见礼,随他称呼:“纪氏拜见太公,给太公请安,恭祝太公福寿康宁。”
  
  她没说任何“久仰山斗、终于得见”之类的尊崇、溢美之词。
  
  看了他二人片时,松句抚须道:“起来,进来说话。”
  
  “多谢太公。”崔珏起身,便去搀扶夫人。
  
  他都如此动作,纪明遥没有拒绝的道理。
  
  堂屋内亦是青砖铺地,桌椅家具虽然朴素,也并无造作之感,只显清爽大方。
  
  松句自在上首落座,看这对年轻夫妻告了坐,并排坐下。
  
  崔珏满眼呵护之意,未曾遮掩分毫。
  
  小童上茶,置于几上,纪氏并无惊异躲避之态。
  
  他便令小童退下,直言道:“当日张尚书找我做媒,求娶的并非纪府二姑娘,而是大姑娘。其后以妹替姐,满京风言风语,虽陛下明令不许议论,今日我却要问个清楚明白。”
  
  “太公!”崔珏立刻起身,“请容回禀”
  
  “你坐下。”松句命。
  
  “太公!"崔珏却坚持说完,“此事绝非内子之过,还望太公明察。”
  
  “那你就站着吧。”
  
  松句只说:“纪氏,你不必起身。”
  
  “是。”纪明遥安坐不动,索性正面直视松先生,等待提问。
  
  “倒是有胆色。”松句笑。
  
  他便问:“本是长姐所定亲事,却由你嫁:纪氏,这其中,确无你与崔珏私情之故吗?”
  
  “确无。”纪明遥亦直言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亲事落定前,我与”
  
  称呼“二爷”不妥。还称呼“崔翰林”,更不妥。
  
  她斟酌了片刻,才决定好如何对松先生称呼崔珏。
  
  “我与,夫君,”她说得不甚习惯,“在亲事换成、重过定礼前,绝无私情。”
  
  松句虽已过八十高龄,仍耳聪目明,此刻不由多瞥了一眼崔珏。
  
  只因一句并非对他直接说出的“夫君”,他已两耳血红。
  
  而纪氏也已两颊微红,独有一双眼睛明澈依旧,莹莹生光。
  
  “既是如此,”松句继续发问,“为何成婚尚不足十日,崔珏便已对你爱护如心头至宝?”
  
  “太公!”
  
  “你闭嘴。”
  
  崔珏便看向夫人,示意为难便不必答,其余一切有他。
  
  但纪明遥并不为难。
  
  “成婚虽尚不足十日,定亲至今却足有一年。”她道,“定亲后,我与夫君数次相见,皆相处和睦。且成婚之后,既为夫妻,自该相敬、相让、相近。夫君愿爱我如至宝,是我之幸。但若要问,此桩婚事从头至尾是否有人有错,又都是何等过错”
  
  “那也绝非我与夫君之过!”纪明遥问心无愧,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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