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过来洗地啦 (第1/2页)
当礼部尚书章善当众说出这话之后,连站在他一旁的员外郎朱梦炎都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他可不想被沾惹到天子的怒火。
这种话也是你能拿出来当众说的?
脑袋昏了?
百户马昭更是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
什么他娘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呀找死别带上我。
饶是想要搞小动作的赵兴胜也示意手底下的人把刀子收起来。
这一次他是真的装作没有听到章善话的模样,一副我只听兵部的调遣,礼部尚书也无法命令我的模样。
“大明律有这条吗?”
“章尚书,你遵守的是哪朝哪代的律法啊?”
王布犁把左丘秀忠的脑袋扔在章善面前:“难不成伱想要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章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躲避左丘秀忠那死不瞑目的脑袋,他指了指王布犁:
“那你就能当街杀人,杀的还是番邦使者?”
王布犁扯下马车帘子,用来擦他雁翎刀的血迹,免得因为擦不干净天热插进刀鞘都臭喽:
“他们杀了我大明的人,还妄图阻碍执法反抗,我身为江宁县典史,以少敌多,故而斩之。”
“可死的只是两个农人!”
“农人就该死啊!”
王布犁的一声吼,倒是把章善吼不会了。
他只能沉默以对,方才口不择言太多了,可目前而言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坚持他心中的正义,如此才能不使自己落入下乘。
“你的俸禄还是他们辛苦劳作出来的,现在他们被番邦人杀了,你不仅不为他们讨回公道,还要护送凶手出城,章善,你枉为大明官吏!
呸,狗官!”
“说的好。”
人群有人叫嚷了一声。
章善面对这种突发事情,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尤其是遇到这种不合常理之事。
周遭百姓也开始指着章善议论,这个狗官,不把咱们的命当命。
章善本就不擅长对喷,他只会用礼来搞一搞。
可这个时候,哪有人遵礼啊?
王布犁把刀插在马车上:“章善,我只问你一句,我王布犁若是强杀了你儿子一家,你还会如此平静,劝你自己个大度吗?”
章善脸色这才红一下,白一下,只能强硬的道:
“陛下已经下旨让他们走了,你这是抗旨。”
“圣旨拿来。”王布犁伸手讨要。
“有太子的通行证。”
“那通行证是能免死丹书铁卷的吗?”
“自然不是。”
章善的声音越来越小。
此事也用不着王布犁多说了,周遭的百姓议论辱骂的声音全都传过来了。
王布犁这才收刀入鞘:“马百户,帮我把逃犯的尸体都装进马车上,总得拉回去给仵作验明正身。”
“是。”
马百户连忙招呼人把被王布犁砍死的琉球使者们扔进马车。
倒是朱棣率军远足从城外归来,正好看见这节目,他连忙率队上来。
还不等他发问,章善立马就喊道:“燕王殿下,驸马爷他当街杀了使者,还望你能制住他,随我一同见陛下。”
朱棣不敢置信的瞧了一眼自己的“狗头大军师”。
他都敢当街杀人了?
杀的还是他国使者?
满地的尸体以及血迹都在诉说着他真干了。
不是,妹夫,你来真的是吧?
办这种事,还他娘的不叫我!
你真拿本王当外人哈。
朱棣快速收回目光,策马往前走了几步,一鞭子把章善抽倒。
啐了他一口:“狗官,你也配管我妹夫的事!”
“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整个江宁县谁不知王半升的名头,他会办冤假错案吗?”
“定是你的过错,还妄图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真你娘的该死!”
章善躺在地上,毫无办法,他的脸肿了,可更多的是心如死灰。
“对。”
燕王殿下的几句话,便惹得周遭百姓附和起来。
“王半升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朱棣完全没想到自己说的这几句话还有这效果,于是不免沾沾自喜起来。
王布犁又跟士卒要了一根长矛,插起琉球主使左丘秀忠的脑袋,立在马车上。
“驸马爷,若是有小人还能做的,请尽管吩咐咱!”
马昭颇为谄媚的表态。
“出来的急,没带人,你差人把这些琉球逃犯全都给我押往县衙大牢,顺便给我驾车。”
“是。”
马昭一下就坐在主驾上,满心欢喜。
去你妈的番邦使者。
看你娘的大门。
占城国主使范仓恭敬的捡起王布犁扔在地上的遮阳斗笠,还给他。
王布犁瞥了他一眼,戴在头上。
他站在马车上,对着周遭百姓道:“任何番邦使者,胆敢杀害我大明百姓,大明必杀之!”
范仓不敢与之对视。
“必杀之!”
马昭跟着大喊一声。
朱棣策马并行:“妹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布犁斜拿着长矛,避免血滴在自己身上:“一帮臭要饭的胆敢来大明境内杀人放火,找死。”
朱棣眼睛一亮,咱的狗头军师怎么这般霸气?
这味道太对了,咱好喜欢呐!
于是燕王朱棣落后马车,带着王府军护送着王布犁的马车。
一帮百姓便跟着王布犁马车后面。
赵兴胜呆愣在原地,看着满地的血迹,以及从马车上流下来的血。
他又回想着王布犁那充满杀气的话语,忍不住大热天的打了个哆嗦。
“知事,我们要不要跟着?”
“跟你娘,你快你娘的洗地吧。”
赵兴胜没好气的吩咐了一句。
最近因为王布犁的命令,兵马司忙的很,都在搞卫生。
现在地上有血迹,那他们指定要清理干净的。
赵兴胜看着人群簇拥着王布犁远去,这下子麻烦了。
还得下定决心做好同刘有江的切割,燕王殿下都当众叫妹夫,帮亲不帮理了。
否则依照王布犁的脾气,自己同他作对,怕是没什么好活头了。
春十三娘推开二楼的窗户,瞧着路过的人群,她一眼就看见好久不见的王布犁。
如今的驸马爷,他怎么就拿长矛戳个人脑袋啊?
“快,去打听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一帮人给他当护卫,当真是威风的很。
待到王布犁拿着戳着左丘秀忠的脑袋进县衙的时候,这帮人还没吃完饭。
然后钟牛一愣,他看着那个脑袋怎么那么相熟,嘴里忘了要咀嚼。
毛骧眼睛猛然睁大。
他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陛下明明告诉王布犁千万不要火并。
千万不要当街杀了琉球国使者。
你怎么敢的啊!
王布犁说去拉个屎,结果他为何戳个脑袋,身后还带着这么多人回来了?
那脑袋越瞧越像是琉球国主使左丘秀忠。
这不像是去拉屎的啊!
“田留根。”
“在,小的在。”
田留根被王布犁这个架势吓到了,他从长凳上起来被绊倒,跌坐在地上又站起来,躬身行礼:
“杀人犯意图逃出我江宁县,他们不仅不听话,还胆敢向我反抗!
我宰了几个,剩下的全都给抓回来了,你把他们重新安排进监牢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有人提人。”
“是。”
三行长桌子,没有一个人再敢吃饭的。
那琉球使团,被咱家典史老大说宰就给宰了!
毕竟平日里王布犁笑呵呵的同他们一起吃饭,也并不摆什么威严的架子。
随着王布犁温和的形象,众多衙役捕快早就忘了王布犁没当上吏员之前,也是个狠人的事。
他平日里的温和,今日一出手就宰了好几个人。
反差是有点大的,让众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反倒是王布犁走到前面,把长矛插在武器架子上,又去旁边洗干净了自己手上的血迹,这才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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