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化道,白虎皇 (第2/2页)
在杀阵布下时,张桓就已经将张妮妮转移,携带在身上,因此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手。
绿霞滔天,这片成仙鼎碎片如核弹一样,覆盖仙道规则,每砸落一下都会引起一场崩天裂地的轰炸。
四剑以血祭身,暗红之光贯彻鸿蒙,戮仙异象鬼神皆惊,张桓以精妙的手法控制,不断逼得张家古皇竭力反击,手段之老道令阵图都暗自咋舌。
莹白的骨暴露在空气中,古皇英姿不再,干瘪的身子老到令人瞠目结舌,发丝早已掉落完,面容塌陷,像一个下一刻就会老死的人。
仙台布满裂纹,他的身体极度缺乏生命之精,可又只能不停消耗气血,这样逞强下去必死,但不硬抗下去会死的更快!
只要得到补充,将亏空的气血补回来,及时平复反噬,他就能活下去,且不再像现在这样,连发挥出一半的实力都要承受代价,到时候凭他自己就能扫平眼前的一切。
不过是区区几件皇兵,加上一个幼龙,安能压制他。
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他能撑到白虎皇来的那个时候,但就现在来看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反噬了,有化道的趋势。
仙道法则如拳,又结实的在他胸口打了一个大洞,皇血汩汩如泉喷涌,四剑趁机补刀,横剑刺来,至尊仓惶以手相接,皇道法则的对弈下,不出意料的败北,四根手指被齐齐削断。
漫天符文在铮铮作响,无数道神纹演化杀机,他不但要防备四剑与成仙鼎,还要警惕杀阵图不时演化的杀机,这可是世间第一杀阵催动的力量,威力足以令至尊变色,总是在不备时袭击他的要害。
血花无情绽放,皇道杀伐如同雨点,猛烈落在他的身上,有光雨在四周蒸腾,体内反噬的力量乱窜,他已油尽灯枯,有了化道的征兆。
“再来,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气机维持不住,快要被迫滑向化道的状态了。”
阵图激动喝道,看出了张家古皇即将化道的状态,又在数息内打出了上万道杀伐,四剑如光穿梭,带走一大片血肉。
它与张桓一样,在专门消耗至尊几乎干涸的气血,将他的状态进一步打落。
“啊!”
没过多久,随着一声痛苦哀嚎,光雨愈加显化,大道垂落,与古皇交感共鸣,演化出了种种法则碎片。
化道开始了,一旦跌落至这个地步,没有通天大能相助,就再也救不回来,张家古皇双目惊惧,拼命在挽回,疯狂压榨体内已经被无数次榨干的血肉。
可凭自己如今的状态已经没办法了,他的气血已经萎靡到无力回天,衰老到快要不能控制自己的躯体了。
现在就算发动一场动乱也止不住化道,身躯像是被污染了一样,在光雨中融化,同步,腐朽的元神在枯萎中灿烂,照亮天地。
“我的宏图大业,一生追逐之仙路,全都没了,随着化道消散,一切都是场梦幻泡影,成空啊。”
在哀嚎中,他悲恸大喝,无奈的抒发满腔怆意,被硬生生的打化道了,化道之雨如火,将他包裹,发出世间最为璀璨的光景,勾连大道。
这股力量不仅是在鸿蒙空间中才能被感应到,更是弥漫至了大宇宙的每一处,道在显化,至尊崩而天地有感,在降下异象。
“这股气息.像是张煌的,他遭遇不测了吗,还是自己一个人上路,选择化道了。”
妖海禁区中,一位至尊苏醒,望向太虚,洞察最深层次的真相,感受到了张家古皇那股明显的化道力量。
“他一心成仙,怎会作出在仙路前夕坐化的蠢事,显然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这股化道气息惊动了所有禁区,不仅是荧惑,还有来自星空的,北斗的至尊都在苏醒。
“更可能是他被迫选择了化道,能将他逼到这个份上的,帝尊?还是不死天皇?”
也就这二人能有这个本事了,换了谁也不可能轻易就将一位至尊打至化道,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正值太古年间,离这两位的时代不算太远,故还有很多至尊猜测两人未死。
“张煌不好好待着,在这个时机出走本就很奇怪了,而今又突兀化道,这里面没什么阴谋吾是不信的”
禁区之主直言道。
“快看,那是张煌古皇的斩仙葫芦,它独自归来,是想去.”
不等说完,就有至尊攸然出手,极道手掌茫茫无边,盖压了宇宙八荒,朝着紫金葫芦伸去。
出手之人是来自星空一处禁区的至尊,他想明白张家古皇经历了什么,只要控制住逃脱的皇兵神祇,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荧惑,另一处禁区。
这里仿佛是一片群星之巅,俯瞰浩瀚星空,从视野上还要处于宇宙上方。
禁区内一片寂寥无人,唯有特殊的气机回荡。
下一瞬,有一股恐怖气息在苏醒,逸散在无垠星空中,其中的至尊悍然爆发出一股力量,轰碎巨掌,将斩仙葫芦牵引而来。
葫芦很是配合,倒不如说是对出手之人报以期望,主动投怀送抱。
“道友,你也太过霸道了。”
星空中传来一声不满,被直接无视。
“哼。”
知晓已经没有机会捕获这件古皇兵,出手的至尊冷哼,神识就此沉寂。
斩仙葫芦被皇道气息牵引,来到了禁区深处,竟是一处还余存仙道部分气息的太虚小世界。
有一株状若白虎的袖珍神药随意匍匐在药田,栩栩如生,有一尺多高,道则缭绕,璀璨欲滴,通体雪白如玉,馨香扑鼻。
还有些贵重仙珍,被收纳在神藏中,几个准帝老奴打理好了一切。
“古皇,主人他.”
神祇刚开口,还未来得及阐述,就被打断。
此地不止一位至尊,隔墙有耳,白虎皇在让它直接用神念告知一切。
听罢神祇讲述的前因后果,白虎皇一声感叹。
“唉,要不是为了避嫌,也在防备不死那个老东西,我二人何以如此谨慎,不得守望,现在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