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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嫽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所以,还是别怀的好。
她要另想出路。
……
衢通太守这半个月接连发出的三封信有了回信。
回信全是一个意思,无能为力。
也就是没人愿意来救援。
显然,他想到的这三个,他以为能求到给衢通援助的人,已经被对衢通虎视眈眈的人提前晓以厉害了,他们选择接受对方给的好处,对要吞并衢通的那方豺狼坐视不理。
太守忍不住拍了把矮案,破口怒斥,“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今日娄傅吞了我,来日又岂不会吞了他们!竟信小人之盟!”
蠢货啊,都是蠢货!
太守怒不可遏。
当夜,又发了封信。
这封信已是极其不抱期待,衢通太守才派人送出去,无形坚定了眼神,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他和娄傅有世仇,岂能让衢通落入娄傅之手!就算是衢通败了,他也要留给娄傅一个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
温嫽发现四道城门对百姓进出开始管的非常严。
女人和孩子们想出城,守卫盘查之后基本不会拦,但男人,尤其是青壮,太守府虽未明令男儿不许出城,却自三月二十二之后,就没有男人能出城成功的。
王家和其他几姓显然是比她还早知道这一点,温嫽发现王家又有两个人她开始见都见不到人影了。
温嫽忽然了悟,为什么从上回她向王五郎打探了一句王懈籍的消息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王五郎。和这回消失的两位王家人一样,王五郎也是被安排出城了吧?
王善单以为他们是最有价值的,为他们铺了后路。
其余人则必须留下来抵抗,包括王善单自己。
温嫽觉得自己恐怕前路渺茫了。
她开始继续找法子收集她必须得到的东西,比如止血的金疮药,以及救命的几味大补丸。
她不期盼能毫发无伤的度过这次危机,但至少得保住性命。
这几样东西拿的不算容易,温嫽从王懈籍死后其实就一直在找法子要,可到如今,也就只拿到几粒补丸,至于金疮药,她连影子都没见到。
温嫽好不容易几样全拿到手时,已经是这个月月底了。
东西也不是从王家药房拿的。
王家药房从二月时就管的很严,只有在王家有话语权的人才能从里面拿药,在王家不受重视的人,谁也碰不到那些药一根毫毛。
温嫽能得到这些,是意外从屋子里的一个盒子里翻出的。
盒子中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怎么用,用多少。
温嫽看完时,边把这些东西藏好,边默默对王懈籍道了句谢。
这些,是他死前特地为她留的,他早为她想到了这些。
只是斯人已逝,曾经这个对她好像还不错的人,已经死了。
温嫽沉默片刻,久违的低头叹了声气。
……
温嫽拿到药还没喜悦多久,听到风声,女眷已经不能出城。
她拿药的时间还是太晚,没有赶上时机。
已经出不去,温嫽就只能赌,赌以王家这几代的经营,还有皋埠村的这些私兵,不至于让城中一战就让王家成了废墟。
王家近一个月的准备,总该有些作用的?
王善单确实在尽力保全王家。
仅仅这几天,王善单已经处理了不少人,其中包括他一个堂兄弟。
他这个堂兄弟在族中发布了煽动人心的言论,说他早已为自家子息准备了后路,现在,是在拿王家其他脉息的子孙后代为皋埠村的延续填人!
王善单怎么能容许这样的话在皋埠村流传。
他敢煽动,那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在这个王家,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没有任何人能质疑!
他要给王家留什么样的血脉,也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王善单现在为了稳定,一切不安定的因素他都会在衢通危机前,先行斩除。
亲疏不论!
杀了这位堂弟的当晚,他在王家祖祠下跪保证,“善单必保王家,望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助王家渡此劫难。”
王善单跪的格外严肃。
是,他是有私心,可他的私心比起其他族人,已经很小很小。
他已经死了一个儿子懈籍,他的所有孩子中也只送出去了一个五郎。另外两个送出去的,一个是王家远支的,一个是他一个堂兄的,这两个是在学堂中最有天赋的孩子,是他精挑细选的,望他们长大后,能和五郎一起重振王家。
……
温嫽越来越能感受到大战前夕的氛围。
也是这日,四月初三,兵临城下,娄傅带大军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