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第1/2页)
左眼财右眼灾,这不是一种好的预兆。周蓬蒿用一张便秘脸看着赵云敏。
此刻,赵云敏的俏脸一冷,突然间的烂漫的山花开遍之后那上面又成了光秃秃的山岭,一片荒凉之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就应该获得相应的代价,你以为你们是天,我就让你们变天;你们嫌自己的人种不好,我就给你们变种。什么国安,不过就是一些实力平平的低级间谍,都不在地窖世界的招揽范围,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且看姑奶奶我一层一层剥开你的…洋葱皮。”
赵云敏说着说着,眉头一展,居然改成唱腔了。这些个主持人出身的女子本就能歌善舞,此刻把杨宗纬的一首《洋葱》给唱出了诅咒的味道,听得周蓬蒿心中颇为发毛,他的脸色也是蓦然一凛。
“怀才不遇的蓬蒿先生,地窖世界欢迎你。”殷素素的话是对的: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和周蓬蒿想象得境遇完全不同,他在这地窖世界并没有得到所谓的礼遇,还是和当初一样,被关在一个纯白色的小房子里。
四下是透明的墙壁,一切的一切像是被清楚地呈现于人前。这白色的墙壁,夸张的线条,应该是赵云敏的杰作,周蓬蒿苦笑一声:“好差事,老子又要当动物园的猴子了,来吧,欢迎参观,门票自理。”
他自嘲地对着墙壁上形同扩音器的物件说道。
“格格,蓬蒿,那不是扩音器。”赵云敏在一旁笑道:“怕里面太单调,我为你做了一个小小的装饰。”
“靠,不早说,害老子傻乎乎地说了半天。”
“不觉得这么狠可爱么?蓬蒿,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接下来,你会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的。”
对话的功夫,赵云敏不见了身影,外面的世界也瞬间变得安静了。
过了好一阵子,耳畔才又传来了她那让人痒痒的声音。这个奇怪的女人,简直古怪极了,难道10颗天价的手雷就为让自己再当一回阶下囚?手笔太大,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周蓬蒿正纳闷得不行,在他房间的里侧却传来了一个女子低低的吟唱之声。得,自己还不是这一的原住民,至少不是唯一住民。他不由得苦笑道,“男女混搭的宿舍,这就是所谓的惊喜?”
等等,这是什么香味?
好熟悉的样子。这种幽香比较刺激,像是火辣的玫瑰临近了一般,它的味儿和赵云敏身上淡淡的香气完全不同。赵云敏喜欢更接近体香的淡香款香奈儿。而这一种香味比较特别,明显要浓烈一些,让人印象深刻,像从云端直接飘进了他的鼻腔,周蓬蒿想不闻都不行。
是CD的毒药系列,大多成熟女子的最爱。香水名曰毒药,闻上去也确是润感十足,刺激十足,些许紫罗兰的草香带有一种说不出的幽谧,轻轻一嗅,宛若万千暗夜玫瑰在花丛中盛放。
在这狭小的空间,这神秘的香味充满了诱惑之感。
他么,这种香味自己在哪里闻到过…
“蓬蒿,有没有发现我是一个大度的女子。”赵云敏的声音不小,显然离这个房间不远,周蓬蒿甚至都能感觉到她忽轻忽重的鼻息。他责怪地道:“小敏,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飞机,对了,这是关键词之一。蓬蒿,你真聪明。还记得你被人铐上飞机的那一幕么?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某人以为自己位高权重就可以挑衅我,这也是他们国安基地被我给炸平的根本原因。”赵云敏冷漠地喋喋一笑,在这个夜色里有些恐怖兮兮的感觉,她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当时我就有了一个决定:她把你铐上去,我赞助你靠回来。”
“刚当”一声,周蓬蒿闻听此言,差点没一个倒栽葱飞出房间之外。这个赵云敏和自己心里那个邪恶的本我还真是知己,这句话自己好像也说过吧。
不用说,这里面的女人是谁已经昭然若揭。
周蓬蒿很是悲哀地看了里屋一眼,然后很是诚恳地对赵云敏说道:“好了,小敏,别玩了!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只爱你一个,我视别的女人如粪土。”为救这里面的女人,违心表态的周蓬蒿是暗吐不已,眼下只有这招或许能救里面的那个傻蛋女人了吧。说来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和陆正风之间起了针锋相对的化学反应,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在温暖的审讯室里,打开空调,调至愉悦的温度,再点燃一根中华烟,美美地享受着精神的愉悦和审讯成功的快感。可是现在,你这个麻烦精又成了老子的难题,还有可能影响自己卧底的成效。周蓬蒿心里大骂道:“国安娘们皆竖子,不堪与谋。”
“蓬蒿,爱是成全,不是占有,我赵云敏太懂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心理了。只要对方是美女,不用诱惑,你们心里都是痒痒的,天然有一种亲近的冲动,对吧?”赵云敏的声音很是奇怪,那里有一种嘶哑,甚至是一种控诉的味道在其间,是想到当年的王云了吧,这个噩梦真是难搞,周蓬蒿甚至觉得她有些人格分裂。赵云敏还在继续述说,边说边咬牙切齿:“你们幻想着三妻四妾的齐人之福,幻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左拥右抱的极致生活,不是么?越是想把你们牢牢抓在手里,你们越是像握不住的沙粒一般,溜个干干净净。与其被动地等你们腻了之后跑个没影,不如主动些大度点了,这是我赵云敏人生30年来的有关男女之情的完美总结,厉害吧?完美么?”她的声音突然又甜腻了起来,像是在撒娇一般,“放心吧,这屋子虽然是透明的,但是我们还有遮蔽系统,可以暂时把它封闭起来。蓬蒿,你尽可以为所欲为,除了我,谁也没有门票。”
“小敏,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周蓬蒿故伎重演地争辩道。
“别装柳下惠了,除非是东厂西厂的那些公公是真的‘爱莫能助’,否则‘我是一棵葱’的效果你是不可能抵御得了的。”赵云敏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劝说入局的周蓬蒿放弃灵台那最后的一丝澄明,好好享受。
不好!
这一刻周蓬蒿闻到了空气中那凝重的草药味,那是一种让人迷离的味道,让人从心底,不,甚至是从脚底澎湃出一股激越的浪潮,周蓬蒿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整个身躯有一种拖沓之感…
祁寒梅是先他一步扑过来的,就像铐周蓬蒿的那个动作一般潇洒急促,已经神志不清的周蓬蒿被她撞了个七荤八素。
“你别过来。”
要是这一幕传出去的话,估计周蓬蒿要被他那些兄弟们的臭袜子给扔死。太假了吧,蓬蒿,你是泡妞圣手,活脱脱的警界流氓啊,这份矜持太突兀了,不符合任何肥皂剧的剧情,求求你别演了。
“我过来帮你。”赵云敏格格地笑着,那诡异的笑声浸透了整个房屋的每一个角落。
周蓬蒿快要崩溃了,这种香艳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折磨人。挤进自己怀中的美人身子那是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她的气息有点急促,先还是吹起如兰,比较温柔的那种,后来就是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祁大局长用柔软的身子主动地锁死了周蓬蒿。最要命的是她控制力极差,蜿蜒如蛇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这抽象的动作,这要命的表情,快停下,寒梅姐,你可是陆正风的女人,我的嫂子啊!
“祁寒梅,寒梅姐,你给老子...呃,我...醒醒。”周蓬蒿急切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不过她却是充耳未闻。
一直在窥视着这一切的赵云敏给了他一个狗血的建议,“蓬蒿,你叫得好难听哦!要不,一会你喊我的名字吧。”
“去你丫的。”
这边自己天人交战,血脉贲张,还喊你这个女魔头名字,我是有病怎么地。周蓬蒿没好气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个中指的不雅手势。
“粗鲁的家伙。”赵云敏很是不满地低哼一声道:“来人,这一棵葱的效果不行,给我加大药量。”
“是,夫人!”
“别拱,一边去...我去,受不了了,老子来了。”周蓬蒿被祁寒梅拱得一肚子邪火,灵台那一丝澄明尽去,此刻的他变被动为主动地压了上去。
祁寒梅那羞涩的模样让他产生了某些冲动,此刻化身绝对妖孽,诱惑力极强。两个人越来越近,开始挤压在一起,远远看去,叠罗汉一般。
这一刻的她毫无戒备,那藕一般白嫩的手臂环过周蓬蒿的脖子,檀口轻启,在他耳际拼命地吹起气来。
“什么鬼?我他么的又不是交警在查酒驾,你吹个什么劲啊。”
非常不合时宜的一声大喊,自然是来自我们的男主周蓬蒿。那一刻,祁寒梅猛地咬了他肩胛一口,
周蓬蒿鬼叫一声,好在是下意识,对方的反击也并不坚决,创口的面积也就很不大,但是也足以让沉迷欲望的周蓬蒿有了瞬间的清醒。
“寒梅姐,你是属辣椒的,这么辣。”理亏的他自然没有说出声来。
“滚下来!”
祁寒梅虽然呼吸凝重,意识却渐有苏醒的迹象,她刚从噩梦中醒转差点没又晕翻过去。眼帘之中,那个叫周蓬蒿的色狼正一丝不挂地伏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都是大尺度地运作,而自己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好不容易凝聚了全身的力气,才狠狠地咬中了他。这个色狼停的也算及时,否则…现在的自己还真没有抵御的能力。
“醒了?”周蓬蒿和外面的赵云敏不约而同地道。
祁寒梅突然“妈呀”地娇呼了一声。
周蓬蒿被她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这不下来了,你叫啥呢?”
祁寒梅醉眼惺忪,喉咙也咕咚了一下,蜷起身子悻悻道:“真看不出来,你小子看上去挺精明的,竟然如此鲁莽。”
周蓬蒿抬眼看天道:“对不起,过时不候了,谁叫你不珍惜当下。”
他故意压低眼睛的位置,把“裆下”二字提高了音调。
祁寒梅面色羞红,没有理他。脑袋却在高速运转:是谁破译了我们国安联络的暗号么?冒用方郁的名义给自己打了电话?还有那半个偷袭自己的身影,如此像一个熟人,对,那个侧面,标准的床单脸,那是…蒋平没错。
祁寒梅有些不解,为毛醒转的时候又遇见了周蓬蒿这个色狼,明明趴在自己身上,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这是什么鬼表情。她转念又想深了一层:难道自己和陆正风都看走眼了?
等一下,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周蓬蒿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刚才那是虚晃一枪,这个家伙他还无耻地朝自己做着鬼脸。这个臭流氓,等一下,这个表情意有所指,他的意思是…祁寒梅从一旁的玻璃墙壁反光处看到了一个熟悉女人的影子。她这个位置是在我们的侧上方,难道说…她在偷窥?我去这个无耻兼无聊的女人,还真以为自己和他抢男人,不过,这个报复也太失格了,祁寒梅是满头黑线,她看过疯狂的女人,像赵云敏这么疯狂的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算什么?”她低声问周蓬蒿,一脸的愤懑。
“小敏说你铐过我,我也得那个…你。”周蓬蒿那一刻脑袋短路,说出的话一点弯都没拐,顿时让祁寒梅大怒。
“扑。”她又狠狠一口咬在了周蓬蒿的肩头,咬得对方是苦不堪言。远远看去,两个人倒是“借位”产生了接吻的效果,赵云敏玲珑瑶鼻一哼,不屑地道:“一棵葱才刚刚投放,起效没这么快吧,这对狗男女看上去都人模狗样的,其实骨子里都够放荡的。”
这一刻,她连自己心爱的男人也诅咒上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总导演的身份。
“快,叫两声。”周蓬蒿急切地像下命令一般。
“他么,你没被咬够是吧?”
“少废话,你晚上和赵亚明通常干些什么的时候怎么叫,现在也怎么叫。”
“下流…”
“再装上流,后果自负。”也许是闻到了空气中那浓郁药草粉末的味道,也许是周蓬蒿的恫吓起到了作用,只见祁寒梅面色一红,随即…空气中的暧昧元素被这凄惨中带着点点兴奋的叫声给充斥了,那样的叫声太过羞人,连天边的月亮都变得低头羞赧起来,它抱怨了一会尺度太大之后,终于在天空彻底消弭了身形。
“我勒了去,你是不是去日本待过。”周蓬蒿的面色如欲爆炸的烈鬼一般,这祁寒梅叫得太过抽象,让他是大为吃不消。
整个身体瞬间膨胀了一倍,周蓬蒿感觉自己成了那瘦身男女里的胖华仔一般。
“夫人,这药量,估计来头母猪都得被捅上树,还...接着放么?”放“一棵葱”的黑衣人看赵云敏脸色突变,连忙回头问赵云敏道。
“要什么一棵葱,本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再放,他们非把我们地窖世界给掀翻了不可。”她愤怒地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亲手导演的“活春宫”,她还算信守承诺:“那个谁谁,你们把自动遮挡帘给拉上吧,随他们折腾去。”
说完,她的水蛇腰一扭,“达达达”一阵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那一刻,几乎忍受不住的祁寒梅终于是感觉到了赵云敏的离开。她心头一松弛,长吁了一口气之后凝神一看,这边自己一“叫”,那周蓬蒿的表情就越是痛苦,他身体某处的变化也是极为“鲁莽”,此刻灵台澄明,身体也轻松许多的她却恶作剧地继续叫出声来,那圆润丝滑的声音里能挤出水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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