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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心暗下狠手

嫉妒心暗下狠手 (第2/2页)

也不知萧壬怎么被他三言两语鼓动的,竟真跟他去锦蓉坊,俞苧夜也跟着去,独留凤狐琪娘在客栈休息,另两位忙生意去了。
  
  萧壬到访,魏蔻蛾自然高兴,不过去了不到半月便又回来倒也稀奇。
  
  一行人坐下,欧阳雨泽眼尖边看到,铺面空空的,问道:“魏姑娘这是打算要去哪?”“舅舅的染坊在动工,再晚些时候水凉,冬去春来,又有蚕丝之事要忙,我正打算过去,不远,去锦蓉坊也就五六里。”魏蔻蛾听得出他的意图,疯狂提示。
  
  欧阳雨泽没怎样,萧壬急了,俞苧夜用她的眼神抚虎毛,魏蔻蛾干笑几声,他赶紧接话:“既然已经动工还有什么要事要魏姑娘亲自前去?”“哦哈,舅舅那边呢,”魏蔻蛾一笑,向萧壬递眼神,手指勾了勾自己的辫子,“缺人手,我也有些样式图得去传递,只是你们又来了,这……”俞苧夜看这情形有些惊异。
  
  欧阳雨泽忙拉起俞苧夜的手道:“我们愿意代劳,实不相瞒我懂染布,是吧?”他说着看向俞苧夜,她微微皱眉,右手从欧阳雨泽那抽离,魏蔻蛾笑出“咳咳”声,萧壬也微微勾唇。
  
  她轻叹一声,举起左手,用不大但明亮的声量说道:“我会干苦力。”“好极了,”魏蔻蛾边笑边拿出那些个款项,一张发黄的纸张上,细细小小一些字。“有劳两位,这东西格外重要务必亲手送到舅舅手上。”
  
  她知道欧阳雨泽好财,便说:“若染布之事办好了,不单舅舅有酬劳,我亦有重谢,这个是我娘的木章,舅舅认得,也请收好。”她说着给欧阳雨泽递了个眼神,满满感激之情。
  
  于是,两人便要循着魏蔻蛾说的住址和路线出发,临行前,欧阳雨泽格外在萧壬耳畔叮嘱:“勿忘邱笗䄰之事。”“欧阳兄弟,我明白。”萧壬轻声回道。
  
  魏鸥云看着眼前这两人,虽衣着素朴了些,但一看就不是凡相,尤其是俞苧夜。他瞅了瞅纸和章,再看看两人,“两人真是店里的伙计?”
  
  “当然,您别看她是女子,力气特别大。”欧阳雨泽用超夸张的表情,配合着动作取信魏鸥。“哦吼,如此也行,那你们熟悉下工序,便干活去吧。”魏鸥云看着那纸上内容,一边盘算一边回应两人,后边还有个记事的人,一直在记着什么。
  
  俞苧夜撸起袖子准备去干活,欧阳雨泽赶紧又问“老板,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包吃包住吗?”“当然包吃包住,小兄弟,这才第一天,你们若办得成,往后留用少不了月薪。记得如何了?”魏鸥云忽然看向后边的记事人,两人也跟着工匠和婆婆走了。
  
  “依照魏姑奶奶的款项,还差两种样式未入工序。”记事伙计答道。“如此,你和我到库房里瞧瞧。”
  
  这边工匠教了两遍,欧阳雨泽还只是听个大概,俞苧夜听了一遍就已着急忙慌地要去干活,一位中年妇人领着她走,边走还边打听她的情况,甚至还问起她与欧阳雨泽的关系,俞苧夜本想说朋友,但她知道在在这位妇人眼中,男女并无朋友之谊,只能回她四个字“同为伙计。”
  
  这可把妇人乐坏了,欧阳雨泽没听到她们的对话,但他能感觉到这种热情跟李大娘的热情不一样。
  
  差不多干了一个时辰,欧阳雨泽虽然没出什么差错,就是不大熟练,但还是诚惶诚恐,偷偷溜到俞苧夜这边,小声说:“你记得清楚吗?弄坏赔钱不说名声也不好了。”
  
  俞苧夜看周围人不多,各忙各的,就小声嘴贱道:“你时常干赔钱的活计吗?莫非这便是赔钱货?”俞苧夜思路与常人往往不同,她常常根据事实得到一个奇怪的结论,起不到一时的打击作用,但回味无穷。
  
  “你记性怎么好,怎么就失忆呢?”欧阳雨泽也不甘下风,俞苧夜闻言不语,只是低头干活,琪娘说他能帮我恢复记忆,可他记性比我还差,他真能帮上什么吗?
  
  又过半个时辰,欧阳雨泽挂布回来,没看到俞苧夜,四周瞅瞅才看到她在忙磨颜料,便假装无意悄悄过来,“怎么在干这个,我还以为你在染池边。”
  
  俞苧夜瞧他一眼,“染池那边少了颜料,这边人磨累了,我就来磨。”欧阳雨泽假装走开看看颜料情况,实则轻声对她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你知道我读不成书就是因头脑不好,说的话你也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俞苧夜看他青灰色的衣裳染上五颜六色,既然话说的坦诚,该是个心地不坏的人。“成。”
  
  她身着一身浅橙间蓝的糙布衣裙,头上还是原那几样,只是进门前把玉簪收起来了,只是这两人都不懂玉,俞苧夜那支玉簪并不值钱。
  
  在染坊内干活,两人都格外小心,生怕出了差错,但熟练的伙计怎会看不出他们是新手,不过他们肯吃苦,大错不见,小错少犯。欧阳雨泽和俞苧夜又是魏姑娘叫来的,想必干不久,大家都是为了这一份营生不容易,也就没多责难。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俞苧夜觉着这日子不好,待在这什么也想不起来。欧阳雨泽知道也就是来帮忙几天,就魏蔻蛾他们几个人之间,他就不会被长期聘用,哎将来功成身退连个养老的地方都没有。
  
  干了半月有余,暂时忙碌的染坊也逐渐缓下来,两人便向魏鸥云告辞,魏鸥云本觉着这两人不错,若是要留用跟小外甥女说一声就是了。但一看两人念头不在此处便不多做挽留。
  
  在染坊的格子间渡过最后一个夜晚,这的小格子间,与王家府宅的关押小格子间截然不同,这四面通透,房子宽敞,每个人都一个小木床,就是布局紧凑,每间房住十人,其实只有染坊最忙时一个房间才睡怎么多人,还有一个简易的茅房和更衣处。
  
  俞苧夜睡不着,这些天她并没有因为劳累而睡得更香,反而因为想东想西反而合不上眼。常常天将亮,才小眠一会,这并无对她身体有什么影响。
  
  不知从何时身为玉石的她变得格外警惕,便常常睡不踏实,其实原先只是偶尔睡得少,可睡了千年醒来,却睡不下了,或许真的睡了太久了。
  
  她觉着在这睡又睡不着,待着也是无趣,便悄然起身,开门,跨过去,阖门,离去。
  
  乘夜游荡十分有意思,她一时兴起,便离开染坊,离染坊不过百步,便听到周遭有异动。
  
  另一边,午时欧阳雨泽睡多了,今时睡不成了,他知道俞苧夜的习性,于是想着离开前再在这染坊谈谈天也不错,不聊……
  
  不久,一人的眼光看向俞苧夜,她也循着感觉看过去,两人还未相看,一支冷箭便射了过来,俞苧夜反应迅速躲了过去,那箭落地,那一小块地裂了几道缝。
  
  夜晚的俞苧夜更加镇定,她清楚莫岑不是她的对手,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削掉拙感,只剩下满满的清冷美艳,看得莫岑愈发嫉妒。
  
  “俞苧夜,你可知,你我有仇?”莫岑一阵怪笑,俞苧夜自信搭腔:“我正要找你报仇,没想到你送上门来。”她挥出羡苓鞭。
  
  两人过了几招,羡苓鞭挥舞,时而延长时而缩回,灵动自如,鞭子打莫岑的双臂上,却无直击要害之意。莫岑挥舞两把短刀的手渐渐迟缓,双臂发疼,好强的冰术。她打起别的心思,假装愤慨道:“你有那么喜欢欧阳雨泽?”
  
  偏生俞苧夜不开窍,又不爱打架时多说话,只回她一个疑问的眼神。一连几鞭,鞭鞭到肉。莫岑欲挥刀断鞭,几次都是差点,便知道是俞苧夜在耍她,她的法术并非全然无用,这法术影响俞苧夜的气息,她身上不爽,鞭打莫岑便越发狠了。
  
  很快鞭子将两把短刀交叉缠住莫岑手上的刀被控制住,寒气逐渐蔓延到手腕,手臂。她双脚抓地不让她拉。
  
  莫岑只得再次尝试言论战术:“你可知他一千年前曾是蜀地永州王家的一条狗,便是他从我这骗走了卜月轮,还祸害无辜的蛇族。你与他亲如一家,你的良心安否?”
  
  毕竟是旧事,蛇神之妹这位神灵殿下还是肯表露一点感情来讲述。俞苧夜听着停下欲将莫岑拉过来,狠狠摔在地上的手,给了她喘息之机,由于俞苧夜被打乱了想法,于是发力不对,羡苓鞭卷紧一挥,一扔,只将那两把短刀甩出去。
  
  俞苧夜不知为何打得兴致来了,或许将这个人抓起来,可以让琪娘盘问。
  
  足有一丈的羡苓鞭不适合近战,俞苧夜只能对莫岑用起拳脚功夫,莫岑也不想在受打击,奋起反抗。
  
  顿时叮锵声兵器相碰声停下,转而成了一两句“喝哈。俞苧夜手脚灵活,给娇贵的莫岑亮亮武功。两人打了好几拳,莫岑一直在挨揍,不过打了俞苧夜两拳,俞苧夜还踢了她几下,莫岑差点倒地尽显疲态。她想事情应当成了也无心再战,打算佯退。
  
  只见俞苧夜双手置于胸膛前,左右平行运功,后右手做兰花指升起,左手也将它扶起,又交叉往下,冰莹流光,随之流动,托于右手,右手向前张开,顺方向一转,冰术法攻直冲莫岑而去。其间动作之快,饶是莫岑也眼花缭乱。
  
  莫岑原想抗下这一记后走人,不聊这法术非可轻易抵挡,她若能及时闪躲,也不至于双脚往后磨了十几步,绣花鞋底险些要磨破。
  
  那冰寒之术之冷比脚底之热尤甚,使她清醒了些,法术攻击消失后,她胸口一阵冰痛,双脚入土三寸。不过,她还是如一溜烟似的逃了。
  
  俞苧夜一直记着凤狐琪娘的嘱托,不打算追过去,她想,若此时回去,再有敌人跟着自己,岂不连累无辜者。
  
  于是,她找了一处偏僻之地,待到天亮才回染坊。
  
  莫岑不喜不悲地坐着,好似满不在乎,但凤狐弈筠欣然归来,她又立时跳起来,询问道:“办成了吗?”“自然办成了,有劳吸引俞苧夜注意。”凤狐弈筠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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