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魔营卷——睡公子 (第2/2页)
“咚,嘭”
两声,桦缺白散着头发躺在地上,鼻子旁有着明显的血迹,脑后还有着鲜红色的血,石制的地面被砸出将近半分的凹痕,那小少爷手中还握着一把桦缺白的头发。
“傻子,踢太狠了!”他给了高个儿一耳光,看着手中一撮长发不禁心生惧怕。
“我去,蒙老大,这家伙身子好冰!”那个矮个儿立马蹲到桦缺白的身旁,摸了摸他的手。
“说了我姓蒙汗!还有,你在干啥?!还不赶紧把他扶起来!事闹大了咋办!”那位蒙汗少爷明显慌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已经准备好赔礼道歉的心了,堂中的其他人就在一旁看热闹。
“蒙汗少爷,俺在把脉,俺爷是城中的一个大夫,之前跟着学了几招。”那矮个儿并没转过身,伸出食指、中指俺在桦缺白左臂腕处,闭上了眼,没一会儿,猛的睁开,大喊,“死脉!”
他转过身,略痴呆的看着蒙汗少爷和同样表情的高个儿。
“啥?真假?”
“估计是,之前俺爷带俺去把过一个重病患,就是刚才那种感觉……”矮个儿语速越来越慢。
“没事,我是桦家十八长老孙子,解决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你翻翻,看他是哪一家的。”
过了将近半刻,那矮个儿才颤颤地开口,“桦……”
“什么华,哪家的?”
“桦家的,金边白玉佩……”那矮个儿从桦缺白衫下早就看到了这枚玉佩,不过还是在迟了一会儿后才让开身子让蒙汗少爷看。
在一般的家族等级分化是十分严格的。附属家族或是加入该家族的个体外姓人一般是刻有该族主姓的铜牌;本家旁系一般是银牌;本家直系一般为金牌;之后不论旁、直、附、外,在家族内当了小官儿的,例如护卫就开始用玉,刚开始的是黑玉,之后当上了执法人员或是族内的巡捕,就是银边黑玉,再到之后当上捕头或者更大的官就是金边黑玉,在成为长老时就是统一的青玉。至于族长佩戴的一般就是一枚族内传承的红玉,除族长在内的上下三代直系亲属佩戴的,就是金边白玉!
而蒙汉家不过是桦家的一个附属家族,不说只拿铜牌的他了,就连他依靠的那位靠山,不过也只是拿了枚青玉,而且还是垫底的老十八。
那位蒙汉少爷“哇”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自己亲手去摸被扶起来的桦缺白。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阵呼噜声,在人群后方,人群识相的让出一条不大的缝。他顺着看去,那座位上竟还坐着一个桦缺白,而且早已美美的睡着了,他回过头,那矮个儿扶起的桦缺白,已然化为了一滩“黑水”,从地面渗下,不一会儿就没了存在的痕迹。
在呼噜声停的一瞬间,他又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他们眼看着桦缺白又一次消失,又急了!赶忙跑到他座位旁,慢慢的向前伸出手,但却没有触到任何的东西。只看见桌上有一滴极小的黑色液珠与桦缺白消失时的相似,就立马朝着那滴黑液珠跪下来,哐哐哐的磕了三个响头。
“桦少,这次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说着又磕了一个。
“您老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他表情复杂,害怕、后悔、内疚、忧虑,他只想让前面这位爷饶了他,他的头还不敢抬起,一直低着。
忽然,他就感觉有人用脚踩着他的头,他刚想起来臭骂几句,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低沉。
“依据桦家家法第四条,凡是桦家族人故意伤害同族,根据受暴者损失程度,法堂官可对施暴者处以管教、监禁、处刑!情节严重者,可由家主亲自行刑,我身为家主儿子,对于重犯,自然可以代其行刑。”说着,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黑色的小刀,抵在蒙汗小少爷的背后,直指着他心脏的位置。
那蒙汗小少爷立马冷汗直流,怕的直哆嗦,但还是像被赶到悬崖边的小羊羔一样,非常大声的咒骂着:“你TM把玉佩塞衫子底下,谁TM知道你是谁啊,现在才把那玩意儿拿出来,反过来打我,你要不要B脸啊?!”
“也是,这点我疏忽了……”桦缺白手中的小刀骤然消失,直起身子,但脚却还踩在他头上。
“那,你挨我一脚,不论结果,就当这么算了。”
“好好好好好,一定,一定。”
他是听说过什么械师一拳数百斤、上千斤,但他们别说成械了,就是练体还要等个三年,从学堂毕业了进了械院、入了魔营,才会开始,现在就算挨一脚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至少他刚才是那么想的。
桦缺白示意着众人散开些,又让蒙汗少爷站起,他在站起时还一脸懵,桦缺白轻轻小跳,刹那间,桦缺白的右脚已到达蒙汗少爷的面前,不过半分,瞬间被踢飞,穿过打开的窗户向外飞了将近丈把远才停下,桦缺白转体一周后,潇潇洒洒地站稳,鞋尖还有一大片血红。
那两个跟班也算是忠心,直接从窗户翻出,在路上就赶忙在自己身上找治疗用的丹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他的嘴里塞。
之后得知那蒙汉少爷主脉被毁无法休械。但桦清尘得知事情经过后,先是对外宣称将桦缺白禁足,又在族库中翻了一颗最烂的、药效已经散了大半的“关”期六百年血身。虽说这对桦清尘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在商盟拍卖会中也是可以卖出数颗上品纳元的,而这已经算是蒙汉家一成的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