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进水了 (第2/2页)
我糊了糊涂地接过一袋子啤酒。
“你猜怎么着?!”陈白边兴奋地叨咕着边贴近我。
我吓得连忙退了一步。
“切—”陈白笑了一下,神秘地说“刚刚拉我的出租车司机说,扎西德勒的顶楼的“宜心园”里不仅有正宗的泰式按摩,还有印度女郎—嘿嘿,一会儿咱哥俩去研究一下。”
这是陈白吗?怎么性格大变。想起昨夜他被一团水状的液体包裹住,心中暗想,这小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我扔下啤酒直奔冠冠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空气中飘浮着一缕奇异的香味---
和陈白喝酒时,我试探地问:“塔尔寺墙壁上雕刻的景物是真实的吗?”
我这样问很冒险,因为说不定会唤起他失去的记忆,毕竟昨晚我搅乱了他精心布置的行动。如果他发飙我性命不保。但一来,我太想知道冠冠的行踪和处境;二来,我看这小子神经兮兮的看来是真的脑垂体短路,不妨赌一把。
“当然是真的,人间、仙境其实是一回事。”陈白大嘴唇吧唧着说,似乎没在意我慎重的口气。
我连忙拿出冠冠的相片,指着她脚下的沙漠问:“这个地方在那?”
陈白看了看相片,踌躇道:“这个地方,我好像去过。但记不清了,如果有沙粒的样本就好了。”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想起昨晚冠冠踹了我一脚,连忙取过外裤仔细搜寻起来。在牛仔裤粗糙的纹理中,几枚白色的沙粒在高原明媚的阳光下静静地闪着桀然的光华。我的心怦怦地跳地很厉害,隐约地想:我们真的还会再见面吗?经历了魔界灵境的洗礼她还会记得我吗?她有理由记得我吗?我们是朋友吗?她还爱着那个她为之奋不顾身的灵童吗?在她生命的时光里她要怎样渡过孤独而漫长的等待?
我弹了自己一个脑瓜崩儿,事情还没有确定,自己先颠三倒四地起来了。说不定这几枚沙粒和魔界灵境毫无关系那。
陈白将沙粒尽数倒在手掌里,仔细观察。又轻轻向沙粒吹了一口气,拢住手掌放在耳边倾听。
我很欣赏他研究事情时专注的神情,自信、敏锐很有男人味。虽然我不太理解他将沙粒放在耳边倾听的辨别方式。难道不同地方的沙粒说不同的方言吗!但我知道一定有他的道理,而这道理一定是唯一的、有足够说服力的逻辑方式。
“敦煌鸣沙山的沙粒。”陈白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