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陷阱 (第2/2页)
鹦鹉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对我的猜测很不满。
“明白了,不是我,我的悟性不够,是要可可做梦,你要给她托梦。对吗?”
鹦鹉吐出一个烟圈。
“OK。这次意思表达的太清楚了。”我喜出望外。暗暗佩服自己的智力。
正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我连忙钻到桌子下面。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除了陈白。想到陈白我心里忐忑不安。还好,那声音并没有停下来。我仔细辨别着足音的节奏,确认它真的走远了,才爬出来。
“乖,哥们儿有时间再来看你。来,兄弟再给你续一颗。”
从房间出来我赶紧给可可打电话,电话居然不通。心情紧张起来,会不会陈白已经对可可下手了。我连忙向审讯室走去,要确定陈白是否在那里。这时,电话响了,是可可。
“你在哪里?”我急忙问。
“在警局。”
“听着,原地别动,我马上来接你。”
“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你妈喊你回家睡觉。”
“什么?”她被我的莫名其妙激怒了,吼了一声。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马上到。”
“你到了我才危险。”电话啪的一声挂了。
我转过屋角,看到了走廊里的她一身淡雅的衣着站在窗前,双手抱在胸前,侧面柔美而优雅。我心神一荡。正在这时我看到陈白从走廊的另一端走向可可。我加快了脚步,堪堪走到可可面前抢在陈白出手之前伸出了手,挡在他们之间。“沈老师,幸会,幸会。”
她瞪了我一眼,敷衍地用手指在我的手上碰了一下。这时,宋队路过,看了我一眼:“什么情况?”
韩琪东一愣,刚才他顺口说瑶瑶是女朋友,现在又假惺惺的客气,难免令人起疑。
“她找我有别的事。”我一边向她使眼色跟我走,一边用沉稳的声调说:“今天事挺多的,刚刚接了失踪案,虽然姑妈几十年了第一次回国,应该去机场接,但这是私事,我们下班之后再商量。。。”
出了警局,我发现陈白并没有跟来,长出一口气。“对不起,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因为有一件事情非常复杂,用一句话两句话很难讲清楚。”
“跟陈警官有关,对吧?”
“对。”
“他找到我了。”
“他把你怎么样了?”
“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过他问了我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你早上告诉我无论谁问都要回答:没有、不知道的哪两个问题。”
“他还说什么了?”我心中一惊,忙问。
“他给我喷了一种香水,说是安神的。后来,你打来电话了。”
“什么香水?”韩琪东警觉地在她的头发上闻了闻。
瑶瑶下意识的一闪身。
“怎么有臭味儿?”
“放屁!”她笑着推开韩琪东。
“对!就是屁味,硫化氢的味道。张佳慧不是说潘兮兮失踪的时候她闻到了臭鸡蛋的味道吗?”
韩琪东想:一直在研究致幻剂,并已经在审讯中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现在看来他用来对付瑶瑶了。他一定是不能确定瑶瑶就是可可的转世,所以才设计出孩子失踪这个桥段,以便能理直气壮地获取瑶瑶的前生记忆。哪么这个孩子在那里那?如果陈白真是活佛转世,哪么他不会轻易杀生的,孩子一定是安全的,一定在一个合理的地方,那里才是合理的地方那?通过我刚才的举动,他会不会怀疑我,会不会恼羞成怒?他会撕票吗?必须尽快找到孩子!
“我们现在立刻、马上要做的事情。应该尽快找个地方睡觉。”韩琪东抓住瑶瑶的手郑重其事地说。突然,发现瑶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不,不,你别误会。我想说的是有个叫蝴蝶的鹦鹉要给你托梦,告诉你潘兮兮在那里,你,你能信吗?”韩琪东连忙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实话实说。
“你觉得自己的说法正常吗?”瑶瑶呵了一声,反问。
韩琪东认真地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正常,但又怕自己贸然反驳会令瑶瑶不高兴。一时间犹豫不决。
“我也是醉了。”瑶瑶转身就走。
“你去那?”
“回家呼呼啦。”她头也不回地扬扬手。轻盈的背影灵动柔美。韩琪东呆呆地看着,醉了。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不知何时陈白站在韩琪东身后。
“你怎么知道?”我转过身见是陈白,心中一惊。如果别人说我不会当真,如果是他说那很可能意味着一场生死之战。“你想怎样?”
“人的痛苦往往是因为追求了错误的东西。”他眼睛看着远方飘渺的白云缓缓地说,神色端严,目光深邃。
“错就错吧,为了自己的梦想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枉此生。”我淡淡地说,这一刻心中充满了为可可去死的渴望,如果能让自己爱的人平安快乐,死又能怎样?陈白看了我一会儿。慢慢地说:“我有一个梦想,让世人安康快乐,不为心魔所惑,不被形劳所困。解天下之苦,救凡人之难。”
我听了陈白的话心中一阵迷茫。随即想,这小子说的好听。不就是想当活佛吗,想当教主吗!教主生死予夺,奢华糜烂谁不爱当,可是教徒却身心被缚如同行尸走肉。即便这小子佛心尤在,怎奈妄念难消,到头来还不是要奴役众生。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莫非他的法力还没有恢复。莫非他要恢复法力与可可有关。
“你在试图用药剂唤起前世的记忆,对吗?”我突然问。
“应无所往而生其心。无色无相,无始无终。”陈白说完,转身走了。
“无色无相,无始无终。啥意思?他放弃当活佛了?或者恰恰相反?如果可可听到这句话会不会认为我更加不靠谱,也不一定啊,她的前生与佛有缘说不定有更深刻的解释。”我叹口气,心中颠倒不已,“也不知道可可的梦做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