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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郑室伐盟向 曲沃囚晋侯

第030章 郑室伐盟向 曲沃囚晋侯 (第2/2页)

思之再三,还当寻求援兵相助,此战方有胜算,莒候己弃寮又着快骑,前往卫、宋、陈、蔡等地借兵。
  
  奈何事违人愿,蔡、宋、陈三邦以休养生息为由,拒其所请,卫公姬晋更是不愿为莒而获罪郑、齐,遂当堂喝斥来使,言日莒候不义,天人共戮,卫室岂能逆天而行,为结好郑、齐,更是出兵五千助其伐莒。
  
  蔡、宋、陈拒伸援手,卫室出兵助郑,莒室大势已去,可谓败局已定,莒候己弃寮为保全社稷,只得刻下降书,并将向、盟所献粮赋,一并奉送至郑军大营。
  
  此次大军压境,意旨在制莒,并非要伐莒,更不欲与之死战,其主帅原繁,接获莒候投诚书,当即允其请降,且三日之后,告令全军还兵新郑。
  
  此次兵争过后,河内苏子十二邑,尽皆盟郑投齐,郑室名震天下,四海之内再无敌手,可谓独步中原,亟成小霸威名。
  
  齐室奉行文霸长策,盟郑赂周雄据山东,俨然亦成一方霸主。
  
  致天下大势成今日局面,北邦晋室可谓功不可没,其曲翼之争长达数十载,赐以邻邦图强之机,郑、齐、秦者又得明君领邦,励精图治终成一方列强。
  
  随之周室日趋黯弱,鲁、宋、陈、蔡自顾不暇,卫室昔日盟邦尽皆散去,加之其地毗邻强齐盛郑,更兼背后又有乱晋,卫室境地是为八面受敌。
  
  卫公姬晋察天下大势,定下盟郑和齐国策,横连东西并成一线,使其为己左膀右臂,利之御南阻北,以此换得一隅立足之地。
  
  兵征向、盟归来,卫公姬晋以为可以暂享太平,不料背后晋室战火又生。
  
  寒冬腊月,曲沃武公姬称突起大军困围翼城,扬言要在除夕夜破门取城,以便大年初一更改晋室纪元。
  
  翼城晋侯姬小子无力御敌,遂亲往邻近各邦求援,出访首站便来至卫室。
  
  卫室庙堂之上,晋侯姬小子携书觐见卫公姬晋,行至阶前引众行君臣跪拜之礼,泣声言道:“晋卫相邻,历来互助交好,今逢曲沃叛军围攻,晋室颓弱无力与敌,翼城危在旦夕,小子命悬一线,极盼卫公援手解围,翼城百姓并我性命,全在君上一念之间!”
  
  得知晋侯姬小子此来卫室,是为求援抵御曲沃大军,卫公姬晋如今自顾不暇,再无精力插手他邦内政,更不欲与曲沃沙场争锋,以免获罪曲沃再树强敌,是以婉言相拒谓其言道:“晋侯遭遇,寡人感同身受,回望当年,州吁窃居庙堂,寡人亦得居邢避祸,后为大夫石腊大义灭亲,寡人方才得以还卫,假若晋侯需居卫避难,寡人定当全立保全,但要寡人出兵北上,干涉晋室内务,则恕寡人难以从命,是以晋室内事,还当晋人为之自决,当请晋侯另觅良臣辅国!”
  
  闻其所言,晋侯姬小子哭声愈大,只见其颓然抬头,满面泪痕拢手央浼道:“事已至此,小子死不足惜,可怜翼城数万百姓,将为曲沃奴役,祈盼卫公抱以救世济民之念,将其迁入卫地免受曲沃欺凌,此乃小子临终所请,望君应准!”
  
  闻之晋侯姬小子言真意切,卫公姬晋本欲出兵相助,奈何乱世当道,仁义道德已是口头空言,获罪曲沃卫室亦将再无宁日,是以谓其言道:“欲平晋室内乱,寡人实是无能为力,但也并非无计可施,晋侯贵为姬姓,与王同宗,或可赴周一行,烦请天子为之主持公道,汝乃文侯嫡系子孙,而当今天子亦甚是感念,当年文侯扶立之功,是以晋侯之所请,天子必应!”
  
  见得卫公姬晋毫无助己之心,晋侯姬小子亦不再回言,起身缓行出殿,随之率众取道望洛邑而去。
  
  岁暮天寒,晋侯姬小子一行,顶风冒雪苦行跋涉数百里,历经七日来至洛邑城下。
  
  数九寒冬,进出城门者寥寥无几,晋侯姬小子着人持节前往叫门,城门看守回日入城通报,一去了无踪迹。
  
  晋侯姬小子一众人等,于冰天雪地之中,苦等近两个时辰,料想未得召见,许是天子不愿助我!
  
  晋侯姬小子心灰意冷下令还翼,转身登车欲走,忽闻得背后有人喊道:“晋侯留步!”
  
  闻之此声,晋侯姬小子下车探视,来者乃是周公黑肩,见其快步行至跟前,谓己言道:“我王近日偶感风寒,适才身体不适,是以卧塌休憩一阵,城门看守不敢打扰,待其醒转方才上奏,闻报晋侯来使,王上急着老夫前来相迎,令君久等,失礼至甚,还盼晋侯谅解!”
  
  晋侯姬小子回礼言道:“岂敢,岂敢!小子来得唐突,还盼王上勿要见怪才好!”
  
  闻言,周公黑肩颔首微笑,继而侧身让出道路,谓其言道:“且随老夫前往觐王!”说罢,拂臂相请。
  
  见之此状,晋侯姬小子亦抬手言道:“大夫先请!”待其说罢,周公黑肩点头还礼,继而转身而行,紧步而走于头里带路,晋侯姬小子则是有人求于人,万不敢怠慢失礼,是以盘手托袖紧随其后。
  
  前街转后街,入门庭,进后苑,来至理事偏殿。
  
  晋侯姬小子随之周公黑肩迈步跨入殿中,只见周王姬林去髻散发静座案前,背披青色天子袍服,正自聚精会神批阅奏报,不时手掩口鼻一阵咳嗽。
  
  周公黑肩走上前去,礼拜奏道:“启禀我王,晋侯带到!”
  
  周王姬林闻言转过神来,望之二人一眼,即令随身侍丛看座,继而问道:“晋侯此入周室,所为何事耶?”
  
  见此,晋侯姬小子回以君臣之礼,谢过赐座之情,继而答其所问日:“小子拜君赏识,敕封晋侯,执掌翼城一脉,至今已近四载,本欲富民强兵,以平曲沃叛乱,复晋室正源,奈何常年争战,翼城积贫积弱,难御曲沃大军,小子无能,亟请我王出兵相助!”言罢,一阵寒风灌入,殿内众人尽皆默然不语,冷冷清清仅闻北风呼啸。
  
  静默良久,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周公黑肩上前关闭门窗,周王姬林弄衣问道:“叛军几何?需寡人出兵多少相助?”
  
  晋侯姬小子回日:“叛军兵员详情未及清算,观之翼城三面被围,敌军拥众不下四万,王上若愿助我,援兵自是多多益善,王上若有难处,请得王师两万即可!”
  
  待其言罢,周王姬林转面望向周公黑肩,续问道:“周公之见若何?”
  
  见君有问,周公黑肩谨言回道:“昔日携王作乱之时,文侯姬仇辅佐平王平定叛乱,今晋室生乱,我王于情于理,皆当出兵相助,亦可利此以正诸侯视听,戒令天地有道,不可乱闱!”
  
  闻言,周王姬林再问日:“则需寡人出兵几何,当以何法而战?”
  
  闻言,周公黑肩拱手回道:“军旅之事,当询虢公林父,其才远胜我矣!”
  
  周王姬林随即唤过侍丛令道:“召请虢公前来议事!”
  
  侍丛受命而去,晋侯姬小子泣日:“小子不薄命值得一提,可怜翼城数万生灵,不日即将落入叛军之手,为人奴役生不如死,晋室主权亦将易手曲沃,小子怕是无力再为王君效力矣!”
  
  闻其所言,周王姬林心生感触,自繻葛之战败于郑室之后,心有余悸再无争胜之心,更不敢轻言战事,欲待助晋又恐重蹈覆辙,正自为难之际,虢公林父大步踏入殿中。
  
  君臣礼毕,虢公林父直言问道:“王上急召微臣前来,敢问有何要事!”
  
  待其说罢,周公姬林命人看座赐茶,谓其言道:“曲沃突起大军围困翼城,晋室社稷危在旦夕,晋侯姬小子前来请援,敢问大夫做何感想!”
  
  见问,虢公林父直言不讳上奏道:“繻葛之战败于诸侯,王室威信扫地,再无诸侯听从我王号令,我等急需一场大胜,再显王室威严,依臣之见,晋室之乱我当相助,曲沃逆君犯上,我王借以替天行道之名,携王师北伐曲沃,若得取胜,诸侯必将复奉王室号令!”
  
  周王姬林闻言大喜,抚掌言道:“虢公之意,即为周公与我之意,但问以何法为战,可得大胜?”
  
  虢公林父闻言献策道:“周室虽已不复往日荣光,现今仍有天子六军可用,下辖虢、芮、梁、荀、贾五邑忠勇之士,征调五万雄师数日可得,只是眼下时近岁末,风雪交加梗阻道路,以致无法长途行军,还需晋侯与之虚与委蛇,斡旋至春初冰雪消融之际,我拥大军五万呼啸北上,旬日间便可击溃叛军,解翼城之围!”
  
  待其说罢,周王姬林凭凭点头称是,周公黑肩亦是敌头不语。
  
  见之此状,晋侯姬小子躬身拜言道:“王上应允援手于我,小子已是感激不尽,冬雪阻道无法行军,天数如此不敢强求,即如虢公所言,但望凭借一己之能,拖住曲沃叛军暂缓攻城,谨待春时援军到来!”
  
  说罢,晋侯姬小子跪地三叩首,当即辞别周王姬林并虢公、周公,引得随行人等,顶风冒雪奔还翼城。
  
  待其走后,周王姬林亦颁下诏令,着虢公林父征兵点将,周公黑肩筹备粮草,以期开春挥师北伐。
  
  晋侯姬小子回至翼城之后,便全力布置城防,将之全部兵力拉上城头,即便如此,遇之曲沃大军全力强功,亦抵挡不了数日,谨盼天降大雪滞敌出兵。
  
  然而事与愿违老天弄人,一连数日艳阳当空,曲沃大军蠢蠢欲动,晋侯姬小子遂集群臣商议,问日:“叛军不日即将攻城,众卿可有良策御敌?”
  
  见君有问,堂下众臣议论纷纷,掌武者上言拼死一战,从文者谏奏弃城迁都,晋侯姬小子心知两派所言,终是殊途同归,势弱与战豪无胜算,弃城而走亦是难逃敌手。
  
  曲沃叛贼志在取翼自待,岂容翼城一族留命存世,为今之计乃在熬过岁末凛冬,祈盼春暖之时周室援军到来,方有一线生机。
  
  晋侯姬小子扶椅起身,面对群臣垂首言道:“我意与敌议和!”
  
  此语一出,刹时满堂肃静,众人皆知,曲沃大军压境,胜券在握,岂肯与我议和?
  
  晋侯姬小子打破沉静,抬首续言道:“响晴数日,叛军大有攻城之意,守军薄弱难以抵挡,我等命悬一线,提议与之和谈,或可迁延时日,以待周室王师来援,我等方可避过此难!”
  
  闻及此言,群臣纷纷点头称是,晋侯姬小子轻敲案面,抑止众人讨论,目扫堂下又再发声道:“叛贼姬称志晋室君位,必先应其所求,然后可得与之相谈,寡人欲以禅位为由引之,然曲沃与我争战数十载,早已怨重仇深不共戴天,轻言许诺难以令其信服,为示之以城,必需寡人亲往敌营方可,翼城存亡在此一举!”
  
  闻其此言,文武百官又是一阵哗然,其叔父姬缗上言劝阻道:“君上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姬称贼子暴戾凶残,恨不得生啖我肉,君上这般送羊入虎口,岂有命还?”
  
  晋侯姬小子拂袖叹息一声,回言道:“哀侯八年,父君为敌所害,寡人临危受命,理当除逆平叛,以慰先祖亡灵,奈何四载将过,贼势日盛危及社稷,致使叛军今日围困翼城,寡人如若不能退敌,死亦无颜告见先祖!此入敌营,若可迁延滞敌,确保翼城不破至春初,谨待援军赶至破围驱敌,寡人即赴九泉亦将含笑也!”
  
  主君以身犯险,群臣再三谏阻,奈何晋侯姬小子心意已决,只得奉行君意。
  
  次日辰时,晋侯姬小子独自登上城头,迎风而立远瞭敌营。
  
  寒风咧咧约过半个时辰,晋侯姬小子侧首唤过城门守将,随之于袖内取出一块白色绢帛,令其缚于箭头射向城外判军大营。
  
  见君有令,城门守将不敢有误,唤人取来百石鹊画弓,受命将之绢帛缚于箭头,随即张弓搭箭开如满月,瞄向敌营松弦放箭,但见利箭携风呼啸,划破沉静原野,距城百米开外,钉于疆场沙地之上。
  
  闻得翼城方向鹤唳之声,疑是敌军来犯,曲沃武公姬称即下诏命,告令全军戒备,营中声响渐大,人马穿行激起风雪一片。
  
  待之查清状况,辕门哨卫取回晋侯绢帛奉上,曲沃武公姬称展而观之,只见绢帛之上撰言八字,日:“叔侄情疏,小子请见!”
  
  曲沃武公姬称阅罢,展颜淡然一笑,心知翼城一支已然无计可施,竟与我施以缓兵之策,还观当下天寒地冻,亦不便于大军出击强取翼城,是以谓顾诸将言道:“终是叔侄一场,该当见上一见!”
  
  遂着重甲营行出辕门,于翼城可见之处,列阵摆出“请君相见”四字篆书。
  
  晋侯姬小子见之此幕,心中惊骇不已,叛军战斗素质,竟是如此之强。
  
  然而值此生死存亡之际,个人生死不足挂齿,晋侯姬小子屏息闭目,凝聚心神。
  
  过之少顷,晋侯姬小子毅然转身言道:“与我开城,寡人应约前往会见敌首,然而此行敌营凶险万分,不知可有命还,着叔父姬缗代行君权,统领翼城事务,待之寡人出城,即行紧闭城门,人畜不得出入,谨待周室援军!”
  
  说罢,直行下城。
  
  随之翼城南门缓缓开启,一只孤单身影显现于城前,缓缓靠近曲沃大军兵营。
  
  见之翼城有异,曲沃武公姬称斥令全军戒备,待之营前身影行近,见之仅有晋侯姬小子,独自一人前来,曲沃武公姬称令道巡营主将:“全军严阵以待,引其中军大帐相见!”
  
  说罢,引之众将前往中军大帐等候。
  
  晋侯姬小子行近辕门,竟未遭到阻拦,只见三名持戟校尉迎来,一将截其先于头前引路,余之两将伴其左右以防生变,一行四人直往中军大帐行去。行之一刻抵达帐前,三名持戟校尉自行撤去,余下晋侯姬小子独立帐前。
  
  自嗣位为君起,敌首姬称便欲将己置之死地,晋侯姬小子终日操心与其斡旋,斗之近四载,竟是从未与其谋上一面。
  
  想至此处,晋侯姬小子淡然一笑,继而跨步往前行之数步,举手挑帘踏入帐内。
  
  入帐即见曲沃武公姬称端座将台之后不怒而威,两侧十员大将披甲而立剑戟森森。
  
  忽而闻之怒喝道:“见之父辈,何以不跪!”
  
  人不惧死,何惧人也,晋侯姬小子早已看淡生死,是以扬臂环指众人,直言驳斥道:“背祖弃宗之徒,寡人无有此亲,倒是君临至此,该当尔等跪我也!”
  
  闻此一言,满堂武官尽皆瞠目无语。
  
  谓其舍命独闯敌营,谈吐之间豪迈英武,曲沃武公姬称颇为欣赏,垂首谓其言道:“侄儿好大火气也!”
  
  闻其笑言,似有责难之意,晋侯姬小子并未予以理睬,随即侧身回首凄目厉言问道:“叔侄至亲,因何以死相逼耶?”
  
  闻此一问,曲沃武公姬称怒而起身,按剑回日:“继先祖文侯之后,嫡亲孙贫子弱,晋室再无英主,而当大争之世,人皆图强寻霸,唯晋屈居北境而无作为,汝等不思让贤而尸就君位,何怪我以死相逼耶?”
  
  得之此言,晋侯姬小子正身以对,续问道:“小子浅识,不敢与君论公器,只知汝引大军数万,无故南来围困翼城,满城百姓命悬一线,小子无力与敌,却又无法座视不理,汝若意在君职,小子奉上即可,仅盼以此换得一城百姓生机!”
  
  闻及此言,曲沃武公姬称心中大为惊谔,但却并未显形于色,行将跟前谓其言道:“寡人亦非嗜杀屠夫,汝若献纳君职,寡人可保翼城百姓无伤,更可赦之汝等宗亲不死,许以一邑之地用以安生!”
  
  晋侯姬小子闻之神情稍缓,迎面言道:“望君勿忘今日之言,谨守此诺!”
  
  曲沃武公随其所言回道:“汝若欺孤,我必血洗翼城!”
  
  两人互视良久,晋侯姬小子终而言道:“你我皆为晋室族人,禅位与尔寡人无悔,但需依礼而行,择吉时以告天下,寡人奉月观星,证实春后上元节,谓之大吉之时!”
  
  曲沃武公姬称不动身形,紧接其话语回道:“入情入理,依汝所请!”
  
  晋侯姬小子闻言拱手致谢,回言道:“君当守信,小子告辞!”
  
  说罢,转身行至帐门处挑帘欲出,却为帐前甲士横戟相拦,随之闻见身后曲沃武公姬称言道:“入营容易出营难,来者即是客,孤当好生敬奉,待之上元时节,我与贤侄同登让贤台!”
  
  闻此囚禁号令,帐前甲士闻言收戟让行,晋侯姬小子亦是闻言知其意,侧首驻足停顿片刻,继而面不改色快步行出中军大帐,两名持戟甲士紧随其后,一路押至行帐看守。
  
  待其走后,众将劝说曲沃武公姬称,言日曲翼相争数十载,早已怨重仇深,岂能禅位与我和解,而今翼城一脉大势已去,只需一声令下,曲沃数万将士顷刻间即可攻入城内,届时便可自立为君,何必与其徒费唇齿。
  
  曲沃武公姬称闻之叹言道:“众卿之意,寡人岂能不明?寡人扣押姬小子其意有三:一者城内群龙无首,更便于我等攻取翼城;二者,此次君位之争,实乃晋室内战,不论敌我孰胜孰负,于我晋室终是大害,若可以其禅位止战,何乐而不为也!三者,姬小子独闯我营,言行举止全无惧色,到底是途穷求和,还是另有所谋,寡人还未探知,是以不可轻举妄动!”
  
  闻之此番言语,众将方才醒悟,曲沃武公姬称随即颁下军令,着其加强戒备,以防翼城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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