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出门 已是女人身 (第2/2页)
他不会问不是已经有韩惊涛这个驸马之类的无聊问题,驸马不能休公主,公主却可类似于休掉驸马,这无非是当今圣上一句话的事。陈闲现在想的是,面前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新奇这么奇葩的想法,简直匪夷所思,他真的难以理解这个女人的想法。也在想这个女人和韩惊涛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若不然不可能出现换个驸马的念头,至于为什么看中自己,陈闲不太理解这个女人的心理,但这个女人明显有够疯狂的。
“姐夫……”
楚月娇不会如此轻易放弃,她手指点着自己胸脯,情绪有些激动问道:“姐夫你直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当我的驸马?你尽管说,我什么都愿意做。”
“陈闲!”
房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韩惊涛怒不可遏地冲进房间,眼看着即将对陈闲动手,楚月娇怒而大喝:“住手!”
“月娇,我……”
“韩惊涛,你当真大胆!本公主的闺名是你能乱叫的吗?”
“我……”
“本公主问你,你跑过来做什么?你没看见我和姐夫说着话?你还想动手伤姐夫!你有点脑子吗你?”
“不是,我……”
“住嘴!”
楚月娇恼火地瞪着韩惊涛,随后上前两步,看着陈闲说道:“小妹刚说的话,希望姐夫能好好考虑,小妹先走了。”
她瞪了眼韩惊涛,冷哼着大步走出房间。
韩惊涛立马走上前,走来陈闲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她刚说了什么让你好好考虑?”
“忘了……”
“好……”
韩惊涛气急冷笑:“不错,你有种……”
韩惊涛前一刻并未听见楚月娇说过些什么话,他之所以怒不可遏冲进房想动手教训陈闲,主要因为他认为楚月娇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与冷漠是因为陈闲而起,是因为楚月娇认为自己这个驸马不如其他驸马,因此才对自己心生不满,他觉得这一切是陈闲引起的,他恼怒的对象也便因此对准陈闲。他现在看陈闲非常不顺眼,越来越想在楚月娇面前显示自己的武力,证明自己也有过人之处,但现在楚月娇已经走了,把陈闲打一顿没多大用,他冷哼一声也当即转身而去。
看着楚月娇和韩惊涛一前一后走出房,陈闲已经看出这二人果然在闹矛盾,也已经看出韩惊涛似乎对自己很有意见。
“你们吵架闹矛盾,与我何干?”
“莫名其妙……”
陈闲摇摇头,快步走出房间,他出门之后告诉伺候这间房的两名婢女,说自己可能有些时日不能回来。
随后也特意找到楚梦莲,告诉楚梦莲说自己将到外面住些时日。
陈闲这是准备避难。
……
……
自湖畔山庄出来,陈闲又去找了叶子由,问了问叶子由关于秋闱应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后来带着叶子由一起来到风雨楼,让风雨楼负责收入场费的姑娘记住叶子由这张脸,今后这个人来风雨楼直接让其进门。风雨楼这个时间尚未开门,楼上楼下只能看见跑堂的和姑娘们走动的身影,陈闲让厨房准备一桌酒菜,他和叶子由在第二层雅间喝酒闲谈。
二人喝酒之时,陈闲主动说了说昨夜与乔美人的事,也简单提了提乔美人这个人。陈闲请叶子由喝酒是让其放松心情,叶子由当听说了陈闲和乔美人的事,一时间颇为惊愕,大抵没想到陈闲会与其他女子发生这种事,更没想到还是天阳大公主准许的。虽然有些意外,叶子由心中是高兴的,他真心替陈闲感到开心,也真心恭喜陈闲找到一位红颜。后来乔美人过来看的时候,叶子由当即敬了乔美人一杯酒,连说了一大串恭喜之类的话,乔美人也很开心,喝完叶子由敬的这杯酒走出了雅间。
叶子由今天为着陈闲和乔美人的事而无比高兴,原本酒量不怎么样,喝醉了在风雨楼楼上房间睡下了。
天色将黑。
风雨楼挂起灯笼开门迎客。
今晚慕名而来的客人比昨晚上更多,约有四五千人,有些人是过来凑热闹的,有些人则是过来听曲玩乐的。开门不过片刻时间,散堂已经爆满,楼上四层也已人满为患,风雨楼好几间厨房同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跑堂的送酒送菜跑来跑去,客人们欢呼与说笑,前一刻静悄悄的风雨楼,这一刻处处欢声笑语。
楚月娇今晚也来听曲了,同时也是来看陈闲的,她已经认定陈闲这个人当自己的第二个驸马,当然也清楚这件事急不来,真办这件事也存在不小的难处,她现在一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等下去,貌似也有点要让陈闲心甘情愿当自己驸马的意思。韩惊涛今晚也跟着来了,他虽不知道楚月娇下午与陈闲说过什么话,但他感觉,想必不是什么值得自己在意的事,他不可能想得到,楚月娇与陈闲说的是当驸马的事。楚月娇自不可能把心里的事告诉韩惊涛,对于韩惊涛主动跟过来,她当没看见。
二人各怀心事,沉默地站在栏杆前听曲。
陈闲盘腿坐在舞台正中央弹奏着曲子,乔美人眉开眼笑摇着团扇,时而在二楼露头,时而在三楼露头。
楼层走廊上有姑娘上下走动,有些姑娘刚接完客人从闺房出来,有些姑娘有客人等着正走回闺房,她们走着说说笑笑。
“妹妹刚这个客人几次?”
“一次半。”
“半次怎么来的?难道……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
“倒是姐姐这个客人看起来挺壮实的,难不成有十次八次?”
“十次八次命都没了,哪这么多……”
“那是几次?”
“三次,六十五两……”
“不错了,姐姐的运气真好,妹妹遇上的总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真不是男人……”
“乔姐姐好……”
“嗯,妹妹们辛苦……”
乔美人这个时间没什么事做,摇着一柄贵气逼人的金绣团扇楼上楼下的走动着,偶尔听见姑娘们讨论接待客人的事。她曾经也经常听见类似的话语,她昨夜之前对于男女之事的模糊认知是这样听来的。楼子里姑娘们说的话,她有些话能听懂,有些话则是完全听不懂,但今晚不同,她已经亲身体受过,曾经听不懂的话,此时几乎都能听懂,但也需琢磨之后才懂。她现在正琢磨着刚听见的什么一次半和三次,她想着想着,在第三层走廊上停下脚。
“哦,懂了懂了……”
她美眸一亮,用团扇掩掩唇,看眼身周没人,用扇柄点着手指头数着:“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
她数完左手指头,看着握着扇柄的右手。
她愕然看着,愣住好半晌,垂下手,满脸通红地摇着团扇走来栏杆前站着,看着楼下舞台自己男人。
“这挨千刀的……”
“难怪我……”
“昨夜……”
她气恼低喃,同时也得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