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摇了摇头都是算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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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缓缓地走向酒馆的那一桌。
对于意脉的感知此时已经细微到山鬼所能做到的极致。仿佛震颤的琴弦，微弱的意脉此时依旧缠绕着眼前的辉妖族青年——苍铜青。
苍铜青此刻的瞳孔与其刚才叙述的时候，细不可查地微微扩散，眼神颇为古怪，嘴角也正不自觉地抿着。
这些微小的细节都是人在下意识情况下的反应。
就好比人触碰到火就会迅速收回，遇到可怕的东西就会下意识的尖叫。这些都是人在长期的环境之下所培养的习惯。有先天有后天。
惊喜，微笑，悲伤，忧郁……许许多多的感情在人身上会不自觉地体现出来。
而山鬼，自从打开门的那一刻起，自探查到波动的意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观察着苍铜青。
不放过一个细节。
……
原来如此，对方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
理性的推理渐渐在山鬼的脑中开始延展。
从刚刚我问出的话所露出的微表情来看。对方甚至没有意识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寻找他。
那么，从我的身份开始。就可以展开一系列的语言交流。
这个酒馆的占地面积比起那些正在热营的酒楼来说，实在是小的可怜。
从门口到酒桌的距离也不过短短5、6米左右，山鬼尽可能的放慢速度。
不仅仅是为了争取时间理清思路，更是为了那不断跳动的心脏能够获得短暂的休息，以此使得大脑可以得到更多，来自血液中提供的养分。
……
但是，苍铜青此刻又何尝不是在观察着山鬼呢？
曾经，作为一个裁缝的他虽然除了做衣服，并没有学习更加高深的知识。
并且后来，为了冒险也好，刺激也好，又或者是因为身上锦囊中金色小球所带来的思念？
或许都有，或许更多。总而言之，如今自己虽然当了梦寐以求的妖侠，也成了自己渴望的保镖职业。
但是，自己那作为裁缝的眼力，却从未退步。
甚至于，自己和人打招呼的时候，依旧是习惯性的观察服装，而不是人。
眼前的白发少年穿着的服装看上去和周围的晖妖没什么不同。但在苍铜青的眼中，这已经是几年前的款式了。
树国的经济良好，晖妖们追求美丽。眼前的少年长相俊美，穿戴也十分整齐。怎么看都不像是岚广大叔那样颓废邋遢的人。
白发。少年。几年前的衣服款式。并且没有长着一副大众脸。
苍铜青不免有些疑惑。
眉毛微皱，仔细搜索着记忆。
答案却是并没有这个人。
那么，他又为什么要和我，偏偏又是今天，和自己交换情报呢？
莫非，是为了那个金色小球和它的“壳”？
……
“请问，有什么事吗？”客套的话从苍铜青的嘴中说出。
“我来和你，交换情报。”相同的回答从山鬼口中出现。
虽然不太擅长人际的交往。但若是把此刻的对话当成“谈判”，那便没有问题。利害的关系，情报的正负真假，甚至上升到“敌我”的知晓情况以及条件分析。
这些都在山鬼的脑中高速推算。
“你的身上，有着一个有趣的东西。不是吗？”仿佛补充一样的话语。
却令苍铜青忍不住眼神一绷。
他…知道那个金色小球！
“而我，恰巧知道一些关于“它”的消息。”
烟雾弹一样的话语淡淡地从山鬼口中放出。
如果说之前苍铜青之前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此刻，毫无疑问，却是真真正正的感兴趣。
可是，下一秒所听到的话语却令他的心神剧烈颤抖。
“‘它’…属于天神？”如同猜测一样的话，山鬼却是带着笃定的语气说出、
苍铜青的瞳孔骤然放大！
几乎是忍不住地从椅子上站起，甚至于双手都差点扶上眼前少年的双肩上。苍铜青在下一刻急切地问道。
“你知道‘它’？！”
山鬼摇了摇头，就在当这个动作让苍铜青不由得失望时。
“我是来和你…交换情报的。”山鬼的声音依旧冷淡，“而不是，来讲故事的。”
“而我想知道很多。比如说…”
“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仿佛是失望之后突如而至的喜悦，苍铜青不免有些愣愣的。下一秒，却还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之上。
眉头微皱，似乎是在努力回忆，又或者是在斟酌用词。毕竟，那是可以说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重要记忆。
最终，苍铜青嘴唇上下开合。
“就在我五岁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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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苍桐青遇见女神时只有五岁。具体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现在他都已经不太记得清了。只记得好像是父母带他去拜访住在长梦之河附近的亲戚，之后自己好像是因为贪玩，追逐萤虫迷失了方向，独自来到无人的河边，踩进水中泞湿了双脚尚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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