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摇了摇头都是算计 (第2/2页)

他当然也不记得，那只水兽是什么时候盯上他的。发现的时候，萤虫早就不知所踪，他已经站在了齐腰深的水里，河滩上生长的水草缠绕住他的腿脚，而那只水兽正与他四目相对……它发光的双瞳像两盏苍蓝的鬼火，加上水中的倒影就是四盏，摇摇曳曳，仿佛来自幽冥深处。
　　
　　它一直默默跟在他背后，时刻准备着，只要他一脚踩空，就把他拖进水中淹死。或者直接扑上去啃咬生肉，趁着热血尚温。
　　
　　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感牢牢擒住了这个五岁的男孩，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赶快跑!”……但是完全跑不动。
　　
　　面前是水兽的尖牙利爪，背后是更深的河水，腿上还缠满了水草，这要他怎么跑?
　　
　　那水兽或许是等得不耐烦了，或许是察觉到了猎物的恐惧，微微眯起幽蓝的双瞳，喉咙里回荡着低沉的吼声，弓起身子作势欲扑。苍桐青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要一屁股坐倒在水中。
　　
　　就是这个时候，一道金光猛地划破了黑暗，照亮了苍桐青身周的整个水域，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水里。水兽被吓跑了，再也没有攻击他，而苍桐青略一低身，就从水草中捞出了那个金色小球。然后他回过头……见到了那个少女。
　　
　　长梦之河是兽国、树国两国的界河，河道相当宽广，那又是个雾气朦胧的夜晚，对面的河岸与茫茫的水面早已是混沌一团，什么也看不清。苍桐青隐约望见，她似乎是站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上，可河水中央怎么会有山呢?
　　
　　来不及去想这些了。刚才那道金光已渐渐消散，苍桐青只来得及记住她的一身黑衣雪肤乌发，莹白的面庞与有些寒意却又明亮的眼神，仿佛茫茫雾夜中的一盏冰灯。
　　
　　然后她就与脚下那座幻影般的山峦一起，消失在了长梦之河上朦胧的雾霭中。
　　
　　他想，她一定是女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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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苍铜青狠狠地灌下一口水。
　　
　　“哦？”山鬼眼神微眯，这些情报在他的大脑中分析，推算，整理。
　　
　　最终，还是指向同一个问题。
　　
　　“那么，今天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是的，山鬼并不知道确切的地点位置。但此刻的环境，氛围，以及自己刚刚所营造出的形象。这种摸凌两可的问句已经渐渐开始被人忽视。
　　
　　苍铜青眼角微张，仿佛是讶于山鬼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但依旧还是习惯性地继续回答下去。
　　
　　“我在绿叶港码头，看到一个人在海上…”
　　
　　下一秒，却被一个清脆的女音打断。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旁边被冷落许久的卡拉肖克·捷突然说道。
　　
　　“从一开始，就是‘你’来获取情报，而非‘我们’。”
　　
　　“无论你再怎么神秘，但事实就是事实。”
　　
　　如同狐狸一样狡黠的声音，继续拨开着笼罩的浓雾。
　　
　　“你，需要我们的情报。”
　　
　　“……”
　　
　　山鬼沉默。
　　
　　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
　　
　　苍铜青抓了抓头发。在卡拉肖克?捷的提醒之下，仔细想想之前的对话。貌似，对方也并没有告诉自己什么实打实的东西。
　　
　　一切，都是在对方的语言诱导下的属于自己的臆想猜测。
　　
　　“那么，作为想要得到情报的你。”似是看清了山鬼的把戏，卡拉肖克·捷露出了狡诈的微笑。
　　
　　“难道不应该，表现出一点诚意吗。”卡拉肖克?捷指向不知何时渐渐围过来的几个兽族大汉。
　　
　　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
　　
　　“双马尾的卡拉肖克·捷！”
　　
　　“真可爱啊！”
　　
　　……
　　
　　卡拉肖克·捷的笑容更甚，但身上的气息却仿佛愈发的危险起来。
　　
　　“那么……你就帮我，好好地教训一下这群家伙吧。”
　　
　　伴随着语落，酒馆的门再次被打开。
　　
　　婷婷玉立的少女踏着不轻不重的步伐，走向山鬼。
　　
　　“仅仅是‘教训’的话，不介意带上我吧。”
　　
　　梧杉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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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章码了好久，昨夜又刷题到凌晨2，3点。脑袋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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