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厮杀 (第1/2页)
第三百五十八章:厮杀
森冷的寒风呼啸着刮过羊城郊外的乱葬岗,卷舞着片片枯叶散乱地飘摇着,风声呜咽,此起彼伏,似幽灵啼哭,又似厉鬼在咆哮。
苍白的月光下,碑墓林立,一座座墓碑东倒西歪,破败不堪,久无人清理。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落在坟头,嘶哑地啼叫着。
千里孤坟,一片荒凉!
这是一座新葬的坟墓,黑暗中两根白蜡烛在‘嗤嗤’燃烧着,烛火于风中摇曳跳动,散发着昏黄的光,烛光照亮了墓碑前的一碗馒头,馒头有四个,这是祭献给死人的供品。
羊城年年征战,死伤无数,像这种新葬的坟墓每天都会增添几处。有坟墓自然就有供品,根据贫富情况,或是馒头,或是水果,烧鸡,不一而足。这些供品往常也常常遭到乞丐孤儿的光顾。
只是最近这两个月,来乱葬岗偷吃供品的乞丐孤儿突然一下子少了许多。
“陈峰,我们还是回去吧,最近乱葬岗闹鬼,不太平静,狗蛋和刘四等人接连失踪,我总觉得心里凉飕飕的,怕得紧。”
乱葬岗中,两名少年踩着满地的腐叶于各个坟墓间走动,寻找着可以吃食的祭品。其中的一个少年身材肥胖,神色间一片恐惧,畏畏缩缩地朝坟旁四处张望,身子更是不自主地向他身旁的另外一个少年靠拢。
另外一个少年相对要瘦小许多,脖子上挂着一个暗银色的长命锁,十五六岁的摸样,蓬头垢面,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着四周。
“回去?我们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难道你想饿死?”陈峰淡淡道,目光继续寻找着。乱葬岗坟墓虽多,但有摆放祭品的坟墓却很少。
“可是这地方阴森森的,太恐怖了。真不该来,我王散宁可饿死,也不想被吓死掉。”胖子王散一对小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下意识地又往陈峰的身旁靠了些。那肥胖的身子几乎要贴到陈峰的左手臂了。
陈峰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再找一个时辰。”说完,陈峰便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别,等等我!”王散惊呼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乱葬岗很大,有些尸体没来得及埋葬,散发着腐臭味,偶尔也有一些饥饿的独狼野兽来这里啃噬尸体。两人一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刻钟后,陈峰冷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旁边的王散更是欣喜若狂,一张胖脸笑得肥肉乱颤。
因为他们的眼前有着一座新葬的坟墓,坟墓前摆放着一碗鸡腿,那金黄油亮的鸡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两人乃是羊城的孤儿。连饭都吃不饱,更何况是美味的鸡腿,于是迫不及待地向那坟墓走去,王散更是口水直流,走着急切无比。
“等等!”陈峰忽然拉住王散的手,一双敏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坟墓,仿佛坟墓里隐藏着什么似的。
“胖子,你刚才有没听到一声闷喝声?”陈峰目光闪烁不定,眼中谨慎无比。
王散微微愣了下,随即又转头目光贪婪的看向那诱人的鸡腿。边流着口水,边不以为然道:“哪来的闷喝声,一定是你听错了。平时那么大胆,这会儿怎么胆小如鼠了。哎呀。先吃完鸡腿在说。”说着王散一下子挣脱开陈峰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陈峰刚要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王散刚刚踏入那坟墓一丈范围时,便直接凭空消失不见了。
阴冷的风依旧在乱葬岗肆虐着,发出‘呼呼’‘呜呜’的古怪风声。声音时远时近,飘忽不定,令人毛骨悚然。
坟前的白蜡烛在‘嗤嗤’燃烧着,那碗鸡腿依旧摆在那里。若非亲眼所见,只怕任何人都看不出眼前这坟墓有何异常。
这座坟墓就像一头可怕的鬼物,潜伏在黑暗中,吞噬着一个个活人。
饶是陈峰性格冷静,心里也不禁有些发凉。
“胖子,胖子!”陈峰神色还算镇静,没有被吓得掉头就跑,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一颗石头朝着前方的坟头丢了过去。
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石头,石头划过一道弧线向前而去。
果然,当石头到达坟墓前一丈距离时,同样凭空消失了。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要没靠近坟墓,应该没事。就算里面有厉害的鬼物,可能由于某种原因也出不来,否则早就出来了。”陈峰迅速判断道,目光一动,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走去。
当距离坟前一丈多的时候,陈峰停下了脚步,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向前缓缓探去。
结果不出所料,枯枝的尖端仿佛被镀上了隐形药水似的,随着不断的向前探去,一寸寸的消失不见。而后将枯枝抽了出来,枯枝依然是枯枝,没有任何变化及损伤。
陈峰目光一动,伸出手指缓缓向前探去。同样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先是手指消失不见了,而后手掌,手腕,继而手肘,最后是整条手臂。仿佛前方是另外一个世界,明明感觉自己的右手还在,可就是看不见,就像右手处在另外一个世界,而身子还在这个世界一样。
突然,指尖似乎触碰到一股阴冷的气流,顺着手臂传来。陈峰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连忙要抽回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骤然产生一股庞大的吸力,将陈峰整个人吸了进去,而后也消失不见了。
眼睛短暂一黑,四周的场景一阵变幻,陈峰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块空地上。
不,准确的说,是地上铺满腐叶,腐叶上堆满骸骨的空地。在空地的四周立着一个个十字架,足有上百个,围成一圈,每个十字架上各绑着一个人,有活人,也有死人,染血的十字木架。血肉模糊的人。或是双眼被刺瞎,或是手脚被砍断,割鼻的,剖腹的。那被剥了皮的肉,被削了肉的骨,惨不忍睹,滴着血,看得人心惊胆寒。有些木架上甚至只剩下一具具骷髅骸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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